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我再问你一遍,去还是不去?”
“不去!”
幼稚的一段对话后,陆慎行拽着谭奕进浴室,谭奕是军人,而且受过特殊训练,那身体格和身手一等一,想反抗很轻松。
但他没有。
浴室宽敞,两个成年男人在里面一点都不拥挤。
陆慎行打开淋喷头调水温,朝谭奕说,“脱衣服,过来洗澡。”
谭奕太阳穴突突的跳,杵着当木桩。
总觉得哪儿不对。
陆慎行憋了扯嘴皮子,“又不是女人,扭扭捏捏做什么?”都不知道看了摸了多少回了。
他把门一关。
谭奕后背一凉。
好像知道是哪儿不对了。
陆慎行看出谭奕想跑,立刻搂他,边亲边脱。
片刻后谭奕露出精壮的身子,每块肌肉均匀流畅,张弛有力,他的面颊滚热,比淋下来的水热太多。
以前在军队跟许多兄弟朝夕相处,习以为常,怎么换了个人,浑身都不对劲。
陆慎行火热的目光盯着他,肆无忌惮的横扫。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陆慎行已经用眼神把谭奕操了。
谭奕挤出洗发水当沐浴露抹身上,陆慎行是看他抹的,抹的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是洗发水。”陆慎行抽着嘴。
谭奕面朝墙壁,“我喜欢这么抹。”
陆慎行盯着面前的男人,背部肌肉线条紧绷,宽肩窄腰,臀翘又圆,盯着盯着,他的眼色深谙炙热。
楼下一直留意的陈芳听到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倒地。
“老陆,不会是打起来了吧?”陈芳不放心的说,“真打起来,儿子可能会处下风。”
“不是可能,是肯定。”陆国茂戴着老花镜看书,“你当一个刑警队的头儿是吃闲饭的吗?”
他的话峰又一转,“不过他俩打不成。”
那谭奕面对他儿子的时候有着极度的包容和溺爱,恐怕自己都没发觉。
早上六点多,谭奕下楼,走路姿势微妙。
听了一夜嗯嗯啊啊,包括各种咒骂的陈芳见到人,一张老脸都臊了,赶紧移开视线,怕他难为情。
谭奕心思敏捷,已经发现了。
他尴尬的说,“阿姨,早。”
“早,早。”陈芳笑着说,“你坐会,早饭马上就好了。”
谭奕没什么胃口,想说局里有事,背后的楼梯传来脚步声,他的话吞了下去。
陆慎行神清气爽,顺手一搂谭奕,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陈芳抬头看天花板。
旁边的佣人纷纷低头。
谭奕钳制陆慎行不老实的手,扣的死死的,昨晚这人疑似神经病发作,在他的隐秘处亲了好多次,说什么还好是正常的。
嘴里的话温柔,动作凶狠。
“在回味?”
耳边的声音让谭奕青筋一蹦,他低着嗓子,“回味个屁。”
按住眼底的笑意,陆慎行摊手,“谭警官,公平对决,是你输了。”
“而且……”他耳语说,“你这个守门员很重要,昨晚进的几场球都很带劲,干的不错。”
谭奕额角抽动,“滚。”
他的语气狠厉,眼角眉梢还带着残留的一点余潮,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关于这点,周围的陈芳和佣人,还有正巧从外头进来的陆国茂都可以证明。
早饭草草吃了,谭奕身负重伤去局里,手下们全都感慨万千,头儿三十多年的处男身没了。
张力鬼鬼祟祟去谭奕的办公室,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
“头儿,多喝点,下火。”
谭奕掀掀眼皮,是包菊花茶。
“……”
张力被训出去,他朝堵在门口的众人挥手,“散了散了。”
大家失望的离开,刑侦科的没走。
“张力,头儿还好吧?”几人唏嘘,头儿一脸纵欲过度,还好今天没什么大案子要出。
“我怎么知道。”张力咳了声,用手挡在嘴边,“陆慎行可真够狠的,连头儿那样的体能都腿软了。”
身后的门发出哐当响,里面的男人发火了,他们脸色一变,快步走人。
陆慎行在公司一整天打了不少喷嚏,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谭奕想他想的,下午头重脚轻,他才知道是自己感冒了。
下班后陆慎行去谭奕常去的菜馆,张力几人朝他面露微笑。
“大嫂。”
陆慎行嘴角抽搐。
谭奕也抽。
“服务员,加两个菜。”张力挤眼睛,“头儿,大嫂喜欢吃什么?”
谭奕收紧下巴,周身气息冷冽,大家怀疑他要翻脸,正准备退后,谁知他拿过菜单,一口报了两个菜,外加一个汤。
哎今天好冷啊。”
张力找话,想了个接地气的话题,另外几个糙汉子都绞尽脑汁。
“是啊太冷了!”
“天气预报说有零下十度。”
“卧槽,难怪这么冷,手都冻僵了。”
手下的话一出去,谭奕的眼角就控制不住去看身旁的人,扫向他放在腿上的手。
有点红,冻的。
他抿了抿唇,攸地拉直,将外套口袋的手拿出来,伸过去握住。
陆慎行的唇角轻勾,又缓缓扬起。
这一幕在桌子底下发生,张力他们还是发现了,没法子,吃他们那口饭,眼力劲要好。
大家心照不宣,默默吃饭喝汤取暖。
接下来陆慎行和谭奕上演了什么叫秀恩爱,张力还好,他有老婆,其他人是单身狗,虐哭。
饭吃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