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丫找打!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你气的。”
我在下面掐他的胳膊:“还有多少瞒我的?”
“没了,没了。”他被我掐得疼得又不敢吱声,不过看他那深沉样,不知道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们雪痕宫很大吗?”如果很大的话那就威风了,我幻想着门人遍地,威风八面的样子。
“就我们俩。”
“什么?就我们俩?!” “是呀,雪痕宫都是一代单传的,我师父也仙去了,当然就我们俩。”
同一桌的穿道袍的中年人扫了我们一眼,大概是嫌我们聒噪,我才不吱声了,听见厅堂上慕容桓正在慷慨陈词,说的都是魔教如何如何地残害武林正道,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对面一个穿绿衣服的小哥也在打哈欠,原来听得快睡着的不是我一个人。我看了一眼鹰,他一副深思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跟那小哥聊了起来,原来他叫白非非,御剑山庄的人,他爹爹派他来给慕容桓祝寿。他跟我聊得起劲,**脆跟我旁边的人换了位子,他说江湖逸事,我说塞外奇闻,正说得高兴。他杵了杵我胳膊,原来慕容桓叫人去取魔教圣物九玄玲珑。
进入正题了,我也瞪着眼睛瞧,看看那叫武林人如此眼巴巴赶来的魔教圣物到底什么样。
只见慕容澜从屋里拿出一个盒子,紫檀木的,很古朴的样子,盒子没有什么奇特,还有点古旧,恐怕如果不是装着九玄玲珑,也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
盒子打开了,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瞧着,只见那盒子里有一个碧色的玉球,镂空了三个圆,在这圆洞里可以看见里面仍是一个镂空的玉球,这样层层镂空,共有九层,似玉飞玉,透明的质地,最外面是赤色,第二层橙色,第三层黄色,第四层绿色,第五层青色,第六层蓝色,七层到九层都是紫色,一层比一层浓艳,最里面一层,看起来像火焰一般。
最诡异的是这没一次上门都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铭文,铭文的样子,像蝌蚪,又像云彩,显然并非中原文字。
这才明白不是慕容世家这么大方愿意把得来的宝物示人,恐怕是他们破译不了其中的奥秘,可这上面的文字究竟是哪一族的?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一阵动听的乐音传来,如泣如诉,如同姑娘呼唤她的情郎,如同母亲呼唤九未归家的游子,那曲调明显来自异域,缠绵悱恻,摄人心魄。
“不要听!”鹰忙提醒我:“这音乐mí_hún。”
“魔教!”已经有人叫了起来:“魔教的人来了!”
圣火神教
“魔教!”已经有人叫了起来:“魔教的人来了!”
很多山庄里的武林人有笑有哭,还有一些当着众人的面跳起舞来,又摇又摆,表情奇特,更有甚者,有人掀翻桌子爬到上面大跳艳舞。
也有的武林人旁坐,企图将这乐音逼走,可是猛得吐血不止。鹰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似乎在强忍着,但我听了那音乐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一阵浓郁的异香,十几个白衣人从天而降,各个身材纤长,容貌浓丽。
而且十几个人俱是金色的卷发,碧色的眼睛,中原人都是黑眸黑发,鹰是蓝色的眼睛已经算少见,我这样的酒更是万里挑一的怪胎,这下一次就来了数十个金发碧眼的,庄里的人都看呆了。
只见这事几个人分开两边。四个白衣人抬着一个敞开的轿子,白纱四散飘起,上面坐着一个红衣人,慵懒得半躺着,正在吹奏一种奇怪的乐器。那摄魂之乐就是他吹的。
我从来没有见有男人将红衣穿得有他这么好看,这个男人的皮肤及其白皙,轮廓也是我见过最深刻的,一头长及腰的金色卷发随意地披着,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
乖乖,也是一个跟我一样的怪胎!
在我看他的时候,那红衣的美人也在看我,他的眼睛也像是会勾魂一样,只那么轻轻一瞟,我的魂飞过去了,不行,不行,不能对不起鹰,可是他的眼睛真的迷人,他的唇那样红润,吻起来一定很美味。天哪,我在想什么?!
他对我轻轻一笑,我感觉像是满天的桃花瓣都向我飞来,要不是鹰拉着我,我可能已经很不争气地向他扑过去了。
他是真的,真的,向我走过来了耶!
“我是伊斯那尔,中文名叫楚非凡,记住了!”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细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脸旁,嫣红的嘴唇还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唇边。
鹰的脸都黑了,使劲地拉我,怕我这个没有意志力的家伙跟着这个魔教的人跑了。
那个伊斯那尔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将一个纸条悄悄地塞在我手里。
他一下子飘了过去,将那个九玄玲珑拿在手中。
“魔头,放下!”慕容桓怒声阻止,他召集武林大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把魔教的人招惹来。
“这九玄玲珑本来就是我们圣火神教的圣物。”
伊斯那尔瞪了他一眼,转身向着庭院里大声说道:“有谁不服气,尽管来取。不过我只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
“要拿走我青铜派第一个不服气。”一个灰衣老道最先上来,看他须发皆白,似乎有些道行。
“是吗?”伊人斯那尔轻声一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他的汉语说得并不地道,听起来有些怪腔怪调。
那灰衣道士拿着一个白色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