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快乐。”
于是膨胀的火气像是被针戳了洞瞬间瘪下去,于望舒笑了笑:“我终于要毕业了。”
徐璈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袋子中拿出另外一套学士服:“当年有为你留一套,班里人不全是势利眼。”
于望舒一愣:“这你还留着啊。”
“我就是捡到了,全新的扔出去怪可惜的,就留着了。”
于望舒心想你就瞎扯蛋吧,口是心非。
两人对视一眼,都抑制不住的轻声出声,于望舒颇具怀念的摸上本来属于他的学士服:“那一届的老师都是最好的,现在都看不见他们了。我不敢想如果没有休学的场景,这条路走到头没有退路,即使我妈不说,我也知道自己那时不太理智,人一急起来就如同智障,不过我现在也不后悔,条条道路通罗马,我现在混的也不差。”
他租过夏天能把人热中暑的板房,也吃过两个月的烧饼,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经历过的生活,在那段日子里他看见了许多不曾见到的场面,无论是街头感人肺腑的亲情还是小贩相濡以沫的深情,他那时觉得日子太苦都快坚持不下去,可看看人家脸上洋溢的笑容,再苦都是幸福。也就是那个月他重燃新生走向一条自己陌生的道路,然后一步步走来,心境早就发生了变化。
徐璈这时候换上了学士服,和于望舒身上是一样的,并建议:“一起拍几张。”
王维然被叫到他们面前还以为突然色盲,见款式不一样才想起原来不是同一套,知道是于叔本应该穿上的,笑着摁下快门:“于叔你要是笑的再灿烂点,眼睛可就没有了。”
学校请的摄影师一般都不注重角度,学生间的业余爱好者除非真的精通,拍的时候也不会考虑构图色彩,于望舒作为摆弄了几年相机的人,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看到王维然专业的手法有些放心。
“你要是把我拍的比身份证上的照片还丑,咱们这交情也就走到尽头了。”
王维然嘻嘻道:“友尽之后别跟我开爱情的巨轮,我怕徐老师揍我。”
于望舒立即把帽子扔过去:“你他妈tuō_guāng衣服送给我,我都不要!”
晚上徐璈问他为什么不要,于望舒在沙发上葛优瘫,手里扔着巧克力,肚子上趴着老大,脚底边趴着其他的崽,缓缓说:“你这问题问的就没有技术水平,是不是想要听好听的,你以为我会说?太天真了。”
徐璈移着鼠标,听到这话突然朝于望舒压了过去,舌尖抵入他的唇立即尝到了巧克力的甜味,吮吸后还细细的撕磨,那阵甜味逐渐发腻,简直腻到了心里。
于望舒手里的那颗巧克力也不知道滚到了哪里,男人的吻落在脖颈忍不住惊颤,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已经休战好久了。
不知道一周算不算久。
形势逐渐往激烈处发展,徐璈也拿开了电脑想覆在于望舒的身上,牙齿顺着喉结舔咬,不止听到了倒抽气的声音,更是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需求,带领着对方的手往下移,徐璈抬头亲了亲于望舒的嘴角:“做吗?”
滚烫的吐息像是把他热坏了,于望舒吸吸鼻子下意识就要说:“走,咱们上床去。”
但将要出口的那一秒,他眼底闪过坚定:“不做。”
这下轮到徐璈惊讶,其实细想不难想出缘由:“怎么,惦记着那晚上的事?”
于望舒摇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刚刚上完厕所用纸没有。”
“我是小解。”
“今天不做,假如你那把上带着尿怎么办,捅进来不干净。”
徐璈脸色当即一黑。
于望舒暗自窃喜,可算是掰回了一成,剩下的就是雄赳赳的离开,留给他一个胜利者的背影。
最起码他是这样想的。
但显然徐璈不是那样的人。
把东西整理好,拧开袖扣,徐璈把领结也放在了沙发上,走进卧室先把常年霸占床中心位置的几只猫抱到门外,然后在于望舒怀疑的目光中去洗澡,随后冷静的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躺在床上,关灯一气呵成。
“今天不做,睡吧。”
于望舒脑子里一根弦绷着觉得不对劲,他们的交流太少了,而正在思考有没有阴谋间,他发现徐璈抱着自己的手似乎是在不老实?
“徐……唔……”
细碎的吻伴随炽热的吐息一齐落在此时微微颤抖的皮肤,于望舒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口头禅也因为男人下面的动作而猛地吸声,真……真是憋太久了。
等到最后被磨的不行了,于望舒一咬牙把大裤衩蹬开,翻身而上:“你没吃晚饭啊,磨磨磨,磨的人都要睡觉了。”
徐璈一边揉着于望舒的腰,一边问:“你不是不做么。”
“你这是耍阴招,不干脆。”
徐璈立马笑了:“对对对,没你干脆。”
于望舒听出来今晚能成,“你慢点,我怕明天上班被人看出毛病。”
几分钟后,被子里冒出一颗热到爆炸的脑袋,使劲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牢牢束缚,于是嘴边溢出的音调也参差不齐。
徐璈气息不稳,咬着于望舒的耳边问:“快点还是慢点。”
于望舒努力舒展,咬牙切齿道:“快点。”
一番情事过后,徐璈抱着于望舒,嘴唇贴在他的肩头轻轻磨蹭,感受手下的肌肤逐渐转为平静,他轻声说:“明天记得看新闻。”
被耍了一遭,于望舒阴阳怪气的回答:“看屁。”话音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