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刚想问什么,就见他抱住小菜,紧张地唤着:“小菜?小菜?”
那小伙子也凑近了,探了探小菜的鼻息又摸了脉象,便说:“少爷没事。”
那汉子才把小菜交给他,一边去看慧光大师,一边说:“末将来迟了。皇上恕罪。”
皇上终于认出他来,舒了口气说:“马将军!”他手脚并用地爬近了,问他,“大师如何了?”
将军摇了摇头,看着他的伤口说:“凶犯应该是满人。”
皇上大骇。马将军揭开那些人的面具,都是些陌生的面孔,待要探个究竟,才发现他们已服毒自尽了。
“皇上认得他们么?”
皇上摇头说:“却不认得。”他把慧光的手拉起来握住,柔声唤他:“大师?”
慧光还存了一口气,用了几分力气反握住皇上的手说:“施主,皇上,这天下不单是满人的天下,它也是汉人的天下,百姓求的,只是安稳二字。”
皇上一张苍白的脸上泪光点点,喃喃地说:“大师,我欠佛门一条命……”
慧光微微笑了笑,就故去了。
皇上万念俱灰,他刚才一路逃生,已是疲惫不堪,如今身心俱伤,沉了眼皮也跟着晕了过去。
将军把柴草盖在慧光身上,抱过小菜对阿莫说:“这里不宜久留,你带着皇上,我们先离开。”
阿莫把脸扭到一旁说:“不,我只管你和少爷的安危。”
将军看着他说:“当我求你。”
阿莫手哆嗦了一下,把皇上拉起来扛在肩上说:“走。”
两人出来,那小沙弥的尸首还横在窗下,将军无奈地绕了过去,对着几步之遥的菩提树说:“什么人?出来吧。”
那树影后的人顿了顿,忽然提足狂奔而去了。
将军觉得那背影看着有几分眼熟,然而他忧心小菜的安危,也不去计较,回头对阿莫点了点头,两人便跳上墙头,一路往北跑。
作者有话要说:轻g,
进,
被白框白框了,只好用拼音了囧囧囧。
改个错误有语法错误,非常感谢粉jj的春困帮俺指出来!
卅二
将军想到的去处也是驻军衙门,小菜的马让耽平骑着回京搬救兵了,而耽平的马早累趴下了。他和阿莫两人扛着人,抄近路跑了一阵,便寻到一个破庙。将军顾着给小菜解毒疗伤的事,就对阿莫使了使眼色,两人趴在墙角听了一会没动静,才放心地进去了。
阿莫把皇上往地上一扔说:“我伺候不来这么尊贵的,将军,你自个来吧。”
将军知道他心里的别扭,就劝他:“你就当他是个寻常人,他原本,也跟那些人不一样。”他说话的时候,已把小菜的衣服从肩上褪了下来。刚才一路奔跑,小菜肩上又涌出好些血来,将军看得心里一阵抽紧,他从怀里摸出金疮药来,仔细地洒在上头,又问阿莫,“你有解毒的药么?”
阿莫点头,安慰他说:“不碍事,这是寻常的毒。”他递了一瓶药给将军,说,“这个伤身,少爷有伤在身,吃了后,恐怕要昏睡几日。”
将军把小菜的口掰开,一点一点地喂了进去,示意阿莫也喂皇上。阿莫却说:“我没这胆子,万一他吃出些不妥来,我可得背个弑君的罪名。”
将军帮小菜穿戴好衣服,无奈地笑着说:“天底下还有你阿莫怕的东西吗?”小菜气息平稳,将军心里一块大石放了下来,居然还有心情打趣阿莫说,“除了臭豆腐?”
阿莫为之气结,愤愤然说:“自打我跟了将军,最怕将军,尤其怕将军整人。”其实心底明明还有一层,可他不愿说出来。
将军在地上铺了茅草,把小菜安放好,便过来为皇上解毒。阿莫没走开,两人挨得挺近,将军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不甘。将军把瓷瓶子递回给他的时候,在他冰冷的手上握了握,低声说:“何苦为难自己?很多事看得越远,心就越宽。”
阿莫苦笑着说:“我以为已经看开了,可一见着这人,就……”
“嘘……”将军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都没再说话。屋顶上似有探究的脚步声。
将军守在小菜身旁,等了好一阵子,那脚步声渐渐远去了。阿莫疑惑地看了将军一眼,将军摇头说:“看样子,难道认得咱?”
半夜里下起雨来,破庙有几处漏水,地上四溅着水花。阿莫一只胳膊撑在腿上,支着头看将军。将军正专注地瞧着小菜,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在看什么?”将军把吹到小菜脸上的头发拨开,低声问阿莫。
阿莫挠了挠头说:“那个,呃,我……都怪尹伯啦,没事总说将军对少爷……呃,我听久了,……都容易想歪了……”在将军的逼视下,阿莫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把尹伯推到了浪尖上——反正尹伯年纪大了,被将军多折腾几次也没啥吧……
“哦?说我对少爷怎么了?”
一道闪电劈过,照在阿莫脸上,他那微黑的面皮上居然闹了个大红脸,将军看了,忍不住笑了笑。
阿莫见将军没生气,就拣了模棱两可的话说:“将军对少爷,好像不太简单……将军好像也不太喜欢……女人……”
将军其实并不介意,可他没想到府里头的人都看出门道来了,不觉微微发怔。
阿莫忍不住又八卦说:“少爷闹着要走,是不是他不愿意啊?”
将军听他这说的,竟像是自己强迫未遂的调调,老脸也有点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