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倒不以为怪。
厉苛单刀直入,这件事上我们有共同利益,要不要合作。
苏晏直截了当:我又不傻。我才不与虎谋皮。
就挂了电话。
额角还突突地跳。
这么多年,他都忘不了,那个宴会之后的雪夜,厉苛当着他的面,一脚把他的阿国哥哥踹成一个蜷缩的虾子。阿国哥哥明明疼得直发抖,却还要笑着对他说没事,腹上的瘀痕整整一本半月都退不尽。那天,苏晏的心里埋下一颗种下仇恨的种子。他沉默地捏着自己的小拳头,心想总有一天,他要把阿国哥哥忍的疼全都找回来。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阿国哥哥就被厉苛杀死了。
依旧在他面前。
只用了不到半小时时间。
苏晏痛恨厉苛。
痛恨那卷打破了镜花水月美梦的录像。
更痛恨到现在,潜意识中始终无法更改认识的自己。
他连挂四五个厉家那边过来的电话。叫秘书帮忙挡一下。秘书却说:苏总,厉总已经在这里了。
“诶?”苏晏一惊。
厉建国已经推门进来:“怎么了,挂我电话?还叫人挡我?生气了?”——他的脸因为奔跑而泛着红,宽阔的胸膛起伏着,额角和喉结上都挂着汗,浸湿了衬衫,隐约看到其下小麦色的皮肤……苏晏整个人都发热,形象全无地就这么爬到桌子上探身去吻他:“没怎么,我要是接了,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管他什么是真是假。
苏晏想。
横竖离厉建国婚礼也只有不到三星期。就当是,索多玛覆灭之前的狂欢吧。
这狂欢比苏晏想的还要更疯。
他总觉得厉建国血液流流淌着专门针对他的春药。看一眼就全身发热,一亲腰就发软,再摸两下就湿得一塌糊涂。和周泽宇一起时,用了药都没这么来劲。每每做到一半,睁眼看厉建国被汗水打湿的脸,专注热烈的表情,被情欲熏红的眼睛,就激动得不能自已——如果不是厉建国控制着节奏,他估计每天都能做到晕过去。
事实上,即便厉建国一以贯之地把他当成易碎物品,随时提醒自己注意轻拿轻放,温柔呵护,苏晏还是被操得shī_jìn了两次——自己做死,硬是要撩:
一次是知道厉建国到谭家去做婚礼前最后的准备工作。其实也并不关他的事。只恨多听了一耳朵,就怎么都坐不住了。索性提前下班,到家洗干净,单穿着厉建国的衬衫,一边吃点心,一边做润滑一边等他,算着时间厉建国差不多到到车里了,就给他打电话,可劲儿在电话里说荤口,不许厉建国挂断,否则就要闹。厉建国只说两句就不吭声了。苏晏偏偏还呻吟,还喘,还软着嗓子说里面不行了想要哥哥的大ròu_bàng……厉建国哑着嗓子问苏晏小同学,你是不是想看我死在路上,苏晏才心虚地啪嗒一下挂了。
没过五分钟,厉建国像一匹被挑衅的公牛一样从外面撞进来,鞋子都没换,笔直进房间甩上门,一面解领带一面恶狠狠地瞪他:“苏晏晏小朋友,你真是要死了。”
光是看他单手拆领带解衬衫扣子苏晏就硬得发疼。
在当点心的小蛋糕上抹了一点奶油,涂在自己挺立的rǔ_tóu上,又从rǔ_tóu上挑一点送到嘴边,小腿去勾厉建国的腿,眼神比腿还勾人:“我不死,死了多倒胃口。你尝尝嘛,我是甜的。”
厉建国照着那涂满奶油的小rǔ_tóu就咬下去,一点不留力,咬得苏晏直抖,期期艾艾地喊疼——厉建国凶他:“还敢不敢乱来了?”苏晏却大大地张开腿,两支手指探下去撑开水淋淋粉嫩嫩的穴口,乜斜着眼问:“那你敢不敢?”
那天晚上苏晏差点被操死在床上。
哭得嗓子都哑了。
厉建国理智回笼就心疼了,看着他湿淋淋的脸蛋直叹气。一面小心翼翼地抱他去洗澡,一面问“你这是干嘛”“又是何苦呢”“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多疼一点”——苏晏哭岔气,不吭声。累得很却还是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厉建国搂着他哄了大半个晚上,才好不容易哄睡了。
第二次是厉建国的y。
厉建国本来不想要:毕竟他这个婚也是单纯的利益结合。和谭云只能算普通朋友。没有什么特别“告别单身”的实感。但狐朋狗友们硬要给他办一个。在这节骨眼上也确实不好拂了他们的意,就姑且去了。
自然是最高级的lub。最豪华的包厢。最昂贵的酒。最好的姑娘。一排上来了有七八个,带着威尼斯面具和口罩,看不清脸,只有一双双秋水剪瞳在昏暗的室内跳跃迷幻的光线中灼灼闪烁。穿的是制服,上身掐腰黑西服白手套,扣子顶到下颌,下半身却只有一层薄薄的黑丝配高跟鞋,愈发显得个顶个的腰细腿长屁股翘,正中的那个尤其惹眼,超过一米七,穿双高跟鞋快到厉建国的眉骨高,一双腿又长又直,随便迈两步,就撩起一阵倒抽气的声音;那一抹小腰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细得像是一只手就能握过来,轻轻一捏就会折断,却柔韧又灵活,随着强烈的音乐扭动着,像一尾染着罪恶的蛇。
不过二三十秒。
酒都还没开全,人就都醉了。
本来是厉建国s好了让他疯一晚上,来陪他的几个人反倒先把持不住。纷纷和厉建国告罪,砸吧着哈喇子凑上前去,叽叽喳喳地问“什么时候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这种尤物是谁藏了私”,就大大咧咧不客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