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震惊他还错过了回答邢亦的话。
随即苏恪就有些警醒了——似乎自己刚刚说出了一句相当了不得的话。
魔法还可以当成是异能,可空间储物器这种绝对只存在于魔法时代的名词到底该怎么解释?
谁知道邢亦只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一边开门一边讥讽道:“你是古地球时期的西方奇幻看多了吧,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空间储物器存在——虽然机甲扣利用的的确是空间原理。”
说着他又遗憾地说:“要是真有空间储物器存在就好了,我弄上一个,然后在里面塞上大量的食物和清水,免得在星际流浪的时候常常逼不得已要吃那些难吃合成食物。最好再能塞上两个美女,常年得不到发泄的日子对男人来说太难熬了——你目前还不能算是男人,所以体会不到这一点。”
苏恪很庆幸邢亦自己就能为自己的失言找到了原因,可为什么这个话题最终的走向会是裤腰带以下?
这一点让苏恪相当的无言且面无表情。
邢亦自然也不会指望苏恪会对这一句话作答,等苏恪进门之后他又一边关门一边说起了另一个话题:“还记得你走之前我说过我想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方案了吗,之前我试验了一下……还没试验完,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实际可行的,这就意味着要修复我们的飞船再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当然,前提是能找到足够的……苏恪!”
邢亦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苏恪突然毫无预警地倒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大门上,那沉闷的声音狠狠地吓了他一大跳,吓得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心脏几乎停摆。
明明刚才检查过身上没有致命的创伤的!
邢亦惊疑不定地弯腰把苏恪捞进了怀里,却发现他其实只是睡着了。
轻轻的呼吸没有一点儿声音却绵长平稳,两侧鼻翼微微起伏安静祥和,邢亦确认再三心脏才慢慢恢复了工作,末了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说睡就睡,你就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啊!”
心底里却知道苏恪这是实在疲乏到了极点,所以才会一回到家就无法控制地睡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他刚刚能在机甲和门口坚持了那么久又需要多大的毅力!
邢亦小心地抱着他往四楼走,途中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怎么还那么瘦,两年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而也许是那个饭字刺激到了苏恪,他突然睁开了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前面某一个并不存在的物体,严肃地叮嘱:“饭等我起来做!”
顿了顿,他又稍作退步:“如果你做的话也只能做合成营养泥。”
邢亦尴尬地差点没把苏恪扔出去。
他当然知道这只是苏恪下意识中的话,此刻他甚至并没有醒。
但最是这种下意识的话最是真实,也最伤人好么!
……他做的料理难道真的有那么黑暗?
送苏恪回房之后邢亦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没有进入厨房,反正做合成营养泥是极其简单的事,苏恪自己做的话只要几分钟就得,他还是不要去刷新自己在苏恪心目中的下限了。
邢亦回了飞船。
这是那件事发生以来邢亦第一次的不告而别,其实他相当的心虚。
自然,他离开的理由十分充足,因为苏恪受伤了,他必须回飞船上拿些伤药什么的,更重要的是他要拿消毒水和用来解毒的通用解毒清回来。
变异生物往往都带着一定的毒性,被他们咬到,或者被他们的爪子挠过都有中毒的可能,苏恪肩上那两个血洞虽然只是贯穿伤,但毕竟被变异生物的牙齿直接触碰过,他可不敢有什么侥幸的心里以为他不会因此而中毒。
只是,就算理由在充分邢亦心中也还是不安,他实在没什么胆量也没什么yù_wàng去挑战苏恪内心那道最脆弱防线。
幸运的是苏恪并没有醒,甚至在后来整个他为他处理伤口的过程中都没有醒过,邢亦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感到相当的心疼。
邢亦自认,自己处理伤口的手段决不能称之为温柔——从苏恪的角度讲大约可以形容为颇具做饭时的那种杀伐之气,其过程当然不会太好受,而苏恪究竟是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在那样的疼痛下还能安睡如斯的?
苏恪这一睡就是半天一夜,充分扎实的睡眠意味着相当强悍的恢复力,第二天苏恪准时起床准备早餐,随后跟邢亦在餐厅里碰头。
“那是一只很奇怪的变异生物……”
苏恪谢过邢亦帮他处理伤口的事之后一边吃饭一边一五一十把昨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邢亦,包括自己的应对方式通通没有隐瞒,因为他需要邢亦指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对,又或者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应对之策。
听完之后,邢亦先赞了一声:“你做的很对,换成我的话也没有更好地应对方式了——当然,这是在我拥有跟你等同实力的前提下。”
随后他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真是个变态一样的小怪兽!”
他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推算出苏恪到底经历了怎样一种激烈且漫长的战斗才最终压榨出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的,要知道,这些年苏恪的进步他通通的看在了眼里,苏恪的极限在哪里他再清楚不过。
谁知道真正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惊险十倍!
又其实——就算正常发挥的情况下苏恪也已经是一个小怪兽了,邢亦自认自己十四岁时候的实力并不比现在的他好多少,而自己是从刚会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