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花错说得有些不大情愿,但无奈这是事实。
邢亦得意地瞟了她一眼,默默地看着腕表,数着时间,等到了钟点,轻轻说了个:“起。”
苏恪随着他的话音睁开了双眼,邢亦勾过他的脖子深深一吻,笑道:“亲爱的,你的生物钟已经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苏恪有些喘息不宁,瞥了眼花错,狠狠地瞪了邢亦一眼。
花错安慰他:“没事,妈妈。我早习惯了,只要不是太限制级的,我都能忍。”
限制级……
苏恪狠狠地又瞪了一眼花错。
花错吐吐舌,撒娇地搂着苏恪的胳膊摇了摇:“妈妈,我饿了。”
“所以,早餐来啦!”
邢亦适利落地支好床上桌,将餐车上的东西一一取了下来。
早餐分量很足,但极其简单,不过是面包、香肠、牛奶等——相处这么长时间邢亦早就已经发现,苏恪的口味偏西。
苏恪微微有些不适应,因此动作有些迟疑。
这样周到地被人服侍对他来说还真是第一次,尤其是,他甚至还没有起床。
邢亦却以为他担心他的厨艺,忙申明:“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负责吩咐下去,再将它们推过来,完全是借花献佛。”
“可是,我还没有刷牙。”
苏恪嗫嗫地说。
“我刚刚难道不是已经帮你刷过了?”
邢亦暧昧地笑看他。
苏恪脸一红,再没说什么,闷头一边自己吃,一边喂花错。
接下来是简单的梳装。
衣服是邢亦特别指定了,刚刚送过来的。
苏恪是一身笔挺的白色中山装,明明是古地球时期再中式不过的衣服,却被他穿出了一种西方贵族的味道。
花错的衣服也很中式,是一件小小的下摆只到膝盖上方的浅紫色短袖旗袍,衬着她浅紫色的卷曲长发以及浅紫色的瞳仁,越发显出她肌肤的细腻白嫩,仿佛一个陶瓷娃娃一般。
邢亦自己同样是一身中山装,不过是深色的,最终也没穿出中山装那严肃庄重的味道,而带了几分飞扬不羁。
三个人各有千秋,却一致地夺人眼球。从酒店出去,到接待艾米丽公主的国标会客厅,三个人时时刻刻都是焦点,早到的艾米丽公主更是自三个人一在会客厅出现就把视线粘了上去,只是眼眸中的内容颇为复杂。
作为客人,艾米丽公主明显来得早了,可是她受了一个晚上的煎熬,实在不太能再忍耐下去,何况,做为一个机甲高手,她的内心与行为都远比一般女子要奔放,这一点从她昨晚私会邢亦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一二。
艾米丽公主昨天晚上离开之后一直在想邢亦的话是不是只是对于她无礼指责的还击,是出于对自己养子的爱护,可此刻看到这一家三口无比和谐的气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殿下,你好。”
眼看三人就要走到跟前,艾米丽公主无奈地掐灭了自己心中最后一点幻想,站了起来。
“殿下,你好。”
因为艾米丽公主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所以邢亦乐得不用行那个吻手礼,甚至连握手都免了,直接道歉说:“抱歉,来得有些迟了。”
“不,是我到得早了。”
艾米丽摇头实说。
无论是邢亦还是艾米丽公主都是两国重量级的人物,此次会面,不管其政治意义还是男女绯闻上的挖掘余地都相当值得媒体来关注。若是在艾格兰的话,只怕早有大量的记者蜂拥登场,只可惜,这里是承古帝国,就算皇帝本身原想炒作一番,拍点皇子殿下与公主殿下共同举杯这种代表两国友谊长存的画面,却架不住现管的邢亦的不耐烦,因此,这次会面别说记者没有,连随行的人都没有几个,侍者更是早就机智地躲得远远的。
因此环境相对轻松,说话也不用顾忌太多。
邢亦先介绍自己伴侣以及女儿。
艾米丽公主复杂地仔细打量了苏恪一番,对邢亦道:“的确是个很好看的少年,祝福殿下。”
“多谢殿下。”
邢亦大方的接受,继续客套说:“欢迎艾米丽殿下前来承古帝国,有所怠慢,还请恕罪,希望西临星的美丽能够弥补这一点,带给殿下愉悦的感受。”
在昨天之前她的确算得上愉悦,踩着邻国机甲高手的头,期待着自己心上人什么的……可是这种愉悦在邢亦出现之后完全得被破坏了。
艾米丽公主颇为怨念地看了一眼苏恪,问邢亦:“如果我比他更早出现在殿下的面前,殿下是否因此会弃他选我?”
邢亦有些讶异于这位公主对于这方面的执着,十分想不明白她究竟看上了自己哪一点。而这么直白的问题虽然不难回答,却难免要伤这位公主的自尊心,因此邢亦几乎要开始后悔自己今天不让那些记者进场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公主总不好问这些可能会让艾格兰丢脸的问题。
斟酌了一下,邢亦颇为圆滑地回答:“艾米丽殿下本身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
这句话的出发点纯粹是对于女性的尊重,可邢亦仍然不可避免地接收到了花错的一记眼刀。
在花错心中,所有试图跟苏恪抢邢亦的人都被贴上了坏人的标签,这样去恭维一个坏人,明显罪不可恕!
而这个罪不可恕的人听了爸爸的话之后好像显得很欣慰,花错更加气愤了,她眼珠子转了一转,装出一派纯真可爱的样子来,软软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