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立刻,马上给我回去,我爹如果问起,你自说是我让你们这么做的。”
风知儒脸上露出严肃和认真让曲寒衣纵使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违逆,毕竟师兄很少端起长着的架子来吩咐他们办事。
“曲师兄他们回去,我不要”风知雅固执的说道,拉着风知儒的袖子撒娇道“哥哥,他们回去,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早就知晓自己小妹心寄花无尘,之前一直不曾说破只是觉着纵使无尘诡谲无规却也玉璞之质,两家又算得上门当户对,再加上自己与之的结交之义,也会对知雅关怀备至,因此不曾不曾说破反而听之任之。而今才知自己终究是轻看了无尘,今日这以江湖为局,花府为棋子的大手笔又岂是顾及情分二字之人。狠下心说道“无尘心中无你。”
五里谷中小师妹心属花无尘,早已是人尽皆知,只是碍于师父的读书人的古板,不曾说破罢了。如今风知儒公然点破,曲寒衣心里更加惊讶了。这原本水到渠成般的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
片刻之前还想着给花无尘一个惊喜的风知雅,一时竟失了神思,脸色空茫。向后退了半步,快要哭出来的冲风知儒说道“哥哥,你说什么呀”。
“无尘,心中无你,他不是那个愿意为你点灯的良人”
“哥哥,你再给我讲讲嘛,你出去都快一个月了,雅雅好想好想你的”长得玲珑可爱的小女孩坐在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旁边被缠的万般无奈。
捏捏女孩的鼻子说“哥哥只能再说一个了!”少年认真严肃的对着自己的妹妹说道
“嗯嗯,就一个”
“京城有一个叫做无望碑的地方,无望碑的十三步远有一个灯興塔楼,据说那是赢国女帝臻华在自己二十七岁出嫁前一天亲自登上灯興塔楼,点亮了麒麟池中的花灯。那一天,灯光从最高处点燃了整座塔楼,星辰失色的亮光照耀了整个京城,龙飞九天,凤舞苍穹,火树银花不夜天……”
故年昨日此时,恨君两意彷徨。今岁晨起梦醒,孤身无衣隔寒雪,杯盏茶歇总念君语。灯興塔楼里的女帝,墨笔依在。花无尘站在麒麟池外,围着近在咫尺的灯盏不停的转悠,风知儒靠着落满灰尘的墙壁嬉笑不已。
“你说你好好的偏要和个小丫头片子讲什么点灯”“那赢臻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丫的,这池子里一群吸血鬼一样的畜生,是谁他大爷整出来的……
她是从这一群吸血鬼中走过去点亮了那盏灯,那不是上元节的花灯,那是长明灯,是毕生爱而不能,爱而不得的辜负、舍弃、祝愿和希冀。百年来不曾有人点亮过的灯,笔官下的百年第一胜景,其实是百年第一深情。谁又曾把谁爱到这骨血里,为着这碎末念想,赴汤蹈火。我不求无尘疼爱至此境地,却也不愿见你被放在权衡利弊的称上做着留取舍弃的货什。
风知儒眼中的悲伤如此的显而易见,知雅对这突然之间的变换并非无感于心,只是那人的笑容太过于深刻,谈笑中的思思甜蜜齿间依存。听的这句话,低垂着头,语带哭意执拗的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做那个给无尘哥哥点灯的人”。
妹妹从小到大的不可让步,自己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和周围人的宠爱所致,却不曾想到她竟是这般固执。听的妹妹的这句答话不由的有几分怒意,从小到大自己宠爱到极致的人在别人心里可权衡舍弃的一位置。不知是怒家妹、怒自己还是怒花无尘,风知儒,高举的右手带着震怒。站在一侧的曲寒衣不由的大声叫到“大师兄!”。
这一唤,风知儒怎么也下不去手。而风知雅看着自己哥哥举起的手,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泪水盈盈,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亲哥哥,转身向着街上的人群中跑去。
曲寒衣未待风知儒说话,便急急跟了过去,留的风知儒呛然无言。
从小到大,自己从未让知雅受过半分委屈,父母更是宠爱有加。一直以为让知雅无忧无虑的便是最好的疼爱,今天却让她伤心至此。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遇见如诗,是否知雅就用不会撞上无尘这段孽缘。风知儒,无奈的看向艳阳高照的天空,偶尔飞掠过去的鸟,和着花府轰鸣的炮竹声,只觉得一阵眩晕。
无尘的机关当真厉害,前两天被大石打中的胸口此刻隐约有着几分疼痛。风知儒运气平息了一下涌上心口的乱象。“大师兄,你怎么了”走过来的,曲颐龄担忧的看着风知儒。
“我没事”
“师兄见到,三师兄和小师妹了没”左右扫了一下,刚才还说好在这里等的怎么突然间不见了。
“他们有点事先离开了,你们快点准备一下,马上回谷。”
“啊,可是师父准备的贺礼还没送呢”
“交给我就好了,立即折返回五里谷,若无必要近月最好留在谷内。”
曲颐龄虽然心里困惑不已,而时间紧迫之下,风知儒并未多做解释,嘱托完,便各自道别。
曲寒衣一路追着小师妹风知雅,到花府的大门外,门庭若市的花府今日显得更加的热闹和隆重。前来贺寿的人,都快踩塌了大门的门槛。想要冲进去的风知雅,被曲寒衣给强制拉回。
“你干什么”
“师妹,我们回去吧”
“不,你让我进去”
“师妹”
“我不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