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凌愣住了，瘪了瘪嘴，他才不信章零清会给他。再说他本来也没想要，只是想气气章零清。
“但是，那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拿了。”章零清的声音轻轻的飘来，轻的仿佛是言凌的错觉。
“你敢？”言凌冷笑一声。
“言师弟。”章零清收了笑容，睁大了双眼。转过头来一脸正色，仿佛认真地和言凌说道。
“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呢。”
“你以为，真的愧疚能坚持多久呢？”
“你又真的，了解阿凛吗?”
“切。”言凌嗤笑道。
“是是是，我不了解，你最了解。”
章零清依旧不恼。
“你知道阿凛的哥哥吗？”
言凌愣了一下，他还真的不知道。
他在这个世界的开始，斯凛已经进入淬华宗了。在原著里对于斯凛的家庭描写就是，没什么背景，本人天赋异禀caocao带过。
而他，也没有问过斯凛。
“阿凛无父无母。在修道之前，是由他的哥哥带大的，直到他加入淬华宗。”
斯凛的亲哥哥？
“你知道为什么加入淬华宗后，就没有阿凛哥哥的消息了吗？”
言凌不禁摇摇头。
“阿凛的哥哥，中了一种慢x_ing剧毒。阿凛一直很孝顺地照顾了他哥哥很多年。”章零清歪了歪头。
“可是他哥哥的毒一直没有解，但这个时候阿凛修道的天赋显现出来了，于是他的哥哥让阿凛去修炼，不用照顾他。阿凛很愧疚，发誓自己一定要修得大道，好解了哥哥的毒。”
“可是当阿凛拿到了加入了淬华宗的资格之后。你知道他干什么了吗？”
言凌看着章零清，他知道他会继续。
“他杀了他的哥哥。”
“人活着，阿凛就会被无限的愧疚和负罪压着。而奇怪的是人死了，这种愧疚反而烟消云散了。”章零清问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言凌依旧看着他没说话。
“因为愧疚不是感情，只是一种压力。”
“故事很精彩。”言凌鼓了鼓掌。
“你和斯凛讲过了吗？”
像是料到言凌不信一样，章零清笑了笑。
“言师弟，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
“有些人死了，人们会无限怀念他的好，他的善。”
“坏人死了，人们会依旧记得唾弃他。”
“而你这种人死了，只是很快就会被人忘记。”
“没人怀念，也没人记恨。”
“可是让你失望了。”言凌邪恶道。
“我就是死不了，还要碍你的眼。”
章零清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只是他的眼中带着莫名的怜悯。让言凌作呕。
他们在一个山洞前停下了。
言凌看着和其他洞x_u_e别无二致的洞窟，严重怀疑这里怎么会藏着最为珍稀的麒麟蛋。这个山洞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洞口被环绕的藤蔓遮住了，稍微的挡了下大敞的洞口。
可还是很明显好吗？
他们一行人拨开藤蔓进到山洞里，山洞里昏暗无比，只有微微的几束光从藤蔓的缝隙透进去。炎珏拿出一颗硕大的明珠，倒是瞬间照亮了山洞。
这块明珠真大啊。
言凌看着山洞里的情形，愣住了，
洞x_u_e的两侧，密密麻麻的种着很多红色的圆形大花朵。
菩提花。
为什么菩提花会种在这么y-in暗的山洞里？还有这么多？言凌想到了他之前在元径庭进到的那个刻着麒麟壁画的山洞，外面也种了一株菩提花。
难道这里真的有麒麟蛋？可是这些菩提花也太多了吧？
“等等。”看着炎珏大步流星地带头向里面走，言凌忍不住出声道。
“你们不担心，这里有埋伏？”
这么多菩提花，一看就不是很正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