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嘈乱拥挤,暖气打得太强,烘托的各种异味在窒闷的空气中此起彼伏。
人多,行李也多,每个犄角旮旯都叠着一层层的物件儿,想行走都困难,温让在抽烟区找了个位置落脚,发车铃一敲响,火车摇晃着开动,驶入前方纯粹的黑夜里。
六个小时而已,温让想,这是他跟温良这么多年来最短的一次距离,很快就到了。
经停站一个个掠过,不停有人上车又下车,窗外的天色被一根接一根的香烟从晦暗燃烧至泛白,当太阳终于黄绒绒的从层层云幕中弹出来,火车也晃晃悠悠缓慢滑进了n市火车站。
一夜的站立让膝盖酸麻,小腿肚儿紧绷到几乎没有知觉。车门一打开,清新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温让僵直着双腿挤在人群和编织袋中缓慢下了车,他抽烟抽多了,从口腔到肚脐都在翻腾反胃,在站台买了一瓶水慢慢灌进胃里,缓了许久才有力气向出站口走去。
坐上出租车前往沈既拾家小区的时候温让还在反复思索,该怎么办,打电话叫沈既拾下来,还是直接上去敲门?现在还这么早,应该都在睡觉吧,还不至于这么一大早就出门走亲戚。
手机上显示着昨夜沈既拾发来的新年短信,温让一下下用拇指摩挲屏幕,他不敢多回,只说了“谢谢,同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