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贴他。那时候他身边有蒋初闻,小白没机会。现在他和蒋初闻分了,小白就趁他寂寞爬上了他的床。
薛琨摸着小白,没来由觉得腻。就跟五花肉炖肘子吃多了似的,他心里想吃罗真那口小雪糕,但又不确定对方让不让他吃。
晚上两人上了扣扣。
“你是gay啊?”
“你也是吧?”
“嗯。”
“你跟陈飞扬?”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到底是还是不是?”
“问那么清楚干嘛?”
“我想知道如果上了你算不算欺了朋友妻。”薛琨懒得再跟他拐弯抹角了。
“……”
“再这么撩拨我,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总有一天上了你。”
“……”
“说啊!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他说要当我男朋友,不过,我们没做过……”
“骗鬼呢吧!”
“真的,没做到最后。我在长沙还有个男朋友。”
“你挺有能耐啊。”
“不过也没做过。”
“你是不是欠x啊?”
“哼……没你那个小白欠x。”罗真也懒得装清高了。之前聊天说什么小时候的玩具,什么南方人北方人,什么书籍音乐绘画天文地理,都是幌子。看来他就是想睡他,他就是想被他睡。
“你这是吃醋了吧?酸的。”
“让人在寝室压着上,还不锁门,真豪放啊!我自愧不如。”
“下次我也到你寝室你床上x你,你让不让?”
“滚蛋!”
从那以后两人说话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罗真知道了薛琨是个什么混蛋货色。他对女同学礼貌客气疏离不是因为他自诩谦谦君子,而是他根本对女人没兴趣。薛琨也看清了罗真实际上是个绿茶表。他们对互相的那点yù_wàng也懒得掩藏了,好像两人早已认识,互相熟知对方最下流的那一面。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早晚要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说起来薛少爷对感情还是有那么点精神上的追求的,他当初喜欢蒋初闻也是因为对方跟他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却发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难以维系。
蒋初闻是那种容不得一点不确定因素的胆小鬼,有段时间几乎天天逼着薛琨跟他妈妈出柜。薛琨父亲死的早,他妈妈为了养他一手挑起家里的生意。他深觉现在还不是对妈妈出柜的时候。可蒋初闻那么缺乏安全感,最后两人都被弄得心力交瘁只好和平分手。
可二十来岁的男青年正是那方面需求最旺盛的时候。所以当小白找上他时,他没有能够拒绝。
可每次做完以后,他跟小白几乎没话可说。小白就是时下最傻白甜的那种男孩子,什么流行就喜欢什么,天天追着明星跑,泡酒吧,混夜店,除了学习什么都喜欢。
薛琨想跟他聊点摇滚乐,乡村音乐,弗洛伊德,希区柯克,进化论,社会问题,这些都完全无从聊起。
他问小白:“你小时候有没有一个发条的青蛙?铁的,一跳一跳的。”
小白想想说:“不记得了。谁记那些啊!”看,他们连一起回忆童年这么有趣的精神交流都不能做,只□□也是会腻的。
薛琨总听说直男跟女人做完以后,都只想一脚把那个女人踢开看都懒得看一眼。
他觉得gay不是这样的吧?至少他不是。
他既不想跟蒋初闻天天谈理想,也不想跟小白天天沉迷yù_wàng。他希望能有一个心理和生理上都能满足他的情人,能在每次酣畅淋漓做完了以后,还让他有想抱着他畅谈人生和理想的yù_wàng。
薛琨和小白两人一起去动物园的时候,站在小熊猫的笼子旁边。
有人说:“快看!小浣熊!”薛琨还没来得及在心里翻白眼,小白就高兴地笑着念道:“小浣熊的干脆面又出了新口味!”薛琨无奈,他觉得小白很可爱,只是不适合自己。而一边觉得小白不适合自己又一边占有他的ròu_tǐ的自己,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没过几天,一班二班一大波同学浩浩荡荡去动物园写生。薛琨又一次来到小熊猫馆,毫不意外每次来都会有个动物盲在旁边大声喊:“快看!小浣熊!”薛琨这次连在心里腹非都懒得做了。猛一偏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罗真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薛琨有些想笑,他自暴自弃地想,这个社会上讨人厌的家伙应该在一起!
逛完动物园,大部队散了。张泰龙说他家就在附近,他妈妈做饭手艺一流棒,想请大家去他家吃午饭。有免费午餐大家都欣然前往。于是包括陈飞扬,罗真,薛琨在内的十来个男男女女就齐齐转战张泰龙家。
走到半路薛琨喊住罗真,说要把手上拿着的速写本放到罗真的双肩包里。
罗真埋怨说:“这么重你自己拿!”
薛琨说:“你又不是女生,这点东西还嫌重。你看,我拿着不方便,抽烟都不顺手。”
罗真于是没再说什么,转过身背对着薛琨,指指自己的背包,示意他自己打开拉链放进去。
薛琨把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塞进罗真手里,慢慢拉开了双肩包的拉链。然后他磨磨蹭蹭弄了很久,久到罗真把手上那半支烟都抽完了他还在对着他的后脖子吹热气。
罗真浑身一激灵。他不知道薛琨是不是故意的,他只觉得唇上触碰到的烟嘴湿湿的,那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唾液。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