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凑堆,仍旧跟大家融不到一起,最后搞得像阶级敌人一样。”
这话说完,晏殊青心里先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在那祖宗开口之前说完了这话,要是等他开口,指不定说出多让自己难堪的话。
毕竟人家都两次指着他的鼻子嫌弃他这个人了,他也不能总是犯贱倒贴,搞得跟多想和他套近乎似的,更何况,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天天对着一个身形长得那么像靳恒的人,会不会胡思乱想。
所以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人嫌弃的事做了两次已经够多了,而他总不能对着个“冒牌货”去惦记藏在心里的那个人。
这话一出,训练官簇起了眉头,似乎真的在考虑他的建议,而旁边的端泽仍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好像现在说的事情压根和他没关系,只是那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极其不悦的眯了起来。
过了半响,训练官抬起头来,本来还想问问端泽的意思,结果看到他那副慵懒的睁不开眼的样子,又把话咽了下去,“得了,让我再考虑一下,舒宴你先回自己宿舍吧,端泽留下,我一会儿帮你找个床位。”
听到这话,晏殊青心里隐隐松了口气,以后要是再也不用见到这家伙,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关心则乱了……吧?
他吐了口气,行了个军礼默默地退了出去,为了不惹人讨厌也就没再看端泽一眼,但在转身的一瞬间,莫名感觉如芒在背,让他心里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晏殊青强逼着自己冲了个澡,洗掉身上的沙尘之后,晕头转向的一头栽在床上,只感觉全身所有力气都被榨干了,眼皮沉得像是灌了铅,都没等他打完哈欠,就直接抱着枕头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清辉洒满宿舍,整个夜晚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也都进入了梦乡,只剩下窗外夜风拂过留下的沙沙声响。
而就在一片鼾声之中,耳边突然传来“砰砰砰!”几声巨响。
晏殊青迷迷糊糊的掀开一只眼皮,睡得半梦半醒,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这时“砰砰砰”的巨响再次传来,而且比上一次还要刺耳。
晏殊青一下子被惊醒,噌的一下坐起来,这时才意识到发出巨响的是他的宿舍门。
猛地的攥紧终端,他走到门口,点了一下门框上的投影,瞬间看到了一张粗犷凌厉的脸。
下意识的把门打开,还没等他开口,人已经走了进来。
“……端、端泽?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个点来?”
他困得生不如死的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端泽看了他一眼,视线从他没有扣好的白色睡衣领子上停了片刻,最后落在那两条没有任何布料包裹的长腿上。
“没发生什么,我只是回自己的宿舍。”
他懒散的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但眉头仍然紧锁着,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
这话让晏殊青瞬间清醒了几分,“……回自己的宿舍?”
还处在睡意中的晏殊青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端泽直接盯着他的瞳孔说,“对,以后我就住在这里,这也会是我宿舍。”
说着他二话不说开始从行李中往外拿自己的东西,他的东西非常简单,除了几件衣服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但是他直接霸占了晏殊青旁边的那张床,态度非常的强硬和不容置疑。
看他行云流水的掏出所有东西之后,晏殊青才终于缓过神来,露出惊愕的表情,“训练官不是说要给你单独安排宿舍么?”
“你觉得今天我帮你打了那一架之后,还有人愿意跟我一个宿舍?”
端泽嗤笑一声,带着刀疤的脸上浮出嫌弃的神色,晏殊青脑袋嗡一声响,他就知道这家伙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使劲揉了揉额角,他盘着腿坐在自己床上,一副谈判的架势看着端泽说,“那你跟训练官说啊,你直接告诉他,你讨厌我这个人,不想和我住在一间,其他人又排斥你,你无处可去,猎鹰基地这么大,你还能没个睡觉的地方?”
“拜你刚才乱套近乎所赐,现在连训练官也不信咱俩根本不熟,我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谁害的?”
说完这话,他把手里刚脱下来的上衣直接砸在晏殊青身上,正正好好盖住了他因为盘起双腿露出来的一段白皙的大腿内侧。
他的衣服上有沙子和泥巴,还有厚厚一层汗碱,晏殊青的头皮都要炸开了,下意识的捏住鼻子要把他衣服踢走,结果意外的是他的衣服竟然没有汗臭味,而是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冷香。
晏殊青刚想说点什么,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背对着自己换衣服的挺拔身影,他狠狠撇过视线沉声说,“既然你这么讨厌我,现在完全可以出去,你不是一副宁愿谁荒山野岭也不愿跟我攀上关系的架势么。”
“因为你把我害成这样,我只能找你算账,你想赖账啊?”
端泽嗤笑一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晏殊青转过头来,“你这个人怎么……”
一句话还没等说完就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因为正背对着他的端泽,已经开始旁若无人的脱衣服,脱下身上黑色的上衣,他露出强悍强装的身体,两条有力的手臂被线条流畅的肌肉均匀覆盖,黝黑的肤色在寂静的夜里泛出一层惑人的冷光。
这会儿他低下头,开始接腰带脱裤子,晏殊青狠狠的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刚才陡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