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样,尚可以理解为他不知从哪里听说程沐恩被定罪抄家,知道自己的案子要销了,所以能够安然入眠。但他这次回来,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但问到他时,他却什么也不说。陆玄青提到回昆仑的时候,他也全然不搭腔,这不由得不让他们感到奇怪。
“坦白说,我心里也有些吃不准。”陆玄青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我每次和他谈到这件事,他都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岔开了去……他心中有什么打算,我实在是琢磨不透。”
“算了,还是先叫醒他再说吧。”沈殊说,“早点让他知道这件事……相王殿下就要登基了。”
起得晚了,洗漱用的水都已经从热水变成了冷水,在这南方湿冷的天气里冻得人骨节发颤。谢准匆匆沾了沾盆里的水,浮皮潦草地完成了这个过程。
就在刚才,沈殊告诉他,相王的车驾已经到了京城,不日将举行登基大典。算算日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