萧景琰颔首,也道:“战英,放了他吧。”
列战英本不愿与飞流为难,命人将他囚笼打开。
飞流险些搅了他们的局,自己却浑然不知。他一向最忌受人束缚,被关了这许久,对列战英等人当然大为恼怒,此时重获自由,几乎就要扑上去与对方扭打。幸好蔺晨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揪住,反剪了双手,一直拖到梅长苏面前。
见到梅长苏,飞流反而安静了。许是那双眼中神色叫人陌生,飞流从未见过苏哥哥这样看着自己,眉头郁结,目沉如水,眼底流露的不止担忧,还有深深恐惧。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在这一刻,竟露出了软弱之意。
也许,正是什么都失去过的人,才怕再失去一切。
然而这些飞流又岂能明白。只不过他虽不解,也忍不住害怕,甚至有些惶恐,似乎隐隐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又直觉地预感到,接下去可能发生什么。
梅长苏凝视着他,眼中热泪蓄了满眶,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飞流捂住脸,有些怔怔地:“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