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云昙木柜颜色崭新,檀香沉沉,花纹j-i,ng雕细琢,一看便知系尊贵之人所用。
只是不知谢府的内侍中居然也有金月郎的暗作,这点倒是让我佩服。
金狐狸拉了拉我的手,毫不犹豫的闪进去。我略一犹豫,也跟随入内。
衣柜内甚是宽大,两旁挂着熏过淡香的绫罗绸缎,门上还有两道缝,正好透气跟看外面,倒也不难受。
只是衣柜再宽大,装入两名成年男子,还是稍觉狭窄了些。箱子一动,月郎公子不可避免的撞到我身上,他抬起脸对我抱歉的一笑,黑暗中当真眼如流殇,我不觉心中一动,耳边听到外面的仆人低声道,“今晚谢府夜宴的贵宾是司马大人,听说摄政王大人也派人来了。”
然后箱身一动,已被外面的人架起。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到了目的地,衣柜重又放下。
有侍女娇柔的声音在外面抱怨道,“新衣柜怎么才送来?一会儿公子就回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在他屋子里,会不高兴的。”
外面送箱子的领班侍从连声陪笑说“是。”
“行了,就放这里,你们都退下吧。”
外面的侍从们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
透过门缝,我见那名侍女挑了挑灯花,又给半透明的香炉燃上了不知名的香料,然后也离开了。我以眼神问询月郎公子,他点点头。
我正要推开柜门出来。听到门帘响动,连忙停下。
只见谢轻离一身随意月白衣裳,搂着一个丰盈的浓妆美女,调笑着进来了。他身后却跟着司马丹越,也是一手一个妖艳美姬。
“呵呵,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谢轻离搂着美女,醉眼朦胧的笑道。
“是啊,叫上歌姬继续唱几段好了,你们谢府的歌姬可是一绝啊。” 司马丹越醉醺醺的笑道,将手伸到旁边女子的胸纱内抚弄。
女子们吃吃笑着,越发媚态动人,肢体横陈,果然又轻歌曼舞来了一段。
我看向金月郎,你叫我来就是陪你来看他们荒 y- in 享乐的?
他的嘴角弯了一下,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装的。”
经他提醒,我才留意到,虽然司马丹越言谈间一副醉意朦胧的模样,可是低眉顾盼时却j-i,ng光四s,he,可见他不是真醉。谢轻离也是如此。
室内香气渐浓,过了一会儿,司马丹越竟然直接将一名女子扯下裙衫,压倒在波斯地毯上行 y- in 欲之事。另一名女子也娇笑着脱去自己早就无法蔽体的轻裳,跪在一旁,以香舌舔弄司马丹越的身体,激得他低吼出声,边大动边气喘吁吁的说,“好爽……小谢,你也……下来,呼呼……一起玩……”
这回金月郎无法淡定了,他转过脸,眼中满是厌恶。
我这才发现他非常反感这种贵族常有的荒 y- in 性 爱。根据我的情报,这里世族间荒 y- in 无耻的程度不下于十五世纪的欧洲贵族们,酒后乱性是常有的事,月郎公子应该对此很熟悉才是。不过据我所知,大凡有洁癖的人,往往无法容忍看a v之类sè_qíng光碟,因为他们本质上认为性是件肮脏的事。难道月郎公子也是这样的人?有性 爱洁癖?
此时他的脸对着我的胸膛,身子却侧仰着以扶靠上面的横栏,这个姿势应该不太舒服吧?
如果他有这方面的洁癖的话,饶是再计智百出,将来也是免不了被老婆戴绿帽的。属于男子的优越感跟些微的同情心登时充斥了我的心,我突然高兴起来,主动伸手,轻轻把他的手拉到我的腰间围好,示意他可以靠着我。
他身子微微一震,很快的看我一眼,垂下头,突然伸过另一只手,环抱住我的腰,头也埋到了我的胸前。
一向强势的月郎公子,突然以这样近乎柔弱的幼弟姿势倚靠在我身上,让本太子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透过衣柜的门缝,我正远远的对上谢轻离绯红的脸。那名艳丽女子已全身赤 裸,正附在他身上妖娆的扭动。
谢轻离依然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跟女子j_iao 欢,衣襟大开下的如玉肌肤在灯下渗出晶莹薄汗,一双桃花眼时眯时合,面上泛着情 欲的红晕,眼神魅惑,这种贵公子 y- in 靡慵懒的感觉,对视觉造成了强烈对比,让我反而忽略了女子丰盈的身体曲线,望着他俊俏的面容,我只觉得难以呼吸,腹中如有火烧。
室内的香气越来越浓,更要命的是,月郎公子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贴在我胸膛上的面颊越来越火烫。此刻他的重心已经完全移到了我身上,身体也似有若无的微弱摩擦起我的躯体来。
这情形……有些不对头?什么不对头?我脑中混混灼灼,热流纠集在下半身,似要涌出。
满室 y- in 靡香浓的气氛突然被一个侍女的声音打断。
“启禀公子,苏吟风公子已在茶室等候。”
司马丹越粗暴的推开美姬,站起来恶狠狠道,“摆什么破架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才到。总有一天,爷要将他……”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谢轻离打断了他的话,轻轻笑道,“既然苏二已经来了,这里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去茶室谈吧。”
此刻他的呼吸已平复,华美的衣袍也被美姬整理好,虽然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尽,却已经换上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活脱脱又一个fēng_liú不羁的年轻公子。
司马丹越看了他一眼,竟然乖乖应声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