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太像,相比起来要比叶平平凡严谨许多。夏天想到记忆里那个西装革履,脸上永远裹着微笑的叶平,再看见面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叶平应该遗传他妈妈多一点。
“小天,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阿姨别这么说,我和叶平是好朋友,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们可别拿我当外人。”
他转头望向叶平妈妈,心下一笑。
原来叶平和父母都不太像呢。
他并不太记得未来的自己为什么要和叶平在酒吧里吵架,整个记忆里,最多的就是叶叔叔后半生的抑郁寡欢,一蹶不振。不管叶平未来多么成功,被多少人追捧,叶叔叔也没有多少的欢愉。
也许对他而言,一次仕途失败,就是一辈子的打击。
从根本上来说,叶平很像他爸爸。
夏天瞅着端着水果盘走出来的叶平——让人心里发暖的微笑挂在脸上。没有人知道,甚至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这样的笑容背后是多么的冷漠。
夏天不知道以前的叶平有没有憎恨自己的父亲,他只知道,从国外回来的叶平比之前更加的冷漠,一步一步爬上巅峰的他几乎不回家。
捏捏拳头,感到一丝痛楚,他意识过来,现在和记忆里的不一样。
叶平说不定不会出国,他也不再和叶平是竹马情谊,而且,现在的叶平让他觉得些许的陌生。
他自问应该是了解这个人,可这样相处起来,却觉得好似从来不曾了解过一样。
“想什么呢,恍恍惚惚的。”
叶平拿了一片橘子在夏天眼前晃,惹的夏天抬眼瞥了他一眼,也拿了一个橘子剥开。
“我能想什么,刚不是和叶叔叔说话了嘛。”夏天对着叶平爸爸:“叶叔叔进京一个来月,我这才来拜访,是我的错。我妈妈本来说一道过来,可大冬天的,前几天又下了雪不放心爷爷一个人在家,我就代表过来了。”
“是我们该去拜访你们的。只是刚接手工作,一直忙。过了这阵再去看夏老爷子。”
夏天点了点头。他有意再说些什么,可碍于叶平在场,也不方便。便说:“那我和叶平玩去了。”
“难得你们还要好,去吧。叶平前段时间生了病,现在还没好利索,都注意点。”
夏天一惊:“怎么生病了?”
“这得问他了,大晚上的过了半夜才回来。第二天就发烧了,京城的天气和s不一样,大冬天的他不习惯。”
“叶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叶平的。”
听了这话,叶平爸爸乐了:“我能让你照顾他什么,他还大你两岁是你哥哥呢。我是让你防着点别被他染了。”
夏天一愣,看看叶平,叶平眯着眼睛看自己爸爸。
“唉!记得了,绝不被感冒病毒传染上。”
叶平一笑,独自进屋去了。夏天也跟着进去,又回了叶平的房间。
他的房间倒是和记忆里的差不多,床是一米五的,书桌是办公式的,上面还放着夏天刚刚还没看完的书,一架半旧不新的钢琴放在窗子边上,叶平就坐在那里,支着下巴瞅着进门的夏天。
他似乎在想事情,想一些别人探究不到的事。
夏天进门后把房门关上,坐在椅子上想继续看刚刚的书。
叶平突然转了头,打开琴盖,手指在琴键上一点一点的按着。他用一个手指按,一个键一个键的,音乐声并不连贯。
夏天还想着这是什么曲子,就听见叶平突然迅速地在琴键上一滑,流畅有序的音节一溜儿的出来。夏天诧异的望着叶平的后脑勺。
他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那天晚上才和人闹翻了,今天又自来熟的上门拜访。
他不知道叶平怎样想,可叶平沉默,从他进门到现在,就问过自己再想什么。
“叶……”
夏天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叶平就用钢琴的音乐声打断他。搞的夏天没办法再说下去。
两人在房间里僵持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房间的气氛诡异起来,越发的凝重,夏天简直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
他真要被叶平传染感冒了。
轻微的咳嗽一声,还是想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叶平突然开口了:“你小学三年级那年,我们代表学校参加省里的比赛,四手联弹,拿了金奖。”
夏天出声的嘴闭上,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还记得那首曲子吗?”
“我……”夏天记得那首曲子是贝多芬的《土耳其进行曲》,并不是很难的曲目,但是那时候他们年纪小,表现却近乎完美,拿奖是必然的。
如果是以前的夏天,在那个年龄其实并不一定能表现的那么好,可是现在的九岁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叶平并没有等夏天说完:“是《土耳其进行曲》,你的表现让我诧异,简直让我觉得你好像……好像不是你。夏天,你变了。”
这话让夏天吓了好大一跳,他知道叶平的敏感,却想不到那个小小的叶平也能敏感到这种程度。九岁的夏天已经接受了记忆两年,《土耳其进行曲》更是信手拈来一般。在比赛的时候,夏天甚至觉得,那双手好像变成了另外一双,那个灵魂也变成了另外一个灵魂。
可他那时候就是他——夏天,不折不扣。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自你被你们班上的小鬼吓坏,就怪怪的。”他背对着夏天,让人看不清他说这句话时候表情。夏天紧张着,继续听着人说:“可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