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工作的原因,周六周日才有的休息,从这里到鱼塘山差不多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本想要一放假就带他去,却没想到表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外婆去世了。
周六凌晨四点,我在出租房里毛手毛脚地备下了早饭和午饭,按下电饭煲的保温键,又在电饭煲底下压了纸条,打了通电话让李祥来出租房里照看王邛,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周日晚上十一点,我回到出租房的时候,王邛已经睡下了。李祥还坐在我桌子前面打游戏。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的他脑袋,拉着他出来。
刚想教训他,影响王邛休息,他倒是抢先一步开口了。
“他真的是王邛吗?”
“什么?”
李祥抓了抓头发,“太瘦了,我认不出来……他不是很开朗的嘛,这两天他和我说的话就没超过三十句。”
“他病了。”
“我知道啊,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是不是快不行了?”
李祥这句话把我心中最隐秘的担忧一语道破,我不安且愤怒地扬高了声音,“你他妈才不行了!”
李祥被我忽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以后重重地捶了捶我的肩膀,“你他妈有病啊!”
“话别乱说!”
“知道了知道了,”李祥嘀嘀咕咕的,“这几天键盘被我女朋友摔坏了,急缺钱,一千块你什么时候还?”
“明天就发工资了,明天下午给你送过去。”
李祥松了口气,“行,那我回去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祥摆摆手,扭头往回走,“要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
下周一发工资,到那个时候几千块到手,还了李祥那一千,还有厂里女工的四百,剩下的交房租,生活费寥寥无几,我该想办法出去再挣点钱才是。
毕竟王邛这家伙想买笔记本,动辄几千,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出来。
一筹莫展,我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来,忽然想起打火机在早上被还在读二年级的外甥女丢进水塘了,无奈地叼着烟进了门。
在床头柜翻找的功夫,王邛醒了。
“你在找什么?”
“打火机。”
“别找了。”
我抬头看着他,他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我扔了。”
我把烟从唇边拿下来,皱着眉头想说点什么,他倒是抢先我一步。
“林奕,下个星期六,你带我去爬山吧。”
“好。”我说。
“你什么时候发工资?我想要笔记本写点东西。”
我惊了,“纸质的笔记本?”
“对。”
我默默地在床沿坐下,翻涌的情绪就像浪潮一样,有点无语,又很庆幸,好比误闯虎穴,九死一生,忽然看到老虎只是个蜡像般如释重负。
“我明天就买。”
“别忘了买笔。”
我悻悻地回头看一本正经的王邛,“这个我知道。”
王邛莞尔,不再辩驳。
9
我快速地洗漱完了,脱了衣服,躺在被窝,伸手抱住他。
王邛贴过来,抬起头,亲了亲我。
我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在黑暗里瞪着眼睛看他,只听到他的笑声,“刚才有点痛,现在好多了。”
我低头,在他唇上辗转了片刻,他挺立的鼻尖抵着我的脸,我偏过头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舌,鼻尖很烫,像是曾在这句年轻身体里蓬勃燃烧的火焰正在竭力发出最后一点足以灼伤人的热力。
我的身体着了火,某个部位也难以自持地膨胀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立马松开了王邛,在黑暗里喘着气,尴尬地想转过身去,王邛轻轻搭住我的胳膊,手沿着我的手臂向腰间滑去,最后稳稳地握住了我的下身。
“我帮你。”王邛说。
“不,不用了。”
我慌张地想挣脱他的手,却不知道病重的他竟然这么有力,动作坚决,不容反驳地揉捏起来。
从上到下,或轻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