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萧谅看着他,道:“你与贺小姐很熟?”
季澜道:“微臣自小常去贺家,与贺家兄弟切磋武艺,故而与他家甚为熟悉。”
萧谅说道:“想来,贺小姐经常送你些汗巾手帕之物吧。”
季澜不知萧谅眼力如此之好,已经看出刚才贺元香递给自己的是一方手帕,连忙说道:“她刚才送我的东西,是托人转交罢了,并非她所有之物。”
云昭几乎要翻白眼,这人怎的这般蠢,这哪里是重点。
萧谅微微一笑,道:“是谁的,与本王又有什么关系。季公子请回吧,我和云昭自行回府便是。本就不顺路,不必同行。”
他说着便上了马车,云昭丢了季澜一记眼刀,便也走了。季澜呆立原地,不知萧谅为何忽然生气,便有些愣愣的。他心中疑惑:凤眠……莫非喜欢四妹妹?
一晃好几日的功夫过去,季澜前来□□,却见萧谅和云昭不在府中,说是去拜访梁王。季澜直奔梁王府,却见云昭守在门外,便向他勾了勾手。
云昭看到他,便问:“怎么?你都寻到这里,可是查出秦信下落?”
季澜道:“我昨日在巡防营随处走动,却听得几个侍卫说起当日赵王回京,遇到刺客,有个高手路过相助。听他们所言,只怕就是秦师兄。如果秦师兄果真在京城,确实也只有皇子才能把人藏得这么严实。我不方便去越王府查探,不若你替我跑一趟?”
云昭道:“这个容易,不过……要不要先禀明秦王?”
季澜道:“秦王与越王自幼亲厚,现在日渐生疏,但还是顾念兄弟之情。你若直接去,只怕秦王不允,趁着他在梁王府,你先去赵王那边打探。我帮你守在这里,也和他好好说这次查访之事。”
云昭点头:“如此甚好,不过我要提醒你,别再惹他生气。尤其不可大喜大悲,否则事情难办。”
季澜忙问:“怎么了?”
云昭叹气:“那日他从裴府回来,他便常常叹气,似乎颇有些郁悒。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要再惹他不悦就是了。”
季澜听得一头雾水,只能点头,看着云昭走远,便也静候在外。
梁王府内,萧谅和萧云详正在对谈,只是两人脸色颇为肃穆。萧谅问道:“六哥,你怎知三哥还在世上?”
萧云详走到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包衣服,交给萧谅,示意他打开。萧谅展开一看,便见当日萧诫打猎时穿的那身衣服,不过上面血迹斑斑,破旧不堪。
“三皇兄跌下山崖后,并未找到尸骨,我便常派人打听。上个月,你去黎州后,我的人终于在不远处的农户,问得有个猎户救了个人。那人当时就穿这身衣服,不过他养好伤后,便离开那里,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说。”
“这不可能……三哥是皇子,只要他回来,又有何不妥?为什么反而要走?”
“据说……他的脸被山上的乱石划得面目全非,再加上重伤躺了许久,醒来后脸上的伤都结痂,无法再恢复如初。”
“你说什么……三哥……他……”
萧谅顿时喘不上气来,惊得一旁萧云详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萧云详劝道:“小七,莫激动。”
萧谅流下泪来,道:“六哥,你说到底为什么三哥不肯回来,皇宫里有最好的太医!就算母妃去了,难道三哥连小七也不要了,连兄弟之情也不顾了吗?”
萧云详拿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了萧谅,问道:“小七,你可识得这方手帕?”
萧谅看了一会儿,道:“这是三哥的宝贝,有一天我见他藏在胸口,被我见到,抽了出来,吓得他连连告饶,我还笑他如此宝贝。”
萧云详问道:“为何你记得这么清楚?”
萧谅道:“母妃宫中那么多帕子,也没见他特别爱惜哪条。不知为何对这方手帕如此在意,居然第一次向我好言好语求了半天。我本就是取笑他,故而就还他了。那时他还珍重其事,要我一定要想母妃保密。我当时以为这手帕是哪个宫女之物,便也没有再问。”
萧云详道:“这手帕确实是女子所有,但却不是宫人的。”
萧谅问道:“那是何人的?”
萧云详道:“那日大皇兄大婚,我和四皇兄同乘回去,四皇兄说,这是他母妃之物。他以为是兰贵妃送与各宫,而你母妃转赐予三皇兄的。”
萧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瞪圆了眼,道:“六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无凭无据,你让我如何相信?”
萧云详说道:“我也知道你不信,所以才苦寻证据,给你一观。”
他说着,便把手帕放在桌上,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水,往手帕上一倒,不一会儿上面秀出一个虎头,叼着兰花的图形。
萧云详接着道:“你应该知道,兰贵妃最爱兰花,而三皇兄自幼喜好白虎。”
萧谅看得呆了,连连摇头:“这不可能!三哥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萧云详道:“你想想,为何去年短短几月,你母妃忽然病逝,三皇兄跌落悬崖,兰贵妃自缢身亡,当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萧谅眼中含泪道:“你……是说父皇知道此事?所以、所以我母妃才会病死,三哥才会掉落悬崖?”
萧云详道:“虽然不知道父皇如何得知,但从现在的局面看,他定然早已知晓。”
萧谅的眼角滑下泪来,说道:“六哥,请你务必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