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生畏,心理还未有万全准备……
而纳闷不解的帝君俨然不知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害得她多想,帮步莨整理好衣裳,他便未发一语拥她在怀中入睡。
平复气息同时,他也庆幸从危险边缘拉回理智,否则依照方才情形,今晚许会强势夺了她。
帝君用怀抱丈量着她身躯,如今的她还是过于娇小,确然使不得。不禁懊悔为何要教她接吻,最终煎熬难捱的不还是自己!
***
深夜时分,半月高挂。步语萱回到寝屋,推门而入,关上房门,转身就要捻烛。
恰见黑影闪过,她目光一凝,正要幻剑,身子忽被拽入一人怀中。略微冰冷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姑姑。”
步语萱稍稍顿住,即刻转身,以剑身抵住对方喉头,将他猛地按在墙边。
剑身敛入屋外月色,冷冽剑光映照出一双狭长丹凤眼上,这人微眯双目避开光芒。
“久别重逢,姑姑却用剑迎接筌儿。”
步语萱仍未收剑,甚至怒目而视: “消失一千年,怎不彻彻底底消失?我早当你是个死人,何必回来!”
深夜闯入屋的正是一千年前离开魔界的步筌,步莨的哥哥。
步筌不惧她冷剑,双手环在她腰上,脖子朝剑身近了些,几乎要擦破,惊得步语萱赶忙将剑拉开些距离。
步筌竟握住她手将剑推近自己脖子,剑身锋利削铁,霎时就划破肌肤,鲜血顺着剑身落在剑尖,坠落在地。
“你这是作甚!”步语萱慌得即刻收回剑,捻上壁灯,面前站着曾意气风发的青年,眉宇多了几分阴郁。
她忙神手掌抚在他脖子施法帮他愈合伤口。
步筌低头看着她: “若是流点血能让姑姑原谅我,倒也值得。”
步语萱无语以对,索性冷着脸不再说话。待他伤口愈合,她下了逐客令。
步筌握住她手: “如今我已在妖界称王,正与另外两位妖王计划斩杀妖帝,届时还需姑姑助力,待我成为妖帝,姑姑便是妖后,再也无需委屈在魔帝身边做个魔君。”
“呵呵!”步语萱冷冷讥笑,抽回手,朝屋内走去: “你怎不直接说要我帮你杀妖帝,好让你尽快称帝统领妖界?却拐着弯把话说的冠冕堂皇。”
步语萱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卸下头上发饰。她正要拿起梳子,步筌比她快一步,执起木梳帮她缓缓梳发。
步语萱默然,微微阖眼享受他的动作,他梳发时特别温柔,有别于冷硬的外表,舒缓紧张了一整日的头皮。
“夺取妖界也是为了我们不再受制于魔帝。我对姑姑的心思从来不假,一定要筌儿剖开这颗心给你才看得明吗?”
步语萱睁开眼,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男子。看起来冷峻薄情的外表却有一颗看似柔情的心,而这颗心究竟是真的鲜红如炙火,亦或包藏不为人知的剧毒?她从来都没真正看懂过他。
她以为步筌爱的只有他自己,她曾嘲讽他的天真,认为他是年少轻狂,哪知逃离魔界的他却在妖界风生水起。他的确有能力成为一方霸主,不过时日长短。
步筌帮她梳好头发,将梳子搁在桌上,弯身睇看镜中这张芙蓉丽姿、娥眉桃腮的脸。”筌儿帮您解衣。”步筌从她身后环着她身子,扯开她腰间细带,两手拨开她衣襟正要褪下外裳。
步语萱一手搭在他手背:“筌儿,若我真将自己交与你,最后却落到被你背叛的下场,你说说,到那时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声音很轻,就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一般。
步筌将她身子扳过来,单腿跪蹲在她面前,将她手掌放在心口,字句铿锵誓言: “若筌儿背叛姑姑,姑姑只管取我心,我绝不抵抗。心给你,命由你。”
步语萱心门一震,原以为不会为帝君以外的男子而动容,可步筌太懂得如何攫取她的心,她渴求这份坚定不渝的爱,完完全全只属于她的爱。
步语萱两手捧着他脸,嘴角勾出淡笑,口吐媚语: “今晚留下来吧。”
***
梳妆桌下,衣碎满地,yù_tuǐ缠腰,藕臂环颈。
桌子摇摇摆摆,好似承不住剧烈的击荡。女声尖亢,一波赛过一波。
终究随着镜子不住撞击墙面而应声裂开时,两人颤抖着紧紧相拥。暖热渡过一弯幽泉,须臾平静。
步筌把她从桌上抱下,朝床塌走去。两人依偎许久,步语萱闭着眼,幽幽地说: “我可以答应你去妖界,但你需为我做一件事。”
待步语萱道出计划,步筌望着床幔,半晌未言。
步语萱看着他,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