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原先说好的话就扔到了脑后。万良志一见着赌场里那么多人,一群人拥挤着喊着“大”或者“小”,他就手痒了。
他取过教徒手里递给他的钱袋,就朝着最简单的比大小里头扔。
这赌场在崇明教手中,由于舒浅点子多,现下有了不少新鲜的玩意,一楼大部分都是简单的不用动脑子的玩法,二楼就开始玩比较繁杂的牌九和叶子戏之类了。
万良志光是比大小就扔了不少钱进去,有进有出。进了就乐呵,出了就皱眉。
刚得了个瘾,钱袋就空了。
有人见他没钱还占位,翻了他个白眼:“没钱玩什么玩,边上去。”
万良志恼火,往周圈脑袋一转,一眼就瞅见了刚才那教徒,走过去摊开手:“钱还有么?可别告诉我记账就那么点钱!”
教徒此刻正站在另一个教徒身边。
这儿是崇明教的场子,他见着了认识的人就走过来说两句,左右又不是他赌。
听着万良志的话,他推了推身边的同伴:“给这人记账,在你这儿取钱。”
这同伴刚才就知道了教徒过来是带人来的,见人赌上瘾了,便干脆去取了点钱,确实给记了账:“先二十两?够了吧。”
别人大多数都扔的铜板,先前万良志拿的钱袋里也就点碎银子。
他脸上微微涨红:“五十两,成不?”
两个教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点头了,另一人就给记上了:“行,那就五十两。”
钱一多,那给的就不是银钱,而是赌场专用的小牌子,专人打造的,谁拿了清清楚楚,根本寻不到机会造假混进来的。
万良志拿了散开的小牌子去玩,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留下那两个教徒在后头嘀咕。
“限了两千两,这还好就咱们赌场能自个记账着呢,换成别的赌场,谁能给他借出来?”管理赌场的那个教徒简直要摇头。
“现在才五十两,常人玩个百两也该收了。他要是真玩到千两……你们收拾了。”带人来的教徒心烦,“这都什么人呢,这教里头教外头现在哪有人敢这么对我们的?刚才一巴掌糊我身上。”
“哈哈哈哈,算你倒霉,守个门都能摊上事。”
两人一个苦笑,一个乐呵,完全没大管那万良志。
钱成了牌子后,一来一去根本就不当钱。
尤其是这东西还是凭空的来的。
万良志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又来借钱了。
心中带着点不安,他搓了下手:“再来点,这回还是五十,我上楼上去。”
“楼上你打什么?牌九和叶子戏没两把就百两。五十两还是楼下就成。”这负责赌场的教徒忍不住逗了一把万良志。
叶子戏玩大玩小都有,五十两能上去打两把,不过确实不经花。
万良志瞥了眼旁边那教徒:“我借钱,是记他头上啊。”
“我知道。”教徒敲了敲桌子,“你就是借个两千两,我这儿都不用你抵东西。就凭他。”
两千两?!
万良志瞪大了双眼。
他飞快看了旁边那教徒,见那教徒神情淡漠,完全没把钱挂在心上的模样,心一狠:“那就借两千两,我上去玩叶子戏。”
“确定,两千两?”
万良志肯定点头:“确定!”
拿了相当于两千两的一把牌子,他这回兴冲冲就朝着楼上跑了。一楼这些小把戏,他看不上眼了。
旁边有见着他那么多牌子的,都惊呼了起来。
听着那些个惊呼声,万良志胆子几乎肥到可以上天。他好似重回到当年祖父刚走,他手中钱财无数的日子里,想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
见着人兴冲冲上楼了,两个教徒看了下两千两的借款,同一时“啧”了一声。
叶子戏是要凑齐人才能玩的。
他上了楼一把挤开一个刚准备起身的人,粗着嗓子:“玩大的,有人玩么?”
楼上顿时所有人都被他一堆牌子吸引了过来。
赌场最不少的就是心思灵活的。
顿时有两个熟识的眼神一对,凑了上来:“玩大的可别输不起啊。这么多牌子,回头要是没钱还,咱们可不管的。”
“呵,老子这点那叫钱?”万良志拍桌,“还有一个你走什么?玩不起?”
这桌上唯一一个剩下的人,本一样准备走的,被这话激起了兴头,脑袋一热:“怎么说话?不输光你的钱,你就不知道这地方谁才是头!”
四个人一凑,开打。
叶子牌全副牌有四十张,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玩法全看四个人想玩什么。当然既然是玩大的,那肯定是打得越快越好,赌得钱越多越好。
万良志基本上是赢一把,输掉两把。
转眼很快就将手中借来的牌给出了大半。
当下那两个认识的就收手了,一副不想玩了的模样:“哎,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