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头皮也臭了呢?”
“擦擦。”
凌敬无奈了,“夏泽深,在洗澡这件事上你实在是太固执了。医生根本没下死规定不能洗澡吧,包个保鲜膜什么的冲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我洗的香喷喷的跟你不对付?你就非要见着我脏的发臭了你才开心?”
在这件事上,夏泽深确实有他的私心。凌敬眼下的情况单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必然需要他人帮忙,交给别人他更加不乐意,所以到时肯定还得他自己上,但是洗澡就意味着要脱衣服,到时见到凌敬的luǒ_tǐ,就算有再强的自制力他也不敢保证,某些地方不会忍不住苏醒……
夏泽深叹了口气,“走吧,我帮你。”
凌敬惊奇的看着他,“这么快改变主意了?”他一番话这么奏效?
凌敬反而不急了,悠悠的坐回床上,“奥,我不洗了。”
“好啊。”夏泽深求之不得,声音沉稳,应的飞快。
凌敬:“……我是说我不洗了才怪。”
夏泽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理年龄果真会和生理年龄相适应。”这是在说他幼稚的意思。
“……”凌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像你这种生理年龄已经不可逆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夏泽深:“……”
凌敬继续施施然道:“你看,你连个心理年龄十几岁的都说不过,真是白长了那么大的岁数。”
夏泽深勾唇,不急不缓道:“比起口舌之争,我更喜欢武力镇压。”
凌敬:“……”
“还要继续跑火车吗?”夏泽深凝着他,“我的决定可就像友谊的小船,说变就变的。”
“……”凌敬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走走。”
普通病房不如特供病房设备齐全,两人一合计,手残的推着脚残的一块去了夏泽深的特供病房。
夏泽深找来保鲜膜分别将两人的手脚包裹的密不透风,当然,由于夏泽深只剩一只手,太过精细的事做起来并不方便,这事其实是凌敬代劳的。
前期工作处理好后,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进入浴室。
凌敬规规矩矩的穿着病号服,夏泽深却是这种时候了还要装逼的穿自己的衣服。
甫一进浴室,凌敬便低头开始解扣子,甩掉上衣却见夏泽深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便好心问:“要帮忙吗?”
夏泽深只道:“先帮你洗。”
“奥。”凌敬无所谓,低头看了看翘起的左腿,“帮我脱一下裤子。”
没听见夏泽深的动静,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站在那里,与其说不动声色,倒不如说是僵立,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了?”
“没事。”夏泽深低声回答,神色如常的走了过来,翻下墙边人性化的简易式翻椅,示意凌敬坐上去,自己则单膝跪地,替凌敬宽衣解带。
凌敬的心情忽然变得有点奇异,先不论这个姿势有多别扭,单就这样有些低顺的姿态,夏泽深会为几人这样做?
有感而发,不由伸手摸了摸夏泽深的脑袋。
被摸的某人抬头瞥了他一眼,“摸狗呢?”
“没啊。”凌敬笑眯眯,“狗才不会帮我脱裤子。”
夏泽深:“……”
凌敬的病服裤管很肥大,即使腿上绑成那样,脱起来也没有太费劲。
只是,虽然这具少年人的身体稍显单薄,但也恰是这份单薄,像极了十多年的凌敬,正是夏泽深刚开始对他抱有绮念的时候。
本就压抑了十多年,又经历过一场大痛大彻的生死离别,如今luǒ_tǐ在前,冲击力可谓不是一般的大。
还要帮他洗澡……夏泽深极力的克制着年富力强的血气翻涌。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梦,衣服一脱尽,凌敬就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不自禁的伸了个懒腰,就看到夏泽深状似很嫌弃的转过脸。
“……”凌敬低头看了看,嗯,大是不太大,但也不算小吧,只能说是正常男人的水平,而且以这具身体的年龄,还很有发展空间啊。
这样一想,好像,似乎,他见过夏泽深的luǒ_tǐ吗?
伸出搭住夏泽深的肩膀,半个身子顺势都挨到他身上,“真的不一起洗?”
夏泽深蓦地侧头,眼眸沉沉,深不见底,脸对脸的距离无比接近,使得凌敬能更直观的感受到他暗色瞳孔的慑人吸引力。
然后,他垂下眼,漫不经心的往他下面扫了眼,“你确定?”嘲讽和炫耀之意不言而喻。
“……”凌敬慢吞吞的收回胳膊,“再说。”
他想起曾经无意间撞破夏先生没穿衣服的样子,总之是个很浪费马赛克的大家伙。
还是不要有对比的好。
帮别人洗澡其实是件挺费劲的事,尤其是在一个胳膊废了另一个腿残的情况下。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把凌敬拾掇好。
老实说,他还是很享受这种烂在那里由别人伺候的感觉的,不过就是夏泽深的手法不太专业,还很有敷衍之意,让他给按个肩膀捏捏腿也通通被无视,不满意。
“穿上。”夏泽深把早先准备好的新病服扔到他怀里,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凌敬看看怀里的衣服,“等等,你不洗吗?”
“等你穿好了我再洗。”夏泽深用背影回答他。
“穿个衣服个把分钟的事,你在里面等就好了啊,你这么湿哒哒的想去哪?”顿了顿,“再说你不帮我吗?这裤子我一个人穿起来很费劲的。”
“嫌费劲可以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