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陌生的声音、感受着陌生的环境,恍然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又重新“活过来”来了。
他这是在哪儿?回到了哪个年代?又是附身到了谁的身上?
gaius脑中一片混乱,他只记得附身那一刻耳边是巨大的爆炸轰鸣,他自救的躲到了一个小帐篷里,忍着痛将嵌入骨肉的炸弹碎片扒了出来,然后就昏过去了。
然而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去考虑现在的处境,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思绪:“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是gaius第一次见到费德佳,他甚至在脑里转换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了那人说的什么话,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就是那简单的两句话,却成了gaius今生最为难忘的见面。
很多年之后他常常回忆起,那个温文尔雅,说话时总是带着浅浅笑意的青年,逆着晨曦的微茫的阳光看着他,轻轻一笑:“你还好吗?”
1eri某秘密军事研究所
黑夜掩盖了路人匆匆的前行的路,手臂受伤的gaius慌忙的逃离着,身后不远处是搜查的巡逻兵,而眼前只有一条路——部队军营。
别无选择的gaius一边躲避着探照灯的搜寻一边寻找着可以隐藏起来的地方,然而就在他躬身路过一个两层的小楼房时,底楼的窗户被打了开来。
如果按照gaius一贯作风,像现在这样逃命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要么威胁那人帮助自己,要么就一刀下去直接将人解决,然后鸠占鹊巢藏匿起来。
但是看着现在……gaius抬头看向窗户里头正一脸惊讶的望着他的人,心情有些微妙。
屋里昏黄的灯光透出来照在gaius因失血略显得苍白的脸上,屋里的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帮助gaius翻身进了屋里来。
窗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屋里的人才小心翼翼左右看了看,关上了窗,朝着正靠在墙边微微喘息着的gaius走了过去。
四目相对无言对视了许久,gaius最终还是在那人温柔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费德佳医生?”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运注定,就这么随便找了一条路逃生,随便路过一个窗户下面,就刚好被开窗查看的情况的费德佳给看到了,gaius看向这个仍旧是一脸担忧的注视着他的青年,心里有些鼓噪的难受。
“也许这就是华国人所谓的‘缘分’?”费德佳虽然学医,却对五个古代文明古国的历史都有涉猎,尤其是华国的五千年历史,让他深深的为之着迷。微微一笑,费德佳解释道:“我本来是要继续去柏林医科大学深造的,但是中间出了点差错,还没毕业就被带到了这里。”
这话说的轻巧,然而真实情况又岂是那么简单。什么差错才让本该在医学院教授被带到了这个秘密研究所,其中的各种阴谋、阳谋,也只有这研究所里那位负责人知道了。
不,也不对。那位负责人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死在了他的刀下,gaius微微皱着眉,有些懊恼当时为什么没先将那人的记忆搜索一番再杀掉,不然现在也不会毫无头绪。
不过他关心的人显然没有不太在意自己的处境,而更在意的是gaius今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走进两步,费德佳盯着gaius手臂上的伤口看了一会热,继续道:“好了,既然我已经解释了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我的男孩,你也应该告诉我,为什么两年前不告而别,偷偷跑出了院?而又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他叫gaiuius现在附身的本就是一个才十六七岁的男孩。但是费德佳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看似温和无害还有些害羞的小男孩竟然会在某天夜里偷偷跑出医院,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是两年零七个月,费德佳医生。”gaius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日期记得特别熟悉,但是就是毫不犹疑的回答了出来。
“嗯,是两年零七个月。”费德佳对少年于日期上的莫名的执着有些诧异,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注视着gaius眼眸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小男孩……”
费德佳有个好习惯,面对谁说话的时候,眼眸总是注视着那个人。然而他却从来不知道,被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注视着的那个人会如何的慌乱无措,会如何的乱了心神。
gaius不是没有见过各式各样的美人,在执行任务之前为了害怕他们因美色误事,还进行过各种的抗诱惑实验,然而那些都没用。但费德佳如此认真的看着他的时候,出任何欺骗的话语,他只能侧过头低声道:“杀人。”只是出了些差错,无意间伤到了自己。
费德佳愣住了,没想到那孩子那么直接告诉了他答案,以至于下面质疑的话都无法说出口。轻声叹了口气,费德佳拿出了随身的小药箱朝gaius走了过去:“胳膊抬起来,我帮你包扎一下,再不处理会发炎的。”
gaius有些错愕:“你……”
“我什么?”费德佳正在剪开伤口处被凝固的血块沾上的衣物时顿了顿,抬头看向gaius:“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病人。”
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半夜了,费德佳本就已经洗漱好准备休息,这时候已经困乏的不行了。给gaius安排了一个安全的住宿,费德佳打了个小哈切,眼眸里有些湿意的道:“小男孩,这次你不会又偷偷溜走吧?”
gaius微微地下了头,不发一语。
得不到回答的费德佳摇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