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徐钊和卑鄙无耻,违反约定,姐姐从来就不是你们府里的王妃,我只是要带着姐姐回去,徐来,你想清楚了,拦我者,必死!”知楼眼中迸出一道精光,一抬手抽出了□□,双手一挥,斩断了面前一匹马的绳索,起身上了马。
“哦?那殿下可想清楚了,今日,殿下的美梦也该化为泡影了!”徐来提起了大刀,刀锋闪着寒光。
纪荀月和采樱早已经挑开车帘探出身,此时都紧张得脸色苍白,纪荀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又一次,她需要知楼的保护。
“采樱,你来驾车!”知楼头也不回,语气十分沉着。
“是。”采樱此时也难得的头脑清醒,她看了看身边的纪荀月,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今日,她必也要拼尽一切来护着姑娘的,这些年姑娘对自己的照顾自己看在眼里,便是当日形势如此危急,姑娘也没有抛下她,她该报恩的。
“你只管往旁边那条路去,没有人可以拦着你们,用最快的速度,不用管我。”知楼微微侧过了头,对上了纪荀月的眸子,她微微勾起唇角,“姐姐,这一次,知楼一定不会食言的。”
纪荀月咬紧了嘴唇,果然,知楼还是想着补偿自己……知楼,你怎么如此傻呢。
放下了车帘,她有些无力地跌坐下来,罢了,既然她一心要护自己安全,自己便努力让她放心吧,只是,知楼,我虽不能助你,可也做不到独活。
采樱抖动了缰绳,马车缓缓地朝岔路而去。徐来眯起了眼睛,眼中是浓浓的杀气,他微一偏头,有三个人便做势要追。
知楼一直盯着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的马便撒开了四蹄,赶在三人面前拦住了路口,手中的□□已经刺出,左手拔出了剑,只一瞬间便挑落了两人。
其余的人见了心里都是一惊,徐来突然瞪大了血红的双眼,一夹马肚便冲了过来,知楼丝毫不惧举枪迎了上去。
这些人杀出晋州已是不易,身边跟着的人只剩下了十余人,一路追来是人困马乏。知楼虽然只有一人,却也能暂时挡住,刚一交手,倒是徐来的人先吃了亏,一下又毙命了两人。
徐来急红了眼,让其他人展开将知楼包在中间,又一使眼色,又有两人往纪荀月去的岔路追去。知楼眸中寒意一闪,纵马就要追去,却被其他人困住,一时不得脱身。眼看着那两人没了踪影,她只觉得心急如焚,手也开始颤抖了,她死死咬住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敢去想,那个承受不了的结局会发生。
采樱本不敢驾太快的车,可明白此时情势危急,也极力想要加快速度,又加上路面不平,马车颠簸的十分厉害。纪荀月顾不得洛尘的哭闹,她的心里,此时满满的都是知楼。隐隐的,她听到了男人的吆喝声。
“采樱!”
采樱也听到了,手中的缰绳拽的更紧了。可是马车再快也快不过马,反倒是因为她加了速度,方向开始不受控制,她拼尽全力去控制马车,可还是被晃得送了缰绳,马车轧过一块石头,她一下被颠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纪荀月听到动静,挣扎着往马车外面挪动,马儿嘶鸣着,已经彻底失控了,马车颠簸的更加厉害。好容易挪出了马车,看见马车已经无人驾驭,那匹马正没头没脑地往前冲,纪荀月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前路有什么危险,她赶紧拔出知楼之前塞给她的匕首,咬牙伸手割断了和马车和马之间的绳子。马车剧烈的颠了一下,纪荀月被狠狠甩回了马车,一边的洛尘吓得几乎已经忘了哭闹。因为是微微的上坡,马车又往前冲了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
纪荀月忍住身上的疼痛,抱起洛尘,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追上来的两个人见了也停住了马,虽说之前徐钊和有过格杀勿论的命令,可是徐来还算清醒,他下的命令是绝对不能伤害洛尘。不管还有没有可能,他还是想保住徐钊和的这个世子。
“王妃勿惊,我等是保护王妃和世子的。”
“哦?是么,是王爷下的命令么?你们便是这么保护我们的?”纪荀月抱紧了怀里的洛尘,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厮杀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鲜血的人骑马冲了过来,手中的一枪一剑都泛着嗜血的寒光。这人浑身散发的气势太过可怖,一时间竟让二人愣住了。
知楼真的是害怕了,拼死杀出了包围圈,还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采樱,没有看见马车,那一瞬间她的心好像瞬间跌进了一个冰窖。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连后面的追杀声她也听不见了,她只恨不得自己可以立刻出现在纪荀月的身边,不管什么后果,她都要和她一起面对!
直到看见靠着马车的纪荀月,她才又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扬手把□□穿了马上的男人,另一个人见了慌忙提刀去挡,刀剑撞出清脆的声响。知楼□□的马一声长嘶,前蹄抬起,挡在了纪荀月的前面。
徐来等人也缓下了速度,本来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下七个人。知楼这些年暗中做出的努力,真的让徐来有些刮目相看了,只是,在他看来,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殿下,你可知王爷为何会猜到你要去扬州么?”徐来突然开口,嘴里噙着嘲讽的笑,“王爷看错了你,你要的居然不是这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