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安的气愤,他会拥住安、要吃掉安般吻安。
他就是这样,简单、纯粹、天真,而又病态的,爱着他的光,他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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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解。
……难以理喻。
他不正常。
以上,便是祈月烬“吐露心迹”后,安纳斯的唯一感受。
——“安,你看我了。”
——“安,我好欢喜。”
——“安,我一直看着你。”
——“安,请你也一直看着我。”
他的一句句话,柔软得就像羽毛一样,嗓音中仿佛滚动着细润的白砂,恰到好处的磁感更衬得他情柔似水,恳切的心意仿佛要荡漾在小小的盥洗室内、谱出求欢的音符。
可是,安纳斯分明从他波光荡漾的眸子深处,看到了某种颠乱的疯狂。
“什么我看你你看我的,”安纳斯还掐着他盈盈不足握的下颌,眉头却是拧得更皱折起伏,“你要不要拿两张我的照片,分别粘在你的眼睫毛上啊?记得把相片正面对准你的眼球——哈,这样不正是随时随地的你看我我看你吗。”
祈月烬眨眨眼,回话道:“可我没有安的照片。”
安纳斯勾起一个阴深的笑:“这好办,我下车就找个照相馆、充分供应给你,敢问你需要我穿什么衣服、做什么动作、摆什么表情啊?”
正常人一听安纳斯那“在眼睫毛上粘相片”的说法,就知道这是彻头彻尾的讽刺了,可祈月烬听安纳斯说话,关注点总会落在奇怪的地方,所以,他把安纳斯的讥嘲按照自己的思路曲解成了:安要给我他的相片,自然,他的表情更加明媚鲜艳,甚至猛地,用两手抓住安纳斯掐他下颌的手腕,微低头,就将安纳斯的右手食指含入口中,舌尖缠绕上去,发出狎昵的吮吻声。
安纳斯……震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的表情,就是看见活生生的大黑蟑螂爬上自己脚背的女孩儿的表情;他的面部肌肉夸张的抽搐,好像要齐刷刷的抖掉下来,露出狰狞的白骨。
看着祈月烬顶着张性/冷/淡倾向十足的华丽禁/欲/脸,却做出这么件可媲美柔若无骨的小/受kj攻君大*棒的勾/引行径,这可让曾经和施哀央彻夜未睡、考究帝般钻研钙片的安纳斯……kad了。
祈月烬倒是没在意安纳斯被天雷劈焦的表情,他舔/弄完安纳斯的手指,又用嘴唇去啄安纳斯淡粉色的指甲,倒像是用口器吸取花蜜的蝴蝶了。
安纳斯看着他如痴如醉的把玩着自己的一根手指,震惊过后,突发性脏病般犯起了“间歇性鬼畜症”:“喂,该不是我的一根手指就能让你高/潮吧?”
他这话,可谓是露了骨的淫/秽。更何况他的下一句便是:“正好在厕所里,我只用一根手指,勉为其难把你捅哭怎么样?”
他的话语着实不堪,让祈月烬也停了亲狎。
他直勾勾的望入安纳斯的双眼,又一次的,让安纳斯破下限的嘲笑崩摧离析,“一根手指,用时会很长。安试过的。”
他带着真心实意为安纳斯考虑的表情,微笑道:“安累了,可以由我来。”
言罢,还两眼亮晶晶的瞅着安纳斯,再加上他双手持着安纳斯的右手手腕,虽然看上去郑重又恳切,实际上也只是个另辟蹊径、甜言蜜语、势必要将女朋友拐带上床的精/虫上脑小青年。
安纳斯…kad
……万念俱灰,干脆的抽出右手,再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转身就走。
被本日第二次甩上粉红巴掌的悲催同志呢……却是化“悲催”为“被仙女吹了一口仙气”(才不是什么被扇巴掌呢!)的“被吹”,很高兴的跟上了安纳斯。
想必,祈月烬是把“打是亲骂是爱”当作恋爱圣旨了……阿门。
安纳斯坐回座位,明明把头完全偏向了车窗,怎么还是觉得祈月烬的视线就像马蜂刺般扎得自己后颈疼呢?!
虽然根据窗玻璃上映出的、他那绰绰约约的“欠影”(欠扁的身影),可看出他根本就没把目光投向自己,可再瞧一眼从裤兜中掏出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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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指移到“{}”符号内部的字样上,自动浮现的“特技说明”赫然显示道:用心神洞察万物,被破招攻击时,可以增加自身的回避率,使自身不易被敌人击中。升级该技能时增加被破招攻击时的回避率数值。(一般用来偷窥啦~小笨蛋洗澡时注意安全哟~★)
安纳斯看一眼最后那个括号内的“★”,就知道这是安娜莉卡特娅的骚/人/浪/语。
“嗤。”忍不住为白魔女的恶趣味在心里怒骂,她这是迷上自主创新手机应用了么,没那个理科回路当什么技术宅啊!设计出这种辆超级*丽都会恐惧的r应用是想折磨用户吗?!
安纳斯忍住太阳穴的抽痛,深呼吸一次,重新整理起思路——
安娜莉卡特娅,给自己的手机装了个顶着r游戏名目的手机应用:“小笨蛋历险记”。
根据白魔女以往的犯贱言论,“小笨蛋”指自己。
游戏的初始界面简陋至极,就是一面灰墙上,凌厉而下大片血色,“小笨蛋历险记”六个歪七扭八的大字下,只有两个选项:“进入游戏”和“退出游戏”。
点击“进入游戏”,直接出现“小笨蛋状态栏”——尼玛的白毛女活该被黄世仁先/奸/后/杀——也就是自己的状态栏。
自己的形象,是齿状粗陋轮廓的白衣勇者,“小笨蛋”的姓名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