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英还有程千风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苏州的路程……
苏州在隋开皇九年始定名为苏州,因城西南的姑苏山而得名。
澜英是第一次来到苏州,少不得一路兴奋,程千风也在澜英一路的影响下而渐渐心情好了起来,没再总是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中。
只是每次到了客栈留宿时澜英都觉得有些麻烦,又不好跟程千风直说他与戒尘只要一间房便好,于是一路上都是三个人三间房。
澜英不愿那样做小偷似的去找戒尘,总是暗中交代戒尘入夜再来,而戒尘自然是不会拒绝澜英的。于是每晚澜英房中的烛灯被吹熄之后,戒尘都要行那梁上君子之事,偷偷摸摸的潜进澜英房中,只有那颇为严肃正经的表情才符合他出家人的身份。
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澜英也渐渐学会了要比戒尘晚起,以避免晨间那尴尬的时刻。澜英也觉得反正即便是戒尘无意中触碰到了自己哪里,戒尘也不会好似他那般一阵慌乱,肯定是木着脸完全无所觉的!
澜英也因为比戒尘迟些起床而得到了戒尘很好的照顾,一醒来便可以看见床头整齐的放着当日要穿的衣服,走下床就有戒尘为他备下的洗漱用的清水。若是戒尘已经吃好了早点而澜英还未起床的话,戒尘便会为他将早点端上楼来。
总而言之,澜英因为戒尘的这般优待,对戒尘的态度虽然也越发缓和。但其实更多的是越发不客气起来,也越发会在只有戒尘的时候,在他面前随意慵懒,倒有别样的亲密。
也正是因为澜英只会在面对戒尘时这样,一路随行的程千风才没有觉得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更何况此时的程千风更多的是想着程千晓的事,连往日聒噪的性格都似乎突然间改变了不少。
昨夜他们已经赶到了苏州,今日便可以开始查探那mí_yào与手帕之事了。
戒尘一早就起床了,澜英在他都洗漱好后便醒了。
“不再睡会吗?还很早,千风也不会这时候就起的。”
戒尘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澜英的晚起,也愿意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戒尘帮澜英准备好洗漱的东西,将澜英的衣服放在他枕边后继续问道。
“想吃什么吗?”
澜英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薄被已经滑到了他的腰间,优美白皙的背脊肩头露了出来,臀线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只可惜他面前是个不懂风情的和尚,戒尘虽觉得澜英这样确实十分美好,却不会起任何欲念。
戒尘走上前为澜英将薄被拉回他的肩头。澜英侧脸迷迷糊糊的看向戒尘,呆呆的似乎是回忆了一下,便眯眯眼笑着要求道:“我要吃梅花糕。”
昨日夜间他们赶来的时候澜英就说想吃了,可惜太晚了,店家已经卖完了。今日一早就惦记着吗?
戒尘的表情虽还是几乎没有变化,可嘴角却有些许的微微上扬,心里泛起一阵温柔,觉得澜英这样十分可爱。
“好。”
戒尘说完又走向桌边,倒了半杯刚刚下去拿上来的热水进杯里,又兑了半杯凉水。戒尘握着杯子感觉温度刚好了,便放在桌上。
“等起来洗漱好后便先喝口水吧,我很快回来。”
戒尘在面对澜英时已不再那么少言寡语了,澜英对这现象很是满意。澜英也很喜欢戒尘这样的悉心关照,戒尘这样就像小时候时师父照料着他、还有大师兄还疼爱着他时一样,让澜英十分怀念亲切。
看着已经为他准备周全的戒尘出门去了,澜英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裳,洗漱好。
刚坐下一口气喝完了戒尘倒给他的温度刚好的水,戒尘就带着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上来了。
“慢慢咬,小心不要在嘴里烫出个泡来。”
“嗯?”澜英疑惑又有趣的挑眉看向戒尘,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呢。
“方才糕点师傅说的。”戒尘一脸正经的说道。
“哈哈,就知道这不是你的语气。”
澜英挑着眉,歪着脑袋得意的看着戒尘。
“嗯。”
戒尘觉得,似乎澜英已经很了解自己了。而且真的已经不像当初他自己以为的那样讨厌他了。面对一脸得意的对着自己笑着的澜英,戒尘心里也有些开心。
程千风似乎是因为好不容易到了苏州,反而心中多有不安而久不能寐,以至于在第二日午时才终于起床。起身后便下了客栈大厅,来找与已经在服用午膳的澜英和戒尘。
由于手帕的出处十分明确,所以待程千风整顿好午饭问题后,三人便寻来小二询问景蓝庄的事情。
“景蓝庄吗?景蓝庄可是我们苏州最大的丝绸商啦,客官们可是要布匹还是加工好的成品呢?”
“日前得到一块手帕十分喜欢,想再多购得一些,不知该去何处的景蓝庄店铺呢?”看来单就这块手帕便不是那么好找了,苏州城内似乎有好几间景蓝庄的分店。澜英想,恐怕得一间一间的问了。
“这样啊,这小的也不知道了,我们这儿的景蓝庄有好几间分店,都有各自单独在买的货。街口就有间景蓝庄,不如客官们去那处问问。”
三人谢过了小二,便要走向街口的那间景蓝庄分店。
程千风因为觉得很快就能查到线索,心思渐渐急切起来,脚步越走越快,走在了澜英戒尘前面。
“呵呵,你看千风兄既然这么急切,怎么不早些起呢。”
澜英对程千风这样的行为感到好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