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兜着走。薛婉凝打定主意,一拍桌子,众人慌乱声一顿,只听薛婉凝沉声吩咐道:“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若是耽误了妹妹诊治,你们谁担待的起!”丫鬟们像是一下找到了主心骨,立马就有丫鬟跑出去喊大夫。
薛婉凝见大家伙冷静了不少,又安排道:“梧桐,你快去扶妹妹坐下,抱香你去倒杯茶来,妹妹你也别急,这手总得等大夫看完以后再做定夺,就算到时真有些什么,还有薛府和荣国公府在,大不了让外祖母向宫里递个折子,请御医来诊治,还愁不会痊愈吗?”
薛婉凝这话分析的头头是道,就是薛婉琴听了,难受的心思也抚平了不少,因搀扶薛婉凝而受伤的怨念暂时算是放下了,可身上的疼痛还是让她不欲说话。
薛婉凝见状也不勉强,正巧抱香取了茶来,便让她递与梧桐,余光见着魏麽麽听了自己的话后,刚满意的松了松眉头,如今因着薛婉琴的无礼,又转为了几分不满,薛婉凝没想到今日自己这随意之举,只怕日后会有出乎意料的结果。
大夫来的很快,刚一进屋,便瞧见一身穿华服的清丽女子正轻拢蛾眉,微颔首,一副病西施的模样,便料定这应就是府里那位受伤的小姐,连药箱都来不及搁,脱口便问:“小姐这是伤在何处?”
薛婉凝吃惊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府里的大夫还有认不出二小姐的?薛婉凝定了定神,“大夫,我伤的不如妹妹重,还是先帮妹妹看吧。”
站在薛婉琴身旁的梧桐早看不过眼,气愤的问:“怎么不是邓大夫?”
那大夫也不恼,从容放下药箱,转向薛婉琴的方向,有薛婉凝珠玉在前,薛婉琴现在气恼的模样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美人,“回小姐的话,邓大夫今日家中有事,告假一日,所以便由我来给小姐问诊,免贵姓方。”
薛婉琴不由又蹙眉,一把握住梧桐的手,微微用力,小声痛呼了两声。梧桐立马会意,上前一步堪堪拦在方大夫身前,阻止他前进,又对着请方大夫前来的小丫鬟不满的指责道:“你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也干不好,没听到方大夫说的吗?还不快去邓大夫家中把邓大夫叫来!”梧桐故意曲解方大夫的话,说完又对着方大夫敷衍的一福身,还是不欲让开。薛婉琴从头到尾都没出声,看样子便是默许梧桐如此作为,刚才去请方大夫的丫鬟,赶紧一福身又跑出了屋。
深闺女子,眼皮子浅,这天下大夫又不止邓大夫一人,薛府既然供着方大夫便证明,他的医术就算不如邓大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方大夫也不恼,反而后退两步,回身走至薛婉凝身边,躬身问道:“这位小姐,您刚才伤到何处?”语气恭敬,举止从容,进退有度。
薛婉凝柔柔道:“不过是崴了脚,比不得妹妹,不碍事。”话里是委婉的拒绝。
方大夫只当薛婉凝伤在脚处,而他是外男,来自坊间,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大户人家的小姐视清白如生命的故事,但讳疾忌医却是要不得的,正色道:“小姐莫要小看了崴伤,若是不尽早处理,严重者甚至会影响以后的行走。”
“哼,夸大其词。”梧桐低声插了一句,对方大夫更加看不顺眼,区区一个扭伤,故意说的这般严重,不就贪图那些诊金吗!幸好没让他来看小姐的手,不然还指不定说的多严重呢!
薛婉凝趁着梧桐打岔,赶紧紧急呼叫系统:“系统,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伪装成扭伤的模样?”
系统:“哪一只脚?”
薛婉凝:“右脚。”
不到片刻,薛婉凝便觉得自己穿在右脚上的鞋勒的难受,想必自己的右脚定是肿了一圈,但却一点也不疼,做完这一切的薛婉凝在方大夫眼中,不过似一个多虑的女子花了点时间两相权衡利弊,最终,薛婉凝轻咬贝齿,微偏过头,将伤脚探出半步,似不忍再看,“那就劳烦方大夫了。”
女子的声音温柔依恋,方大夫听的心神一晃,方才躬身道:“小姐放心。”这才上前一步,小心的除去薛婉凝右脚上的鞋袜,等那崴伤映入眼帘时,抱香吓了惊叫一声,见众人不满看她,才知道自己失态,忙捂了嘴,只那双眼睛再一次落在薛婉凝的伤口处,眼里还泛上了心疼的水雾。
薛婉凝也被抱香惊着,看了她一眼,看她眼中浮着水雾,柔柔安慰,“怎么还哭了,我这不过崴了崴,不严重也不疼,过两天便能下地了。”
抱香听着这话,本还忍着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配上瘦弱的身形,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抽噎着:“小姐您的脚都这么肿了,怎么能叫没事。”
其实这受伤的脚吧,薛婉凝也没见过,不过是让系统搞的看相严重些,此时听抱香这话,才好奇的一回头。嗬!好家伙,肿的跟个胖馒头似的,还是紫薯味的,啧啧,这扮相,在这被绣花针扎一下,都要嗷嗷叫上半天的脂粉堆里,可不就是骨灰级伤势了嘛。难怪抱香哭个不停,这还算轻的,再看看梧桐一脸大小姐快不行了的丧气模样,至于吗?!
方大夫轻轻按压了一下薛婉凝的伤处,“痛否?”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