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淇扯着赫尔塞斯一路狂奔回家,他怀里的江小跳颠得一直咬舌头,“呜呜呜呀”的呜咽。自从赫尔塞斯出现,江小跳就没过过一分钟好日子,成天提心吊胆,就害怕他一脚给自己踹飞。
倒是赫尔塞斯,一边跟着跑一边低头看江北淇拉着自己手腕的手。江北淇应该是喜欢他的,这手抓得,多紧……
赫尔塞斯这边认真的自我催眠,江北淇终于手掌按住晶体屏踹开了门,把人往里一推,抱出江小跳往地上一团,门“啪”的一甩,衣服“咔”的一扯,“来打架吧!”
赫尔塞斯莫名其妙,可他从来不打媳妇儿,虽然离他成年还有一段时间,但在他的意识里,江北淇合该是他的。
赫尔塞斯看着江北淇一脸的愤怒,好声好气的问:“怎么了?是能量石净化的不开心?以后你要能量石我帮你采集,几级的都行……”
“闭嘴。”
赫尔塞斯只好先闭嘴,却伸了手摸摸江北淇的脸颊,“不生气了。”
被一个明显比自己小的人安慰,江北淇恼羞成怒,“不是让你闭嘴吗!”
媳妇儿生气了,赫尔塞斯叹口气只好抿住唇。
江北淇懊丧的坐到椅子上,“你这是赖上我了?我求你,算我求你,你走吧,行吗?”
赫尔塞斯看着江北淇纠结的样子,半天却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江北淇抬头瞟他一眼,“你说话吧。”
赫尔塞斯这才如释重负,“可是伴侣就是要住在一起,睡在一起的。我现在还没有成年,还没有进入发情……”等他一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唇拉成一条直线看向江北淇,“不要和别人说我发情。”
江北淇瞪他一眼,恨不能瞪死他,“你也知道丢人?!”
赫尔塞斯心想,我不觉得丢人,甚至还挺期待第一次的发情期。
他不用像亚伯似的还要注射药物抑制,他有伴侣了,可以幸福的度过这段时间。只是发情只有兽人才会有,高索亚人是不会有的,现在他还不能暴露身份。
江北淇瞪他,“你发不发情关我屁事?你趁早离开我家,我又不是你的谁。”
赫尔塞斯皱眉,“怎么不是我的谁,你是我媳妇儿,我孩子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哐嚓”一声响,江北淇**下的椅子直接飞去了赫尔塞斯的脑袋。不过这回赫尔塞斯知道躲了,椅子一下砸上墙,瞬间散架。
赫尔塞斯被暴怒中的江北淇赶出家门,如果论力气,江北淇根本不是对手,但是作为伴侣,赫尔塞斯很有原则,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门“咣”的一声砸上,从里面反锁晶体屏根本打不开,赫尔塞斯叹了口气,坐台阶上了。
赫尔塞斯自己也反省了,也许是表现的太过把北北气着了,也许是自己不够好?赫尔塞斯想的脑袋快炸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显然这种问题对他现在的脑容量来说实在是太超纲。
第二天早晨江北淇照常起床,一开门就看见一坨背影,金色的头发有些微的乱,赫尔塞斯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正迷迷糊糊的睡着。
江北淇理也没理,迈过去走了。
如此反复,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赫尔塞斯爆发了。
那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赫尔塞斯一如往常的蹭了朗姆家的水洗漱**净,收整好去找江北淇。
江北淇还骑了小车在卖饭,一大群人围着根本看不见脸。
赫尔塞斯就找个地方站着,身材挺拔面色冷峻,不少高索亚都看见他了,目光不自觉吸引过去。
甚至有人主动搭讪,询问他是否有伴侣。
赫尔塞斯狠狠瞪他一眼,心道一群变态,脑子里就想着交配。
然后在他万分厌恶之际,一拳解决了一个,身高过两米五的高索亚“咣当”一声躺倒在地,不动了。
赫尔塞斯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根本是在还没留神的时候就已经给人放倒了。放倒之后把手背回身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倒是一直偷偷关注他的江北淇心口一紧,心道自己还打过他,真是夭寿。
赫尔塞斯见江北淇正在看他,一双金色眼睛与之四目相对,话语千万却犹自不言。
江北淇尴尬的赶紧低下头,将手里的饭塞进一个高索亚手中,“你的饭你的饭,钱放这里啊。”
江北淇扪心自问,他真的讨厌赫尔塞斯吗,虽然这人出现的莫名其妙对自己的执着也莫名其妙,但他真的厌烦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吗……尤其是在看见他的一双金色眼睛时,江北淇其实根本狠不下心。
归根结底他是受不了谁对他这么掏心掏肺,恨不能剖白感情给他看。江北淇从来不打算有谁相伴,他害怕分别,心里难受。就好比和江蛋,已经这么多年了,但他始终放不下。
江北淇把几乎能想到的办法全想了,甚至还找了督察长,求问赫尔塞斯家人的情况,能不能把这位请走。
面色冷峻的督察长也不说拒绝,只是面露难色,然后恭恭敬敬的请江北淇填了份单子,之后再无下文。
很好,一切都和他作对,简直好的可以上天了。
江北淇看着继续在门口抱膝成团佯作石狮子的赫尔塞斯,看着他风尘仆仆的脸,“行了,你进来吧。”
江北淇这人上能掀人房顶逼急了能徒手斗殴,但是有一点,他心软。他爸常年赌石,极相信运道,总是教导他慈悲为怀。所以他耳濡目染,真铁下心肠也是做不到。
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