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的江山有了兴趣,心里一边是狐疑,一边是高兴,他以为章九不会想要继承他的衣钵,现在看来也并非完全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嘛!总之,章爸爸很高兴!章爸爸一高兴了,就对来他家做客的李世远也是眉开眼笑,和蔼可亲。章九一边吃菜一边想:可不能让他爸知道他现在和李世远是个什么关系,那就要彻底玩完了。
而李世远想上他,他是知道的。他是个男人,又不是什么十岁的小女孩。
十二月的时候,李世远来他家,和章君国谈完了事情,得到他想要的意见时已经是深夜。章妈妈热情好客,请李世远留宿下来,跟章九聊聊天也好。李世远望着章妈妈,笑得有些古怪,然后说:“伯母盛情难却,那我就留下了。”然后章妈妈对程乃谨说:“小谨啊,你去给小李收拾一下三楼那间客房。”李世远说:“麻烦程学弟了。”然后盯着程乃谨上楼的纤细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回想起程乃谨作为一个高中生的时候,穿规矩丑陋的宽大校服,那个形象很深刻地烙印在了他的脑子里,现在程乃谨穿的是整齐高级的修身便装,衬衫袖子挽得很有风范。他看起来气势其实也没有以前的那么弱了,只是对比着章九,还是无可避免地要让人忽略掉。章九在大学的时候告诉李世远,他以前最讨厌穿那丑得要命的校服(为此差点就被他爸哄),他就从来不穿,校长和老师也都不敢管他。人要是不把自己拾掇得精神些,都不好意思出门,这是不能妥协的事情。
李世远则想,衣服就像商品的包装,优良品和残次品,穿上衣服都一个样。
5.
章九正在章之晏的房里给她讲睡前故事,说是有只小狐狸,非常贪吃,想要去吃那栅栏对面的葡萄,于是呀,就将自己饿瘦了,终于钻过了栅栏的缝隙,狂吃了一通葡萄。谁知道却吃撑了,肚皮鼓得溜圆儿,这让它卡在栅栏里,动弹不得了!这个故事告诉小朋友们,切勿不要贪婪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小晏知道了吗?
章之晏泪眼汪汪,她说小狐狸好可怜呀,它不过是想吃葡萄而已,为什么要这样罚它?
李世远斜靠着门,悠悠地开口:“因为那葡萄是有主人的,不问自取是为偷,偷窃是卑鄙的行为,所以才要受到惩罚。”
章九被他吓了一跳,将儿童绘本放在了桌上,然后给了章之晏一个晚安吻,摁灭了床头灯。章之晏还要问他:“哥哥,那个人是谁呀?”章九冲她笑:“那是哥哥的朋友。小晏快睡,才能梦到小王子来给你送玫瑰花,知道吗?”
章之晏迷糊地眨着眼睛,说:“我不要小王子来给我送玫瑰花……我要去给小狐狸送葡萄吃,这样……它就不会去偷葡萄……被卡在栅栏……里了……”
章九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关了房门。李世远在他身后说:“你妈让我留下来过夜。”
“哦,那……晚安?”
“我房间在三楼。”
“是吗,那你快上去吧。”
李世远又望了他一眼,迈步上楼了。
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一点三十分的时候,李世远的房门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他赤着脚走去开门,章九穿着柔软的白色睡衣站在门外, 一幅忐忑不安的样子。李世远看见他身后无边延伸着的黑暗,伸手将他拽了进来。
屋里没有开灯,他和章九倒在床上深深地接吻。
章九的身体跟他的睡衣一样柔软。平日里倒没觉得,抱在怀里才发现他这人,真正是没有骨头——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李世远很怀疑他那么多年来打了那么多次架,居然也没练出什么铜拳铁骨,怎么有他这样的人呢?但他顾不上想这些,他现在正顺着章九的身体曲线向下亲吻,在他的胯骨处摩挲着嘴唇。章九觉得痒,哼哼直笑,拿腿蹬他,却被拽住了脚踝。李世远在他柔软的大腿内侧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吻,逐渐深入,然后亲在了他微微勃`起的性`器上。章九的身体发着颤抖,然后向前挺了一下。
李世远俯着身,为他口`交。
世界在章九的面前破碎了,变成一片片璀璨的星光,啪沙啪沙地落在他的身躯上,然后又进行了一番重组,然后再进行一场破碎。循环往复,不知疲倦。李世远将他吞得很深,好像要将他吃下去似的,他还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女孩子们不可能这么对待他),他的双腿被分得很开,中间是李世远埋下去的头颅,他深深地埋下去,用舌尖舔舐着对方勃`起的阴`茎,是很情`色下流的方式。章九实在是没想到他能做到这样,李世远平日里一丝不苟,沉默寡言,好一幅正人君子的派头,谁能想到他在床上会是这样的呢?谁也想不到。也许只有他章九才知道。
章九在射出来的那一刻,想:李世远大概是很喜欢他了,否则怎么会这样对他呢?
他们粗鲁地接吻,迷乱地互相抚摸,章九低下`身去,用他那张红润的嘴唇(它平日里从来吐不出什么有内涵的话来,但并不妨碍它滚烫柔软,形状还那么美丽),想要含住李世远硬起来的阴`茎,却被拽住了头发,仰起头来。李世远眯着眼看他意乱情迷的漂亮脸庞,说:“我不要这个。”
章九咬了咬下唇,“那你要哪个?”
李世远笑了,“你在这种时候跟我装疯卖傻?”
章九还是有些不乐意的,他扭着想要下床,却被李世远遒劲有力的手臂拖了回去,摁在了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