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章怀民道:“你如何拜入莫萱门下?如何进入皇宫,又怎么做了秦王侍卫?他在他身边有何企图?”
云昭道:“我若对他有企图,秦王早已不在。啊呸~~呸~~”
他自毁失言,连连啐舌,倒是看得章怀民忍俊不禁。
章怀民道:“看不出你对秦王十分上心。”
云昭道:“我是自小被猎户收养,打猎为生,后来遇到师父,被她收为弟子。从此跟着她习武,后来不知为何,她定要我做大内侍卫。”
章怀民道:“大内侍卫,大多身家清白,但一般人家,如何能说进就进?”
云昭道:“我也不知道。师父给了我一个拜帖,我在那个帖子交给管事的,就得到考核资格。我武功不低,而后不久,就慢慢的晋升。有一次遇到陛下巡营,有个难以驯服的马儿差点冲撞圣驾,被我拉住,故而得到他的信任,留在身边。”
章怀民道:“只怕你说的不是全部的实话吧?”
云昭道:“你又想说什么?”
章怀民道:“那马儿当真是意外冲撞陛下,不是你制造的机会?”
云昭道:“算你厉害,是我有心为之。”
章怀民道:“如此用心良苦,再加上你师父与陛下有血海深仇,莫非是要你行刺?
云昭道:“你怎么知道师父的事?”
章怀民指了指一边的萧谅,说道:“我真奇怪,你为什么不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云昭道:“秦王竟然连这件事也告诉你?你这老匹夫!”
萧谅早已清醒,再也绷不住笑,连忙道:“好了,舅舅,你别再骗他。你听听,他连老匹夫都骂出来了。”
云昭怒道:“你竟然在装睡,看我被他戏弄!”
萧谅怕他着恼,连忙上前,抱拳作揖道:“表哥莫怪,表哥莫怪!”
云昭这下吃惊不小,险些跌下床去:“你莫胡说,谁是你表哥!不对,你刚才喊他什么?”
萧谅说道:“表哥,我不知你为何事,不肯认我。这位就是我的舅舅,章怀民。你若当真是三舅舅家的孩子,应该知道有这么一位伯父。”
云昭摇头道:“我不知道……”
章怀民和萧谅听说,更加吃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昭道:“你从何处得知我的身份?”
萧谅道:“是舅舅说三舅舅家表哥,肩膀处有颗红痣。”
云昭看向章怀民,道:“你真是我杨家之人?真是大伯父?”
章怀民道:“我还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云昭苦笑:“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说了也是无用。不过你既能认出我是杨家之后,想来你果然是大伯父。”
萧谅听得奇怪,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云昭说道:“那时我极为年幼,不过刚刚记事,大约三四岁。有一天,奶妈抱着我逃窜,身后有群士兵追赶而来。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们个个都拿着□□,凶狠至极。奶妈抱着我无处藏身,便用一个破缸将我罩住,又拿了许多杂草覆盖,再拖了不少尸体堆上去。她对我说:‘小主人,若老天有眼,你切勿出声。若有活着的时候,你势要为我们杨家报仇雪恨!’只因我年纪尚幼,想来她生怕我受惊哭喊,引来官兵。她说完这话,便用衣服包着一个石头跑出,眼见那群兵士追赶而来,她便跳井而亡。”
萧谅问道:“那……之后呢?”
云昭说道:“那群士兵身上的衣服,都写有一个字,我本不认得。后来长大,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季字!”
萧谅道:“季……季家军?”
刚才云昭说士兵手持□□,使得萧谅心中有些暗暗心慌。
云昭道:“那日和季澜比武,我见到他的枪法,便有几分恨意,许久不解。后来才明白,小时候所见的就是他家枪法。”
萧谅慌了神色,道:“那你如何逃出的?”
云昭道:“我躲在那个地方,那些士兵嫌弃尸臭太重,故而不能搜到。他们走后,过了一天,才有人清理尸体。我仍是躲在破缸之中,不敢妄动。那收尸的士兵,搬开破缸,见到我一个孩童躲在其中,瑟瑟发抖,便不敢高声。他又把缸罩回去,到了那天半夜,他偷偷过来,将我抱出。他因为要行军,便将我交给一个猎户照顾。”
章怀民听得酸楚,说道:“孩子,可苦了你了!”
云昭道:“奶妈曾经交代过我一封书信,我怕惹出祸端,便把信收好埋在一处。后来被师父收养,学会读书写字后,便回到当初的地方,打开书信,这才知道事情始末。”
章怀民问道:“是谁的信?”
云昭道:“是宁王的亲笔信。他在信中说,图谋大事,并无必成之心。杨家与他合作,交出一个孩子作为质子。现在他让杨家孩子与他的儿子一起住在一处,若失败有人寻来,便让两个孩子调换衣物,让杨家孩子替死。”
章怀民说道:“好狠毒的宁王!只不过宁王唯有一子,那时应该有八岁,早在当时兵败时被圣上诛杀。他所说的这个儿子……莫非是他与莫萱的孩子?”
云昭道:“你说得没错,那个孩子就是秦信。不过不知为何,此计未成,使得我能躲过一劫。”
萧谅说着:“那么季家军定然是受父皇派遣,前去诛杀宁王家眷……”
云昭说道:“现在想来,应是如此。那一战,杨家假投宁王,引来洱海王族攻城,设下埋伏,临阵倒戈。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