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穆,你现在在哪呀,余穆,你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坐在这寥落星辰下,”溪蓝的心口突然有几分停止跳动,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对着自己悄悄说“难道这就是思念?”说出口的那一个刹那,溪蓝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迟疑,几分揣测,几分肯定。突然之间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像是怕人窥见一般,匆匆的跑回房间,把被子往头上一罩,斜躺在床上,咯吱咯吱的笑的整个床开始抖动。被蒙的太久,有点憋气,把被子给掀开,可还是想笑,开始了不能停止的在床上翻滚。门外一直守着的几个暗卫,一阵莫名其妙,想着是否这就是异动,犹豫了一会便派了一个人向花无尘禀告。
花家除了花零院这一角外,整个花府都在为第二天的寿宴忙的脚不沾地。寿字的红灯笼,照的整个花府比白天还亮堂,花卉全换成了最新培弄的,珠帘桌椅擦得洁净如新,整的比过年更加隆重。花无尘对于府中众人,只说了一句,花府自他当家以来还未曾办过什么大宴,这是第一次自要万分重视谁也不能出错给花府丢脸。不知情者,本着花无尘那高调张扬的性子只当是败家子本性而已;知情者,对着花无尘的城府有了更深的体谅。天下间能把一件事做得一群人蒙在鼓里,难辨真假,方才是诡公子本色。
☆、江南酒楼:玖
卯时刚过,花家的烟火鞭炮声便开始络绎不绝,前来道贺的更是贺礼成箱。顶着花家少主掌家后的第一次大宴,来客皆是万种重视;而这些本退居幕后打算随便支配个有点分量晚辈过来的宾客,也不由得拖着一把年纪快散架的骨头,大老远的亲自跑过来以示重视。不到两个时辰花府的门槛都掉磨掉了厚厚的一层朱漆。
鸿锦酒楼里一大早的,大家都出了房门坐在大堂里点着酒菜也不喝,彼此坐着。相比前几天的刀剑热闹,今天反倒显得异常安静。整的店里的掌柜昨天便接到老板书信叮嘱万事务必多加小心。晨起时分掌柜特意的叮嘱,再加上今天的异常。吓得上菜的小二大气都不敢重喘一下。
在这特有的寂静无声之中细竹竿敲打青石板的声音显得异常刺耳,只见一个衰颓的身影低着头一步一步从门外走进,身着发白的灰色长衫,走路连喘带咳,约莫七旬来岁的模样。拄着竹杖的手十指青筋闭现,骨节全露。虽说不出哪里奇怪却看起来哪里都怪。厅内一大干人全都把目光聚集了过来。小二把手搓着身上的衣服,招呼道“客观,不好意思,这几天店里都已经人满了,您还是到别处去吧”
“给我一壶扬州的老古井酒”径直穿过小二,坐到了一张只有两个人的桌子上。
店小二,站在一侧不知该去拿酒还是该去赶人。犹豫了半天,见着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并没有什么不满,便低低的说了句好嘞。一切如常,大家仍是该吃便吃,该喝便喝。
这新来的人似是一个极不起眼的插曲,一切一如既往的安静、平常。只是偶尔有那么几扇目光静静的扫视过来。与这个怪异老者同座一桌的两个人也装作漫不经心的观察。这几日相互之间都打探的差不多了,唯有这突然□□来的人不知深浅,一时之间都有种同仇敌忾般的心思。只是敌不动我不动,枪打出头鸟;既然大伙都不吭声,都沉住气,在此紧要关头都不愿做意气之争。于是乎一群人全都心虽有疑却也按捺住了。
大家呆坐了几个时辰,店小二站在门口,偶尔打着哈欠,似是这几天人多的觉都没睡好,靠在一根柱子上半眯着眼睛,无神的盯着外面。二楼几个男女下来了,付好帐之后走出了大门。中间最小的一女子,将几粒花生米扔向迷糊的小二。突然之间,一记清风拂过般,将要打上的花生直直落了下去。“谁在跟本姑娘作对!”
“知雅还是这般淘气。”站在门口的风知儒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小妹。
“大哥,你怎么在这啊!”娇铃的声音,带着几丝女儿家的羞敛。说着,快乐的跑向风知儒。
轻轻的用手指点了一下风知雅的脑袋,满含宠溺。“你在这成天捣乱的,我怎能不来。”
前几天和余穆被困在耕禺房舍的风知儒,费尽心思才脱了机关锁困,想阻止余穆冲动行事。却不料余穆心急之下竟不顾性命般的冲了出去。一时之间,自己不知是该阻止还是该帮忙。弄了大半天后,余穆人也不见了,自己到处找寻心忧不已。去了花府找无尘问询,却惹得一番嘲弄。万般无奈之下去柳心居,留在那里陪着一个糟老头谈经论道,喝酒品茶,不闻窗外事。今晨才知晓,父亲早已派了知雅和一干师弟们前来,一大早的便匆匆赶来阻止大家去红府贺寿。这刚好在门口撞上了闹腾的小妹。
“哥哥,你真讨厌,老是教训我”脸上带着几分薄怒似真的生气了一般,转过身子。
“好啦,好啦,哥哥错了,在这给知雅道歉。”说着似真的要道歉般,躬着身子。
“这还差不多。”眉梢上挂了喜鹊似的,脸上重新恢复了欢笑。
“风师兄好”,牵着马过来三师弟看到突然出现的大师兄不由惊喜呼唤道。
“师弟,大家都到齐了吗?”
“嗯,四师妹、五师弟去附近买点东西,马上就过来”。
“好,你带着知雅和大家立即折五里谷,路上不许逗留!”
“为什么”正高兴的不得了的知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