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电话挂了,我被他说得心里堵得慌。可我顾不上了,我放心不下涂小放。
解放路的酒吧我几乎翻了个遍,连涂小放的影子都没看见。在解放路西边的一家叫“海棠里”的酒吧,我终于找到了涂小放。是我找到海棠里时,那的老板告诉我涂小放被拖去了后巷。
我问他怎么不拦着,那老板说:出了这海棠里就不是我林小川的地盘,我没法管,也管不着。
人说得也对,又没在人地盘上闹事,人确实管不着。
林小川的人带我赶到后巷时,涂小放躺在地上没反应,已经晕过去了。他身边围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雷军。没想到,他也认识我。
他看到我来,说:喲,这不是路兮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也顾不上,我的心思都被涂小放锁住了。
我指着涂小放:你放了他!
雷军踩着涂小放的一条腿,说:放了他?你知不知道有人花了三万要他一条腿?
我愣住了,花三万买涂小放的一条腿?他招谁惹谁了?我脑海里闪过姚修远的脸。这到底是学校还是他妈的黑社会?
我稳住自己,跟雷军说:我再加两万,买回涂小放这条腿。
雷军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会这么大方,竟然会出五万帮涂小放。他一笑说:行啊!本来我也不想做这摊官司的事儿。
我又说:但我有条件。反正都已经掺和进来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吃哑巴亏。
雷军也是爽快人,还没听条件就答应了。
我说:我花钱买回涂小放的腿,可是这钱不能花的这么不明不白的。你得让我知道我因为什么因为谁花的。
雷军看了一眼地上的涂小放,笑得不阴不阳的,说:这个涂小放比我明白的多,我们只是拿人钱财□□。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做这个自然不会直接接触找家,就是接触了他们也不会说。
我取了钱给了雷军,这得谢谢我爷爷只是把我发配到了这,并没有在经济上制裁我。不然我也没钱买回涂小放的腿。
雷军接过钱也没点,叫那几人放了涂小放。我背上涂小放,雷军叫住了我。
他说:路兮,你对涂小放越好他就越倒霉。
我不明白他这什么意思,也没问,问了也是白问。他要是想说早就说了,这会子也就是拿到钱,假装好人提醒我两句。我背着涂小放,不算太吃力。涂小放看着就挺瘦,背起来更轻。
在路边拦辆车,司机以为涂小放喝醉了,东搭讪西搭讪的,我也没怎么搭茬。司机说了半天没人应,也就不说了。把涂小放背回宿舍,也顾不得他那洁癖了,直接扔到了床上。给涂小放脱衣服,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看是没少受罪。扯过被子,一回头,涂小放正瞪俩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把被子一甩,说他:你瞪着我干什么。
涂小放说:路兮,你不是讨厌同性恋么?
我把他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股脑儿的都扔进了洗衣机,顺便还回了他一句:那又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我把他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股脑儿的都扔进了洗衣机,顺便还回了他一句:那又怎样?
涂小放伸出半个身子看我,说:那你还帮我。
我烧点热水洗了把脸,擦了脸才回他:涂小放,我帮你不代表我接受了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哥们儿涂小放。
涂小放嬉皮笑脸的:那你哥们儿涂小放他就是个同性恋怎么办?
我知道他转着圈想把我转进去,没搭他茬,直接去洗澡了。
回来涂小放裹着被子坐起来了,眼珠子跟贼似的盯着我,我没理他,直接躺床上。
涂小放看我背过身去也不像以往那样拿话噎我,捯饬了半天,也躺下了。
我虽然不困,但跑了一晚上也挺累的。过了好一会儿,涂小放又说话了。
涂小放说:路兮,咱俩抛弃所有不痛快好好聊聊吧?
我没理他,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说:就今晚!
我仰躺着,说道:又没人拿臭袜子堵你的嘴。
涂小放一听就乐了,说道:这才是我们路大少爷嘛!多久没听你这么说话了?可比你那阴阳怪气的好太多了!
我不理他,他这人不是找虐呢吗?
涂小放乐了半天,我一直没说话。寻思着这孩子是不是被雷军给打坏了,怎么神神叨叨的呢?
涂小放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也躺下,跟我似的仰躺着。其实我有挺多想问他的,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就算我问了,他涂小放又能告诉我多少。
屋子静了好一会儿,涂小放又说:路兮,其实你是京城路氏的孙少爷吧?
我说:孙少爷?还他妈孙子呢?
涂小放一听更乐了:你不就是孙子吗?
我呼的坐起来,对涂小放吼:谁他妈不是孙子?
涂小放也坐起来,冲着我摆手:别,别激动!你说的对,有爷爷的都是孙子嘛!
我躺下,涂小放也躺下,侧着身子面对着我。
我想着,我爷爷发配我来这儿前曾跟我说过,不能张扬,尤其是自己的身份。其实不只是来这之前,从我记事儿起,我爷爷就是这么教育我的。我两岁那年父母死于一场车祸,要不是我妈用身体护住我,我也死在那场车祸里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按说我爷爷应该特疼我这四代独苗。可我爷爷却对我特严厉,严厉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的打击我。真不知道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