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事儿,江临覆是过了一阵子后才知道的,把他噎得半天说不出来话。
这两人维持关系的方法,也忒特别了吧?
祁连知道了这事儿后也惊愕,他可不知道自家皇兄还有这癖好,所以他还专门问了问保持在懒散和内隐的祁迄。
“他怎么会追着司马公子到处跑的?”
祁迄伸着懒腰,漫不经心的答道,“我哪里知道,我可是暗着你的要求,把他放出来了。”
“那你还给他订规矩?”
“我总不能放任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强要了别人吧?”祁迄耸肩,“反正他对这追来追去的,好像还挺高兴的。”
祁连歪歪头,虽然他不懂这有什么有趣的,但是也许就跟江临覆说的一样:小寻对这方面是单根筋到不行,也许用这样另类的方法让他把见到祁迄慢慢变成一种习惯,对他们俩更好……
于是,淮左之城的夜晚,总不平息。
这才叫分裂!
24
江临覆很高兴。
因为终于挨到祁迄走的时候了。
但江临覆也很不高兴。
因为祁迄以要和久别为由,在离开的前一天,接祁连回行宫去叙叙家常去了。
虽然江临覆不太乐意,但想想看这祁迄一走,就剩祁连只身留在琦江国,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南安的人了,唠嗑两句也是人之常理,所以也就同意了祁连回行宫了。
但是江临覆始终是江临覆,即便是忍痛割爱,但毕竟是已经习惯了枕边有人的生活,漫漫长夜,这孤枕自然就是难眠了。
他在床上翻来翻去几个来回也睡不着,夜里起来了好几次,头晕晕的,却老忍不住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很是希望看到某个人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可是每次都是失望满满,只能闷闷的扯过枕头蒙着继续睡。
要到早上的时候,江临覆再次醒了,再次往门口看去。
哟!这次还真看到人影了,把江临覆激动得。
可再定睛一看,不是祁连,竟是司马寻……
“小,小寻……你怎么在这里啊……”江临覆失望加惊讶,小寻可是好久都没露过面了,如果不是还天天看得见祁迄,他都以为小寻被祁迄拐跑了!
司马寻被他突然发声也吓了一跳,这离上早朝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平时这个时候江临覆可是抓紧时间睡得死死的,怎么今天醒得这么早?
司马寻闻身抬头,又是一惊,“皇上,你眼睛怎么了?怎么黑乎乎的一团……”
几天不见,这皇上怎么像换了一个品种的?
“你别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江临覆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但是他没想到司马寻也是同样的狼狈,他还以为这几天小寻都是被滋润着的。
司马寻揉揉自己的眼睛,不知该怎么开口。
难道要他给江临覆说这是因为自己被祁迄追了好几个晚上,然后白天又睡不沉而留下的?
今天他是刚好跑到了皇宫附近,困得实在不行了。以前他因为当值,他算是江临覆的贴身侍卫,自然经常都要整夜守着,再加上司马意的面子,所以江临覆在寝宫的最外间设了张小床供他休息,祁连来了之后,虽然就算司马寻睡在那儿,但好在寝宫够大,一般来说也碍不着事。
但是司马意还是硬把司马寻给拉走了,说是就算单筋也要长眼色之类之类的。司马寻也因为祁迄老往江临覆这边跑而想少些时间留在宫里,所以也就同意了,但床并没有撤。
今天他不小心绕到了皇宫附近,好家伙,幸亏他绕到了这边,路弯弯绕绕的,竟然让他终于能甩掉了祁迄一次。他一想,自己若是躲去江临覆的寝宫,熬过了他回南安的时间,那就无风无浪武惊险了。
加上他已经极度困乏了,急需找个最近的可以休息的地方来睡睡,综合考虑下,他义无反顾的奔向寝宫来。可谁知这为了避祁迄而跳窗的习惯竟成了自然,大门不走,偏偏从没关的窗户跳了进来,落地后发现不对,才蹑手蹑脚的准备从里间的门出去。
司马寻本来还在庆幸还好十七皇子没在这里,不然万一真看见了什么,皇上不把他杀了不可。
可是没想到还是被江临覆逮了个正着。
司马寻正想着开脱的借口,但江临覆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好像压根就没打算过详问他。
“皇上不问吗?”司马寻想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问。
“不问了,不问了,反正还不是那点儿事,就是花样不同罢了。”江临覆已经开始在穿衣服了,漫不经心的答道,“如果你真想让我知道,那我一会儿回来了再问,我现在先去行宫接连了。”
末了,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总算是给我等到天亮了,急死我了!”
。
夏天的日出总是格外的早,但天空仍是灰蒙蒙的,原本金碧辉煌的皇宫在薄薄的雾气的笼罩下,也显得有些安详。
这个时间太监宫女也早就醒了,不过在室外的人还很少,不同于晚上的幽静,此刻是皇宫倒是有一丝难得的恬静。
但江临覆却没有时间去慢慢欣赏这难得的时刻,他急急的穿过花园游廊,他一会儿还要赶着去上朝,可是一点也不敢耽搁。
在快走到行宫的时候,忽然瞟见一道身影从不远处的屋顶往这边飞来。
江临覆微微皱眉,心想,这皇宫里怎么还会有不走大路而来飞檐走壁的人?
甚是奇怪!
江临覆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