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正熙性情耿直,听他历数自己早年间的行径,一时间羞愧难当,“你说的,俱是实情……我当年年轻气盛做过的错事,如今也推脱不得。今日你要杀我,姓庞的挺着脖子让你砍,绝无怨言,只求放过我娘子。”
“你莫不是忘了……”谢准的语气中满是挪揄的意味,“云护法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年懋善国灭之事,云护法穿针引线,何曾少出过力。”
“小云儿乃是被山中老人所迫!”元廷秀怒喝道,“她一个小姑娘,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在西域那穷山恶水的地方生活,她师父让她做什么,她哪里有办法反抗!”
“哦?”谢准反问道,“那元左使你可是被人所迫?”
“……不是。”元廷秀沉默了许久,低声说。懋善的事情,一直以来就像是套在他颈上的绞索,这些年来渐渐松了些,他便也几乎忘记了这件事,甚至产生了那道绞索已经不存在的错觉……然而此时此刻,这道绞索却被谢准再度提了起来,猝不及防,竟是一下子勒得他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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