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跟小动物求投喂似的。
唐沉揉揉额角。这不要脸的家伙,偏偏自己就还真吃这一套。
伸手很不客气地拍尤金的脑袋,没好气道:“我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给你借宿,可不是让你吃白饭的。知不知道中国有句俗话——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得惯着你。”
尤金无辜摊手,用地道的英语说:“哎呀,我听不懂中文。”
哦,那刚才说出字腔正圆中文的金发男人是鬼吧?
唐沉摇头,转身进厨房用冰箱里有的简单食材,弄了蛋炒饭。尤金非常捧场,低头挖着吃得很欢,让下厨的人深感自豪。
唐沉看着他吃的样子,莫名就生起了些父性光辉。
“对了,今天有警察来画廊了。”
尤金猛地抬头,嘴角还沾了颗饭粒,表情从呆萌瞬间转变成严肃,但还是有点喜感,“他们问你什么了?”
唐沉简单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尤金听着,神情若有所思,半晌,皱眉犹豫道:“你这几天要不还是待在家里吧?”
唐沉耸肩,不以为然:“凶手的目标又不是我,画廊关了还做什么生意。”
尤金不赞同,“谁知道那不明人物会不会盯上你,你可是他认定的画师,能画出他想要的场景,万一他绑了你去呢?谨慎点又没错。”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说了,躲在家里就安全?”唐沉随口说,戳了戳他抱着的大碗,“快吃你的饭,记得把碗洗干净,我去洗澡睡了。”
尤金是他油画老师安德烈的儿子,可以算是他的师弟,但并没有走艺术这条路,而是很热血的加入了警察行列,成了bau的探员之一。这次他飞来这里,也是因为一个重大案件,跨国性的谋杀案,国外的探员已经和这里的警察开始进行协调合作。但因为唐沉涉及案件,尤金又和他关系颇熟,按照规定是最好不要参与到调查中,但组内成员理解他的心情,尤金还是作为一同飞来了这里,帮忙收集线索。
若换作是其他时候,唐沉当然选择避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里,但这次的案件和任务息息相关,只能正面杠了。
临睡前,唐沉还试着叫了几次系统,一开始毫无回应,快放弃时,才听到一个略疲惫的声音,“有什么事?”
唐沉:“你怎么了?像大干了一场一样。”
系统忧郁:“差不多了,明明数据不太对劲,上头还说没事,当我眼瞎啊。人与系统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唐沉安慰了自家小伙伴之后,才问:“你上次只给个名字太宽泛了,今天恰好就碰到了个叫楚亦的,是他么?”
系统点头:“对。”
唐沉心里就更加确定了攻略方向。系统又接着说:“不过,这世界我总感觉有问题,你小心点,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听到这话,唐沉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像是那种很好骗的人吗?”
“像。”系统很不给面子,瞬间点头,“反正你多注意。”
“谁都别相信,包括任务对象?”
“……包括任务对象。”
唐沉耸肩,“好吧,我也不给你差评了。”毕竟多年的小伙伴情谊。
系统炸毛了:“我这么关心你,你还想着给我差评?!”
唐沉淡定:“我这不是没给吗?”
系统不爽了,转身就遁,唐沉怎么哄都没用,而且他也没打算哄,笑了几声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唐沉照常去画廊开店。
除了举办画展,卖画之外,画廊里还有一点小生意,就是卖现煮的咖啡,浓郁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让人心情舒缓。
尤其是拉花咖啡,在瓷杯里做出一些画作上的经典图案,递到客人手里,也是一大卖点。和有购人一同坐下,闲雅交流,品着香浓漂亮的咖啡,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今天,唐沉做的拉花咖啡图案是一只螃蟹,完成了就递到对面的男人眼前。
楚亦挑眉:“为什么是螃蟹?”
“所以啊,你看出是只螃蟹了吧。”唐沉耸了耸肩,黑亮的眼睛里点缀着点点笑意,还有着些许嘚瑟。
他这明显还记着上次楚亦嘲笑他的画作抽象呢。
楚亦垂眸,低笑了一下,摩挲着瓷杯边缘,慢慢说:“很好看。”
语意模糊,不知说的是人,还是手里这杯拉花咖啡。
而一旁的店员小弟更方了,自家老板心如此大真的好吗,警察又上门来了,他还能悠悠闲闲的和对方聊起天来。
唐沉和楚亦坐在一边供客人休息的软椅上,相对闲聊。
“你不用去查案吗?还有时间来逛画廊。”
楚亦抿了口咖啡,唇边沾了些,伸出点舌尖随意地舔掉,性感又诱惑。
“真正的头儿又不是我,我只是听吩咐办事而已,不是自己的份内事,无权干涉。上面派我去做别的事。”
当然不可能开口好奇他要做的事是什么。唐沉就只能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客人对待。
唐沉应他请求,陪他一起赏画廊里的画作,就近做些简单的讲解。
楚亦会说两句自己的看法,但最爱问的还是,画者在绘这幅作品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唐沉站定了,歪头不解道:“你怎么就这么执着这个?”
楚亦微笑:“这样我才更好理解作品的寓意不是吗?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世界上有两种人坐着想怎么让一个人死,一种是精神变态者,一种是神秘作家。我倒觉得可以再加上画家,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