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谈话、客道的寒暄,以及虚伪的讨好。
当又一个借着企业名义跑来搭讪的女人走掉后,徐凯跞给徐珉递上了一杯白水。徐珉拍拍徐凯跞的脸,把接过的水喝去大半。
因为喝了太多不必要的酒,徐珉给徐凯跞打了招呼就一个人跑去洗手间了。
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借以清醒,徐珉有些不满那些跑来伪善的人,却在抬头对上镜子时发觉自己也有些伪善了。
一张略带倦容的脸透着隐隐的病态白,徐珉自嘲地笑笑,然后按按自己许久也未平静的心脏。
因为在徐凯跞面前不敢暴露太多,所以尽量去敷衍那些跑来客道的商界同事,以此来让自己不去想金佳怡丈夫的事情,但现在,因为金佳怡的到来这似乎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在害怕?”金佳怡堵住徐珉离开的身体玩味地问。
“无聊。”侧身打算离开的徐珉隐约看到了金佳怡的泪痕。“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毕竟你是徐凯跞很重要的姐姐。我也希望你可以幸福,所以抱着祝福的心态接受你的邀请。”
“幸福?”
“是的,幸福。”徐珉退回步子,真诚地说,“他对你好吗?”
“好,当然好。一个十足的地痞流氓,堂堂正正的黑社会跑腿,杀人不眨眼的壮汉,你能巴望他对你怎样?”金佳怡自嘲地莞尔一笑,把玩着自己的头纱,就好像品味着堕落,“二话不说就把你压在身下,哪里管你痛不痛,硬往里塞,死命地干,把你当畜生。平时也是,什么都不交代,动不动就发火,两句不愉快就一个巴掌扫上来,能肿好几天的脸就像个发面馒头。类如你不愿按他说的体位摆啦,叫的声音不好听啦,他都可以生气,都可以不知轻重地打你。男男女女胡搞一气,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小情人捅死在梦里——这样的人,你说你怎么要求他对你好?”
“那为什么要嫁给他?”徐珉愤怒地瞪着金佳怡,他恨不能扯下金佳怡这身雪白纯洁的婚纱,他不能相信这世上有人会拿自己的婚姻开如何重大的玩笑。
“因为,我恨你。”金佳怡开合的唇瓣吐出“恨”这个字,徐珉感觉那个字眼是被金佳怡推出口腔的,就好像金佳怡曾经有生吞石子,她如今只是原封不动地将石子吐了出来。
“我不会放过你的。”金佳怡移到徐珉耳侧压低声音冷冷地说,“只要你在徐凯跞身边,我就不会放过你,包括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爱情,不是比谁更爱对方,而是比谁更能执着地爱对方。天长地久,便由此而生。
走廊两侧摆满半开合的玫瑰,羞答地偎依着白色的瓷瓶。偶有几枝萎靡的花瓣落在地上,无人打理时,像张静寂的白色地毯染上了鲜红,惹人艳羡。叶子上,颓废的枯黄色形成一个包围圈,半开合的玫瑰傲然地看着同样半开合落下的花瓣。其实,同样是开合,有人光芒散尽了,失败就接踵而至了。
即使再高雅的婚礼,在这无人问津之处也便寥寥敷衍,徐珉面对空无一人的走廊嘲讽地微笑。
笑罢,他感觉无力,无法支持整个身体的双腿向后跌去。结实的墙面撑住了徐珉后坠的身体,在冰冷的环境下,徐珉无知无觉,无法控制思绪的突变。明明用了十足的气焰压制了对方的挑衅,可当自己一个人独处时,空虚、无力,这被打包变幻的身体早已失去依托。
“如果你不离开,我就让他生不如死。这个世界上意外太多了,平均每天都会有人痛苦、挣扎、死去。而你,不可能永远陪在他身边。可你不能做的事情,我能。一个赔上青春去赌博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金佳怡那张狡诈的脸,近乎于狰狞的脸孔出现在徐珉面前,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实了徐珉最软弱最怕别人触及的地方。两个选择,一个离开,一个不离开,而金佳怡所给的提醒,就那样正派地点明了。
徐珉无力地倚靠着墙面,大脑空虚一切的他只是不断地出汗,并且胆寒着。如果是平时,一个金佳怡,他不会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呢?金佳怡那厚实的后台,她那不顾一切拼死报复的yù_wàng——是真的,如她所言,一个凶恶的女人如狼。
不断地出汗,因为酒精的作用,徐珉出着股股的冷汗。直到一双手抚上徐珉的额头,徐珉平静地张开眼睛,温柔如水的双目亲昵地看着徐凯跞。
“不舒服吧?早知道就不来了。”徐凯跞轻声埋怨着,心疼地帮徐珉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要不,我们偷偷溜走吧?”徐凯跞调皮地看着徐珉,一只手勾了勾徐珉的衣摆,“不想小珉再喝酒了。”
“可以吗?”徐珉拿开徐凯跞放在自己额头的手,轻轻抹净徐凯跞的手心。
“嗯,”徐凯跞像小钟摆一样点头,“我们偷偷从边角溜出去。反正祝福也送到了呀,呆在这里又不能干什么。我们去旁边的公园里散步,你可以醒醒酒。”
“好,”徐珉答应着,然后被徐凯跞牵手一同溜出了婚礼会场。
因为是正午,所以公园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组情侣。尽管如此,为数不多的几组情侣也是尽量挑着僻静隐蔽的地方,在一处草坪,铺上一张彩布,上面摆几样面包牛奶什么的,笑笑说说谈着快乐的恋爱。
许久没有享受过宁静时光的两人漫无目的地行走,四周安静极了。几只飞鸟落在树梢上,树枝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