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被处死,也是死有应得。因此,他跪在城主大人的门前,只求一死。
所以当宋颖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的时候,他首先是传达了华疆的指令,说:“城主让你起来吧。”
跪着的程易阳,一动不动,完全不理会宋颖说的话。宋颖迟颖的朝床上的华疆看去,对方以背对他,只有其散落在枕上的墨色发丝和白色的绷带极为的惹眼,只不过都比不上华疆裸| 露着的厚实肩膀惹眼。
两边都没有动静的时候,反而是处在中间的人最是尴尬。因此,宋颖也笔挺挺的朝程易阳跪下去,并且语速极快的说:“对不起,要怪你就怪没用的我吧!”的时候,他直接将程易阳给惊着了。
两人相对而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都没有先出声。其实寡言的程易阳是根本不知道此时的状况他应该对夫人说什么。
这时,从里面传来华疆转头且压抑的咆哮声,道:“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跪!”
“……!”
“…——!”
宋颖当然没有滚,因为他得侍侯城主大人吃药喝水。只是在华疆偶尔睡去的时候,他望着船舱外面的江水想,这速度可真是堪比蜗牛都行的慢啊。偶尔他又会打量华疆的睡颜,若是放到现代,华疆的面容也是堪称英俊得非凡。例如,那英气的眉毛,以及闭着依然会让人觉得深邃的双眼,和那挺拔的鼻和不厚的嘴唇。不论是将其拆开还是组合都过于完美到没朋友。
这人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帅呢?宋颖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对方,以及对方脖子以下那壮实的胸膛。宋颖其实相当想要伸指摸摸看,这样紧实到有些性感的胸膛,戳起来手感会不会好,会不会很有弹性?
所以当他看得忘我的时候,外面的月亮其实早已经爬上了树梢。波光粼粼的江面上,金色点点的星星倒映在水中央,如行走的金子似的能迷乱人的眼。
华疆其实是在宋颖一开始打量他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一个习武之人对于任何的视线都甚为敏锐,即便是在睡觉。他之所以一动不动,只是在静等床沿那人的反应。可是等来等去,除了等来对方从他脸的打量到胸膛一如既往的热情外,完全没有旁的变化。
“哼哼”华疆笑出非常好听的鼻音张开双眼,朝宋颖看去,将他看得一呆。“好看吗?”华疆问他。
宋颖大方的点头应承说:“好看啊!”
华疆微微扬起眼角,没有立即接话的侧出身子,完完全全的对着宋颖说:“你盯着我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在盯着你?”
华疆嗤了一声,拒绝再回答的半撑起手肘欲起身时,宋颖非常殷勤的上前帮忙。待到华疆重新坐好,抬眼看他。宋颖突然有些心虚的不敢与他对视的别开脸。
“你在想什么?”再次问话的华疆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柔。
“呃”宋颖稍稍沉吟了会儿,才重新端正的朝华疆坐着,开口说:“在想,你为什么要救我?”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华疆从清醒后一直在自问的问题,也许是“反正也死不了吧!”虽然当时是身体快过大脑,根本没考虑过死不死。但事后想起来,也应该只有这个浅显的答案了。
宋颖不是个笨蛋,以前或许对华疆还有诸多的不满或猜疑。此时除了对对方有歉意其余的便是感激了,有时候,自已问的问题对方答与不答,或怎么答其实并没什么差别。因为他就是当事人,而华疆的行动速度已经快过了思维。所以他可以得出这是华疆的下意识行为。
“哦,那……那没事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华疆见宋颖起身,很疑惑的问了他一句。“你要哪去?”
“咦?”宋颖身形一顿说:“因为船舱里房间不够,我去找二行挤挤睡。”
只见华疆立马牵起一个诡异的笑,语气森然道:“我看谁敢?”
“哈?”
“本城主的夫人,敢公然和别的男人同榻而眠。看我不杀了那奸夫!”
宋颖简直都震惊了,还奸夫咧,那他岂不是那个什么妇?“你还讲不讲理了?”
华疆很大方的对他朝外一抬胳膊,态度坦然着。“你可以试试看。”
我去,宋颖气闷的回身,一屁股坐在床沿,面朝华疆指控他说:“你这个太幼稚了。”
“呵?”华疆气极反笑的活动着没受伤的一个肩膀少顷说:“还有更幼稚的。”
“什……唔?”
一个缠绵又匪夷所思的吻直接像宋颖袭来,华疆霸道的伸手扣住宋颖的后脑勺,不准他逃。也是在此刻华疆清楚的发觉自已竟对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男子,产生了情|欲。
也不知道两人亲了有多久,只是后来当宋颖气喘吁吁的终于被华疆松手放开的时候,他都快感谢对方的仁慈,终于让他能呼吸到空气了。“你突然的,干什么啊?”宋颖大力的擦着他嘴上华疆的口水。这男人太恶劣,居然还伸了舌头啊我去啊!
华疆反正就倚在床上,看着他用袖袍东挥西抹。“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
“什么问题?”
宋颖一会儿伸手指着他一会儿反手指自已,张口结舌半晌。有些生气的吼说:“你对我那个了!”
华疆淡淡点着头,“我们是夫妻,有什么问题?”
宋颖看着他闲闲的样子,简直像在说‘我没把你日了,有什么问题’一样。头一次,他看到自已眼前有大大的卧槽两个字在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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