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鼓已经摆到了广场的正中央。
只见一个红衣少年轻盈地跃于鼓面之上,轻盈的腰身一旋,红色的纱衣在风中飘扬如云似雾,反身回首轻笑比花娇,挥袖流转月华尚不如。纤纤细腰,盈盈紫眸,一时间所有的人看得都痴了。只有丝竹声声入扣。配着动人的舞姿,让晚春的风也陶醉。
突然钟磬声嘎然而止,寂静。
只听一阵琴声扬扬而起,先是悠扬,然后是豪迈之声铮铮大作,箫声也加了进来。
那少年立于大鼓之上,放声而歌: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我的脚尖轻点鼓面,咚咚作响,从鼓的一面跃到另外一面,用脚击出鼓点,敲击着鼓沿,连带着脚上的银玲叮叮作响。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我看那老匹夫看得正入神,从腰中抽出一支软剑,银光晃晃,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线。
鹰击长空
碧水漾清波,红莲争日暖,雨后的天分外晴朗,阳光下,一池红莲娇艳夺目。
九曲回廊建于水上。中有一亭,如蜻蜓凌于水,轻灵自在,出于天然。
一个年轻的公子,头戴皇子金冠,身穿黄色锦袍,雍容华贵,二十出头的样子,修身如玉树,轮廓深刻如刀刻,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轻抿的薄唇。
他白净细长如同玉石一般的手?*锨崆崮碜乓恢盛夏的红莲;
莲花,多么高洁挺秀,都说它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他却喜欢把这莲花玩于指掌之上。
看着手中艳丽的红莲,他的脑中浮现出那个人的天人之姿。
一年零九个月了,那个人说不定已经死了。
他当然想他死,因为这样就没有可以和他争了,那个他恨透的老家伙不行,他那些没用的兄弟不行,就是他,也不行!
然而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的心中无时不刻不想着那个出尘绝世的人,他想他,渴望看见他,渴望拥他入怀。
“主子!”一个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事情都办好了吗?”
“出了一些状况。”
“哦?”那个白慕风只是顽固些,他就不信能耍出什么花样。
“那个人出现了!
冥歌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个人真的还活着!
“主子不是说一有他的消息就立即通知您吗?那个人今天大闹喜宴,嚣张无比。”
“好的,你下去吧。”
你终于回来了!绝欢,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你是回来同我争夺皇位的对吧!
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筹码。
冥歌的嘴边泛起淡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又残忍的光芒。
绝欢,我等着你!
* * *
“有刺客!”
我的软剑还没有刺到左思卿那老匹夫的时候,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护卫就已经将我团团围住,看来大司马府的防卫果然不容小觑。
所有黑衣护卫的刀和长枪全只指向我。
就在这一时间,我带来的乐师和伴舞也全部抄家伙,带的全是各自顺手的兵器。
那老匹夫果然已经有所防备,只轻轻一挥手,四边的屋沿上站满了弓箭手。个个拉满了弓,都对着我这边了,只要一动,我就会被射成筛子。
我笑了,他料到我有这一招,我就不会料到他也有这一手?我吹了一声口哨,房顶上的弓箭手一个个惨叫着摔下了房檐,一群服装招式各异的武林人越上的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