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一个翻身就压在了李谙肴的胸膛上,二人隔着细滑的丝绸衣料仅仅相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渐渐灼热起来。
李谙肴明亮耀眼如星辰的双眼带着笑意,温柔无比地望着身上肆意妄为的少年,任由着对方“欺压”自己。
“相公不要阿琏吗?”贾琏委屈的小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屋子里,烛火渐渐燃尽,室内昏昏沉沉,没有太明亮的光线看清彼此的表情,他也可以借此掩饰自己荡漾迷醉的神情,没办法,他这辈子没破过身,可是前世娶妻生子的他早就不是一个经验生涩的雏。
要是侯爷看到自己那么“浪”的表情,一定会毁掉自己的小清新形象。
不过新婚之夜不圆房似乎也说不过去,故而贾琏有此一问并不算太放浪形骸。
“阿琏今年才十五岁,过早的圆房对阿琏的身体有伤害,不如我们先缓缓吧。”侯爷试探地说道。
李谙肴真心啃不下未成年小嫩草,他都不好意思告诉贾琏,希望彼此都达到十八岁才真正圆房。
他觉得自己一说出这个底线,以古人的固执念头恐怕无法接受不说,还会影响二人的关系。
“那我会不会被下人取笑?”
“有我给你撑腰,谁敢笑你。阿琏才是侯府的主人之一,没有下人有资格轻视你的地位。我保证。”
“好吧,那我们要什么时候做真夫夫?”贾琏勉强同意,但是内心狐疑的念头挥之不去,总觉得自己答应这件事会带来很糟糕的体验。
爷要不要反悔?
“这个问题嘛?我们明天再来讨论,现在有一件大事要做。”李谙肴没有回答,转移话锋。
“是啥?”贾琏好奇地问道。
“睡觉。”李谙肴闷笑的嗓音低低沉沉,性感磁性又动听,男性魅力爆表,贾琏迷蒙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掉在了对方的美色里,不由得懊恼自己的定力差劲。
“……”爷信了你的话真是蠢。
夜还长,烛火长明,笼罩着帷帐里面缠绵拥抱的模糊身影。
它们需要一直燃烧到天亮,照亮着一对新婚的伴侣恩恩爱爱到老的未来,充满着祝福的暗喻。
“咯咯咯”公j-i啼鸣报晓,安阳侯府上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另一位主子。
2-洗涤邪恶
贾琏在甜蜜里沉入梦境,却仿佛意识颠倒了一圈后,发现自己又进入宛如“红嫁衣事件”的怪圈子里,周围又是真实得可怕的环境,更令人生疑的是这一次他发现自己脑海里多了一些记忆片段。
爷的这种状况是不是被人下蛊了?还是爷被人绑架洗脑啦?想不通。
贾琏y-in沉着双眼,面色铁青。
幸亏头盔遮挡住他的大部分表情,否则在一众严肃的着装整齐的人群里,他恐怕早就暴露了马脚。
“走快点。”粗暴的呵斥声带着森寒的冷意,宛如杀人无数的无情魔鬼,机械的执行上位者命令。
贾琏利用自己的小技巧斜睨声源的方向,他惊讶地忍不住张大嘴巴,又及时醒悟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立刻收回视线。
可是那一幕的场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似曾相识的男人双手双脚被金色的细链子束缚住自由,背后宛如幽灵一样的小兵面目狰狞,嘴里没,每隔两秒喊一次“走快点”。
他身穿暗夜般的衣裳却不沾染一丝y-in霾气息,银色的波浪丝线交织成瑰丽的图案,那是一只振翅高飞的银色大鹰。
头发失去了束缚的玉冠,垂落在背后,与黑衣蜿蜒成一体不分彼此。
即使那个黑衣长袍的男人用白纱布缠绑着双眼,完美的仙姿气质纯净如高山雪峰上的一汪池水,凛然高傲的言行举止仿佛与生俱来,一步慢过一步,但是催促的声音也没有变得急躁,似乎男人的表现本就符合事实。
单调的歌颂诗句难以比拟他的j-i,ng致容貌,但是贾琏两侧微微颤抖的手心,暴露了其内心难以克制的恐惧。
他记得这个男人的面容,正是之前梦里强迫自己成亲的那个家伙,鬼知道小爷咋又想起了这个男人的脸,明明之前做梦是有些失真模糊的面孔。
贾琏全身心突然涌出一股冲动,某个弱弱的声音在叫嚣着:救救他……救救存焰大人。
重复了四五遍后,贾琏怒了,有完没完啊,吵死人。
怪物,你给爷老实点闭嘴。
琏二爷坦言,这个男人的容色丝毫不逊色于自家侯爷大人,只是那又如何呢?李谙肴才是自己的相公,而不是这个莫名其妙闯入自己梦里的男人,想要爷冒危险救人,你当爷是傻瓜吗?
救救存焰大人。
你是谁啊敢指手画脚,有本事自己来啊。这么关心那个家伙,你暗恋他吧?可惜人家从没拿正眼瞧过你,啧啧,你真是一个可怜虫。
我家侯爷就不一样,对爷可温柔可好了。
琏二爷故意炫耀的声音在心底里回荡着,顿时,那个弱弱的声音烟消云散,似乎受不住打击退走了。
存焰被推上祭台,狼狈地摔倒在祭台上面,墨黑色衣袍与雪白色的银发相辉映,竟是圣洁与邪魅混杂的唯美画风。
这个男人跟肃杀的背景完全不搭嘛,贾琏暗自吐槽。
爷应该多观察,小心无大错。这个地方实在处处透着诡异。
在贾琏发呆的时候,存焰已经被人割开了手腕,血流了一地,令人惊奇的是,这血液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鲜红色,而是淡淡的金色,犹如神灵的圣血,但在这群智慧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