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凛冽的时候,平日也不过觉得他与自己一般,是一介教书先生,文弱得很,怎么会舞枪弄剑的。
“没料到,竟是能有一日看到管事的如此风采。”顾副官轻轻的笑了,倒也听不出是夸赞还是有着其他韵味。
“你还是别编排我了,这也不过是无奈之举。”若不是眼下是如此局势,天越臣又何必以如此的方法解决问题。
若是顾副官真的因自己而死,那才是他天越臣平生以来最大的愧疚。
蓦然想起慕苍晓来,不知为何,天越臣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的想见慕苍晓一面。
“希望管事的不要因此而变了才是。”耳旁轻飘飘的传来顾副官的一句话,天越臣当时并不知晓顾副官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兔子急了会咬人我家受儿子就是这么个兔子急了,所以开始咬人了灭哈哈哈~【揍死——真心写的好开心果真有强受的潜力【喂——
☆、第五十一话
一从屋子里出来,外边看守的人顿时警惕起来,紧紧的盯着天越臣他们四人。
贺云深见状,忍不住唤了一声,“越臣。”
天越臣轻轻一笑,“不妨事,他们现在也不敢有半点举动。”只要天锦墨没有吩咐,这些人绝对不敢贸然上前。
别说是贺云深,就连顾副官也未曾见过天越臣这般凛冽的模样。
想来骨子里还是流着天氏的血,毕竟身为天氏的少爷,到了紧急时候,该有的冷静判断还是有的。
因为方才在屋子里的那一声枪响早已惊动了许多人,这件事亦是传到了天锦墨的耳里。
他们并未走出多远,天越臣抬起眸子一看,就发现,天锦墨已然在不远处候着了。
此时的天锦墨,正双手负背而立,随后转过阴鸷的眸子,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静静的盯着天越臣看。
半晌,他才问道,“越臣,你要去哪?”
天越臣知晓,天锦墨定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离开此处,举着枪,又是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大有以此准备要挟天锦墨的意思。
“堂兄,顾副官他们受伤,我必须带他们去医院,请你放我们走。”天越臣倒也不含糊,朗声而道。
可天锦墨的脸色却是一沉,“越臣,我对你已经百般忍让,你若再敢激怒我,会有什么后果,你可知晓?”
天锦墨亦是出了名的狠心,就算他明白天越臣对他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可不会因此,就手下留情。
随后,他又是冷冷的笑了,“我就说,那慕苍晓怎么对到手的鸭子无动于衷呢,看来越臣你也知晓,自己用这法子,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若是天越臣以死相逼,的确能够让人收敛,就连他天锦墨亦是如此。
不过,如今这局势已然不同,这天越臣既然执意要跟着那慕苍晓的话,那么,他天锦墨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杀了天越臣的同时,也可以断了自己这般的念想。
“堂兄,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天越臣见天锦墨竟是不为所动,不禁蹙眉问道。
“我不过让你和我回上海,又有何是咄咄逼人?”天锦墨反问了一句,本来天越臣在这边孤身一人,跟着他回上海实属正常。
“我在这边过得很好,不想和堂兄你回上海。”天越臣咬着自己的薄唇,脸颊泛着些许的霞红,眼眸却是坚毅。
“不回?”天锦墨轻轻挑了挑自己的眉尖,又是看到天越臣这般的神情,看上去就是认定了慕苍晓这么一人。
若是早点知晓,将天越臣从这里带走,天越臣又怎么可能会落入那慕苍晓的手中。
分明他天锦墨也……
“我说过,我要带你回去,便是带你回去,可由不得你说愿不愿意。”天锦墨心里越是想,便越是恼火,走上前了几步。
只听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你方才不是非常利索的打死了个人么,若是你敢,就开枪打死我。”
他对天越臣清楚得很,知晓天越臣定然不敢下手。所以,他一步一步的越来越靠近。
“堂兄你明知道……”天越臣咬紧了自己的皓齿,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天锦墨就是明知道,所以他才敢作出如此举动。
只见天锦墨越走越近,蓦地,一旁的顾副官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轻松的一个转身,将天越臣手中的枪给夺了过去。
天锦墨亦是眼疾手快,天越臣下不了手,可不代表这个顾副官下不了手。
见那顾副官举起枪来,天锦墨急急的往一旁躲去。只觉得自己耳旁划过凌厉的一阵风,便是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但是,这也不过是子弹划过他脸颊的擦伤罢了。
天锦墨的随从们早已举起了手枪,但此时若是胡乱开枪,说不定反倒而伤了自家少爷。所以,他们一直举着枪,却不敢扣下扳机。
顾副官发现天锦墨准备掏枪的动作,一个箭步上前,那天锦墨才刚将枪掏出,他便是抬起脚来,踢了天锦墨的手腕。
这一吃痛,天锦墨手中的枪被他踢去了老远。天锦墨早知晓,这顾副官不是泛泛之辈,心里明白自己的枪被踢走,不可能转身去捡,反倒而朝顾副官扑去。
他抓住了顾副官的拿着枪的手腕,抬起另一只手来,便是给了顾副官一拳。
顾副官哪里会示弱,自然是回了他一下。
只是顾副官身上有伤,力道并不能完全使上,更何况,他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