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之在食堂,顺手给容姒买了瓶润喉的喷剂。她只是瞄到,随手买的。
到了周五,程锦之便回家吃饭了。重生以来,还没和家里人好好吃一顿,不是母亲忙,就是父亲忙。再不然,就是两个人都忙。
“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父亲端上来一盘菜。“前几天?*意,都没好好和你聊聊。;
母亲正坐在沙发上讲电话,见程锦之回来便挂上了电话。“锦之过来,让妈妈看看。”
“瘦了,比视频里还要瘦。”母亲化了点妆,似乎才从会议上下来。
“没瘦。”
“老婆,锦之,过来吃饭吧。”
佣人摆好了盘,程锦之又叫来佣人,把自己的椅子搬到母亲的身边。“妈,我想和你坐。”
“哟?前两天不还嫌你妈唠叨吗?”父亲笑了一声。“快和爸悄悄说,你在外头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呢。”
“老程,你说什么呢,巴不得孩子在外面闯祸是吧?”母亲给程锦之舀了一碗汤。“坐妈身边好,妈给你舀汤。”
“妈妈舀的汤,我要喝光光。”程锦之端了过来,娇滴滴地说道。
“真乖。”程母给程父也舀了一碗汤。“老程,你身体也要补补,听助理说你最近气血不足。”
这几天,程父一直在外头玩,他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对了,锦之,你要拍什么来着?”
程锦之忙咽完口里的汤。“《女孩围城》,文艺片。”
“谁导的?”
“易弈。”
“易弈啊,蛮新的一个导演。”程父说道:“投资到位了吗?少了到公司拿……”
“公司又不是印钞票的。”程母斜了一眼程父。
“这不给孩子花钱嘛……”
“给孩子花多少钱我都乐意,就怕有的人假公济私。”程母说道:“锦之,你让人做做这部戏的账目,给妈妈一个数,妈妈来给拨。”
“嗯嗯,等两天我也去公司看看。”
“行,你这么大了,是要来熟悉熟悉公司了。”
程锦之二十出头的时候,父母也才四十多岁,他们俩一直都很呛。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外包养情人,孩子差点都要有了。而这段时间,是父母呛得最厉害的时候,父亲的本性暴露了,而母亲……
“嗯,我想来公司帮帮你们,不想你们太辛苦。”程锦之说道。
她话音刚落,父母都停住了,父亲的筷子停在了半空,又马上收了回来。“锦之,你是不是真闯祸了?”
“事情大不大?压住了没有?怎么没人和我们说?”母亲也急切地说道。一碰到程锦之的事情,父母尤其的“默契”。
……她之前是有多爱闯祸。程锦之放下筷子,诚恳地双手合十。“真的,我只想来公司帮你们,给你们分担。我真没闯祸,不信你们问dc。”
“有什么事,都要和家里说。那个谁,老付家,他们的小儿子在外打了人,他们还是在新闻上看到的。”
“妈,你别拿我和那个兔崽子比。”兔崽子,在阿辉的生日会上揩了夏柚的油。
“诶?你们小时候关系……”父亲好奇地问道。
“这样也好,我正好不大喜欢那个小付。”程母满意地说道:“你长大了,知道区分好坏了。”
“唉,做生意哪分什么好坏的。”程父说道:“小付是没出息了点,但大付还是不错的,脑子清楚。”
大付是付家的大小姐,可惜是个瘸子。小时候被绑架,伤到了腿。
“不说这个了,我前两天和你奶奶说了,你奶奶说可以,说她也想你了。让我们早点上山。”
“好啊,那我们明天上山吧。”
山路有点陡,到了半山腰就开不上去了。徒步行进,走走停停,到了下午四五点才到山顶的寺庙。寺庙灰扑扑的,是个人修行的寺庙,鲜有人来。
“奶奶,我来了……”
奶奶正躺在躺椅上,脸上还敷蚕丝面膜。听到程锦之的声音,还给程锦之招了招手。“过来,让奶奶抱抱……诶诶,别弄掉奶奶的面膜了,可贵了……”
奶奶已经离世好几年了,程锦之没想到还能再见到疼她爱她的奶奶。她捂了捂自己的眼睛。“我超级想您……”
“诶?你爸妈欺负你了?”奶奶马上揭下面膜。“走,不敷了,我要去问问他们……”
“爸妈对我很好。”
“那你哭成这个鬼样……”
程锦之还有些哽咽,她仰头给自己扇风。“妆要花了……”
“到底是长大了,会想念老人家了。”奶奶揉了揉程锦之的脑袋,叫人又搬来了一个躺椅,拉开了面前的木门。
木门外是葱绿的竹林和荷花池。
“来,陪奶奶听会鸟语。”
奶奶曾经是文工团里的顶梁柱,提携了不少后辈,一直被称为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当初程锦之出道,她奶奶这一项就给她加了不少分。只可惜她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听吴译老师说你最近很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