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如同触电了一般。
江白有些无措的挠了挠脑袋,“其实,我跟他不太熟。”
“他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梁渠的脸上慢慢现出一个平静的笑,“除了很亲近的人。”
诶?怎么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江白晃了下神,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薛铭动不动就伸过来的手,有些奇怪的望向梁渠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一时无话。
梁渠却慢慢敛起了笑,“他这个人是单细胞生物,把所有的一切都想的极为简单,所以总是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误解。”
江白听着他的话,咀嚼了好一会儿也没觉出味来——梁渠跟他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他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人,就像孩子一样。”
梁渠细长的眼睛因为嘴角浅浅上扬的弧度微微弯了起来,如同新月,纯净美好。江白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心里微微跳了一下——
薛柠对梁渠有意思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的事实,梁渠看着也是个挺聪明的主,可是却迟迟没有表态。说到薛铭的时候,他的语气和神态又这么奇怪,难道他其实一直都对薛铭有意思?
这样的话倒是解释的通了,江白看着梁渠浅浅含笑的模样,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悲伤的气息——被暗恋的对象的妹妹喜欢着,矛盾而挣扎的忧郁男子。江白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气质这么出众,为什么偏偏看上了薛铭呢?
江白摸了摸鼻子,心想大概是因为薛铭抱着他进来的举动引起了梁渠的误解,略带同情的看向了这个男人,“你别多想,我跟他,真没什么。”
梁渠的弯弯笑眼慢慢展平,表情也在一瞬间归于平静,叫人看不出风雨。江白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正主打小三巴掌的画面,清脆的响声让他感觉像是打在自己的脸上一样,还有那魔性的台词,“贱人!满嘴谎言!耍阴招!”
江白还没来得及在他的脑洞中脱开身,门却被人打开了,是薛铭。
“你还要穿袜子吗?”他放下手中的装着药水和消炎药的袋子,走过来拿起了那双长筒袜。
江白能够感受到梁渠的视线随着薛铭的靠近落在了他身上,顿时感到压力山大——他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事?
“不用了。”江白连忙摆了摆手,看着不远处的垃圾桶对他说道,“这个就丢掉吧。”
薛铭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丢掉了那双长筒袜。江白在后面看着他利落的动作,感觉他想丢掉这双袜子已经很久了,有些不明白长筒袜到底做错了什么。
“走吧。”薛铭不容分说的将他抱了起来,江白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梁渠,见他一脸深意的望着自己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浓浓的醋意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因为江白不自觉的扯紧了自己的衬衫而察觉到不对劲的薛铭停下了脚步,“弄疼你了?”
江白惊慌的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抓着他衬衫的手却更加用力了。
梁渠喜欢的人是薛铭。这么优秀的男人,正喜欢着这个抱着自己的人吗?
江白微微垂下眼睛,心间不由得笼上了一层莫名的怅惘。
“梁渠跟你说什么了?”薛铭低头看着他抿着唇沉默不语的模样,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江白没想到这家伙的直觉居然这么敏锐,下意识的大笑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为什么,越故作姿态却反而越慌张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脸上没有笑意,嘴巴却开开合合的发出了“哈哈哈”的声音,“你想得真多,我跟他又不认识。”
江白觉得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一定丑爆了,比广场的小丑还要滑稽。好在他埋着脑袋,所以谁都不知道。
然而薛铭似乎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继续说着安慰的话,“他比较唠叨,所以你不要太在意。”
这家伙的解释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江白静静的靠着他的肩膀,呼吸平缓,然后就听到这个男人自言自语的声音,“睡着了吗?”
“睡了啊。”他停下脚步,似乎是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朝前走。
江白轻轻阖上眼睛,嘴角牵起一抹笑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走,脑袋空空的开始睡觉吧,也许还会做个好梦。嗯,也许?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了晚上,要不是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跟睡魔殊死搏斗,估计他还不会醒。
可是眼下饥饿已经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了,江白掀开薄被看到自己的家居服有一瞬间的傻眼,又冲到洗手间确认自己的妆容全部卸干净了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些事都是谁做的啊!?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这个屋子里不就住了两个人吗?江白扯开自己的领子看到里面空空如也的时候整个人更加不好了——所以说,薛铭是看到了他的蕾丝小吊带还有底裤吗?
底裤?江白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又拉开了自己的裤腰,看到里面的蕾丝底裤时莫名安了心——还好守住了这最后的防线!
安心个球啊!这都不是他自愿穿上的好吗?
江白想到薛铭面无表情的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的场景,很想对着旁边的墙狠狠地撞两下——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睡那么死?真的很累吗?
“咕嘟~”肚子倒是很适时的叫了一声,把处于崩溃边缘的江白给拉了回来。
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