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经过昨晚的事哪里还敢喝酒?但戴望这么一问,她也只好延续自己一向的油嘴滑舌,“我养精蓄锐,来日再战,你先努力。”
戴望一拍桌子,豪气**云,“酒量这种事情能养吗!一养不就没了?快坐过来一起努力!”
裴瑟正好走进来,人还在门口就瞪了戴望一眼:“管你自己。”
戴望嘻嘻哈哈的:“只许州官放火是不是?我们喝个酒你都管,还让我管自己?王姐,不过你也就管我这么两天了。明后天就回平阳,到时候可管不着了,要不我给你敬个酒吧!”
裴瑟在桌边坐下,低头整整袍子,气定神闲,“回去就打发你看宫门。”
她从无戏言,戴望立即闭嘴。
傅琅从裴瑟进门开始就一声不吭,菜一道道上来,她一道道慢吞吞地吃,听着赤玉时不时催廷西:“廷西,吃点菜,别老扒饭。”赤玉一边给廷西布菜一边自己吃,没过多久就吃得半饱。裴瑟见赤玉放下碗箸坐直了,便道:“你吃完了就回去,不用等我。”赤玉应了,起身对廷西道:“不管你了,我回去了。”
廷西立刻道:“我同你一道。”她生得瘦小,但是从来都十分镇静,这时候却几乎是跳起来跟着赤玉回了对面驿馆的。傅琅当然好奇,多看了几眼,但身边坐着裴瑟这尊大佛,也并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是斜着眼睛看着廷西跟着赤玉穿过道路回了驿馆。
裴瑟食不言寝不语,慢条斯理地吃饭吃菜。傅琅想跟裴瑟说“你觉不觉得廷西有点奇怪”,但裴瑟八成会说“你那时候也很奇怪”;又想说“廷西看起来不像是有十五岁”,但又怕裴瑟会说“你看着像三岁”。她最近实在是开口就能噎死人,刚才还能噎死戴望,傅琅压根不敢跟她说话,哪里还敢动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