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大哥知他错过了早餐,特意给他留的。
「谢谢大哥。」子吟心里有些惊讶、也有高兴,捧起那酥饼咬一口,惊豔的道,「很好吃……这是刚烤的幺?」通常放在大厅的都是早上厨娘弄好,给放桌上摆着,虽然好吃,却绝没有刚做好那种香脆鬆软。
还在武家的时候,娘亲都会亲自给他做,小子吟就拉张板凳,在厨房门前流口水等着。
「嗯。」白镇军注视着子吟那吃得欢快的脸,问,「为甚幺都不说你喜欢?」是刚才武子良嚷嚷着要留酥饼,白镇军才知道的,临行前顺势去厨房打包。
武子吟便尴尬的笑,「我不挑吃……甚幺都可以……」长大以后,他就不习惯表达自己的好恶,对甚幺也没所谓,所以长辈都称讚他懂事,其实不然,他只是怕太执着某些东西,就会被大太太弄没了。
「以后有甚幺喜欢的,要跟大哥讲。」白镇军像是下军令似的,然后又补充一个理由,1╯2︺3d*i点「别让人以为白家待薄你了。」
「嗯……」子吟颔首应着,有滋有味的去吃这热酥饼。
白镇军把目光别向车窗外,没再说话。二人到了军营,卫兵立正敬礼成两个行列,白镇军便跟子吟走到军议室,召开每早固定的军议。
现在子吟对于座上人的身分已经一一清晰,甚至知道了背后的利益纠葛,全赖白镇军教导有方,子吟才能这般快的进入状态。他在军议上是白镇军的私人小书记,只记录大哥通过或否决的决议。
「少帅,盛京西北最近有个叫洪星的土匪杀人劫掠,烧了有七个村子。咱出过几次兵,这厮却狡猾的很,看到就逃,还逃得恁快,咱可为难啊﹗」其中一名师座说道。
「洪星?甚幺来历?」另一人问。
「就一土匪,哪有甚幺来历?」那人主要还是向白镇军吐苦水,「咱本来是不想管,可村子人全死了,田地没人种……咱拿甚幺养兵啊?」
「老林,我可以赊粮给你啊﹗」有人故意消遣他,「老交情,算你个好价钱吧。」
「呸﹗老子稀罕﹗」
「那你跟少帅说是为甚幺,总不要少帅白送粮给你吧?」另一人挤兑他道。
「我就问个解决办法,咱可是端白家的碗啊﹗」那人怒了,说道,「少帅,你就说说,这事儿怎幺办?」
「还问少帅出主意?一个土匪都搞不定。老林你甚幺玩意?」
一群口没遮拦的丘八炸得军议室一阵喧闹,却始终没有给出个说法来。邻近领地的巴不得这老林给土匪毙了,他们正好吞了那块地。远处的则隔岸看戏,期待着局势的发展。
如今大家都在蠢蠢欲动,期待着国家动乱。于这些枪口舔血的兵痞而言,必须有战争、有动乱才能有往上爬的机会。目前隐在白家的巨大屏障下,彷彿是团结一气,可谁都晓得这是个表相。
这群兵痞总是张口要跟白家索取最多财富武备,一旦白家不稳,他们却是随时预备着要露出獠牙的。
其中谁跟谁同盟、谁跟谁有仇,便是白镇军要子吟留意记着,军阀间彼此制恆、藉以维繫着白家独大的优势。
「林师座。」白镇军冷声说,「我让冯知行带一个营来协助你,可以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林司令很是欣喜,「谢谢少帅。」
「少帅,你竟给他一个营﹗一个营剿匪,会不会大材少用?」马上便有人抗议。
「正好需要实战的机会。」白镇军说,「冯知行训了那群小伙子有三个月了,是时候上战场。」
「这…不会整个营都是新兵吗?」老林本来欣喜的表情转成担忧,「少师,那洪星可是挺滑头的。」
「新兵只有一部份,主要是想让老兵带着上场。土匪缺乏规格和训练,通常是仗着对山头地形的熟悉而逃走,这方面,冯知行有经验的。」白镇军一板一眼的推论,「可有异议?」
其他丘八们不置可否的互相对看,确实没有更好的提议。
「就这幺定了。」
一旁的众书记及武子吟便低下头,给这决议做记录。
还有许多琐碎事宜,因师座间谈不拢,非要搬到军议上要白镇军调解。这时,武子吟便要敬佩起大哥,他总是公正严明的给双方做裁断,让这群丘八们不得不服。
他想,他不当兵也许是对的,因为自己绝不可能做到大哥这样的程度。可随即又想到稚气未褪的子良,要他统领武家那些师长旅长,像这样做一方统帅,好像是更难以想像。
他不禁就为武家担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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