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再再再再再再等上一些年,小白也肯定有个好归宿了。
我就可以提着剑去闯荡江湖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叫九现神龙。
这一天,我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在这样无聊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在二十六岁的时候,走进了一家“棋亭酒肆”,因为没钱付酒帐,被老板“高鸡血”押在后厨抵酒帐,几天后一个三十岁的男子也走进了这家酒肆,两个人相遇了,一个说“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另一个挑着眉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个腆着脸搭讪的登徒子,讽刺的说:“阁下也是一派英雄气概。”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酒肆里也来这么一个人的话。
我一定把他押在后厨,给我搬一辈子的酒杀一辈子的鱼。
另一个人在一个男子三十岁落难的时候,云淡风轻的说:“雷家庄我不要了……你去告诉姓戚的,他出去,没丢了霹雳堂的颜面,一切作为,都是雷家的荣耀,雷家没有他姓戚的,一样可以发扬光大,教他记住,霹雳堂不管姓戚的是友是敌,雷家的敌人或朋友决不能给江湖无情无义之辈,宵小卑鄙之徒所凌辱!”。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酒肆里也来这么一个人的话。
我一定对他说:“我再也不出去了,一辈子跟着卷哥。”
有人走了进来。
琅琅和小风猜拳猜输了,跑去待客。
“客官您要什么?”
“包子……”我听见了磨牙的声音,惊吓的一下子跳起来:“小风,你们也长大了,是该自己照顾自己了,爹还有事,可能三五载回不来了,咱家的钱你也知道放哪里,自己照顾好自己。”匆匆交待了这么几句。
我夹起尾巴就跑。
从后门溜出来,压着帽沿,低着头快步跑走。
视线里忽然一下子多了一双靴子,靴子上青衫的下摆因为他的主人刚才急促的运动还在飘动,刹住闸,转身绕开,继续走。
青影闪动,我又被拦住了。
再走,再被拦住。
只好抬头,尴尬的笑了笑:“你挡我路了。”
青衫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很悲哀的看着我。
眼睛里都是被最心爱的人背叛的伤感和无奈。
他的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心干涩的利害,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
“噗”一口鲜血喷得我满头满脸。
我听见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不认我?”他绝望的问,然后转身:“好……一个……醉生梦死……好……一个……纪千里……到底……喝了……它的……是我……还是……你……”
手不听使唤的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把人扯回来,抱在怀里:“我们谁也没喝……”
书生被押在后厨,一辈子给“狗皮倒灶”高鸡血搬酒杀鱼。
这一天,我去附近的酒坊进酒。
一个人跟他擦肩而过。
“包子。”很温和很清淡的声音,我却被惊吓的从马车上摔下来。
我正要跳上马车打马逃跑。
“包子,过来。”身后传来的依然是我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每当我听到句话,总会乖乖的走过去。
定了定神,好,这次我管住了自己的脚。
跳上马车打马继续往跑。
周围寒风凌厉,六月飞雪,我的马的四条腿好象被冻住了。
卷哥的天下有雪终究还是练成了。
身后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我八岁开始闯荡江湖,十八岁遇到你,今年我已经三十三岁了,历经大小战役无数。”
“……”
“包子,这么多年你说卷哥我什么时候吃过亏,上过当?”
“……”
“也就你了,一坛‘醉生梦死’滋味可真叫人终生难忘啊。”
“……”
“包子,这么多年你说跟卷哥为敌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哆嗦一下。
“包子,以后就跟着我罢……”
65、后宫
傅宗书造反被诛加上新君继位前后也不过一个月。
我召集惜朝,卷哥,小妖,小崔,小九,云飞喝酒庆祝。
“这酒叫‘醉生梦死’。”我拍着酒坛子说。
大家都喝了,他们不知道“醉生梦死”酒的由来。
我在酒里下了神志迷糊的药,然后对他们进行了催眠。
曾经我以为大家还能做兄弟,是我太天真了,连兄弟也做不成呢。
一觉醒来的时候,他们都会忘了曾经有一个叫纪千里,郝连十一,戚少商的人曾经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
十四,狄路,雷门七杰,十八天雷会帮着我清扫掉我曾经留下的痕迹。
很快所有的世人都会忘了雷门包子。
带着纪琅和柳随风我走了,中原是呆不下去了,还是去关外找小白罢。
走着走着,又犹豫了,最后走的时候小白的样子好象也很不对劲。
还是不要去了,我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起码再等个十来年,等到小白娶了老婆我再去,我不想在这里混了这么久,连最后一个兄弟也留不住。
找了个小镇,我把自己易容成高鸡血的血亲,开了一家“棋亭酒肆”。
我不知道碎云渊附近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高鸡血,还有一家“棋亭酒肆”。
反正我对外自称高鸡血。
炮打灯,只有真正的“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