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的心已经痛得将ròu_tǐ上的痛楚都掩盖过去了。
七月泣血啊,这是七月泣血啊,这种东西不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完全销毁了吗?竟然在纳索魔皇宫再次出现,难道是针对纳索魔皇室的阴谋?!
而现在,他的孩子,就中了这种无救的毒!他健康可爱的小麟儿,会软软地叫他母后的小麟儿,如今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就算他是纳索魔地位尊崇的皇后陛下又怎么样?就算他是武器制造部最值得骄傲的人鱼部长又怎么样?此时此刻,面对亲生骨血的痛苦,他依然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孩子一步一步地向死亡靠近。
战麟干裂的小唇动了动,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涌出一丝血丝,慕玺泪看了,真是心都碎了,就想冲过去抱抱他,让他不要害怕,被战谦拦住。
“泪儿!”战谦紧紧地抱住慕玺泪的腰,这位一向温文尔雅的年轻帝王,第一次毫无掩饰地在面上露出决绝的阴狠,敢伤害他的子嗣,不管你是谁,都要做好被株连九族的准备!还真当他是吃草的羊不成?!
“谦——”慕玺泪靠在战谦的肩膀上,仰起头,死死的咬着牙,将眼角的泪意狠狠地逼了回去!
战谦用力地抱着他,会没事的!
“皇兄,皇嫂!”匆匆赶过来的战琰和君海澄一看这副场面,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小麟儿不会已经……
君海澄是第一次见到纳索魔最尊贵的夫夫,不过现在也不是寒暄的时候,只是行了一礼,轻轻地叫了一声,“见过陛下,皇后陛下!”
他不懂这些宫廷礼节,不过人如果有貌有气质,再加上君海澄修真也有这么多年,自有一番洒脱风度,所以无论做什么,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舒服感觉。
见过礼后,君海澄就朝床上看去,心情沉重下来,才多长时间没见,那个水水嫩嫩可以当豆腐卖的小孩儿,竟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关老见到君海澄这一张陌生的面孔,觉得有些奇怪,更奇怪他居然是战琰亲自带进来的,不过这些跟他没关系,老头子深皱着眉头,道:“小殿下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如果再不退热,连血液都会沸腾起来,等到把人煮熟了,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唉!”
“那些宫廷医生呢?都是吃白饭的?这么多人,就想不出一个法子来?”战琰冷冷地道,心中也是又焦虑又恼怒,真想把那些只会吹嘘大话的人都砍了!
“不怪他们,”战谦还是比较冷静的,“七月泣血本来就是医药学上的一个从来没有人能够攻克的难关,他们做不出解药,也是可以原谅的。”
慕玺泪从战谦的怀里出来,绷直身体,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令人心惊的狠戾,“我可不管他们可原不可原,治不好麟儿,我就要他们的命!”
战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知道慕玺泪已经快失去冷静了,慕玺泪眼圈微红,却始终不曾掉眼泪,他恶狠狠地问:“关老,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被凶的关老苦笑,“我是没有办法的了,”对上慕玺泪绝望的眼神,心中一阵不忍,苦苦思索了一会,忽然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里,有些犹豫地道,“老头子我是没有办法,不过,或许有一个人可以……”
“谁?!”
“唐冰兰。”
战琰战谦慕玺泪齐齐把头转向君海澄。
关老一怔,这是为什么?
君海澄一直微微低着头,没有注意听,感受到投注在自己身上强烈的视线,抬起头来,奇怪地问:“怎么了?”
他刚才用神念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小麟儿的身体,发现他身体里面缭绕着一团一团的暗红色的雾气,在五脏处的雾气特别浓重,造成大片的黑影,然而神奇的是,这些雾气却不无法在医疗器上面显示出来,其实,如果不是他用的是神念,而是普通意义上的精神力,也发现不了这些雾气。
关老把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我爸爸?”君海澄惊讶。
哦,原来这孩子是唐冰兰的儿子,怪不得了。关老继续道:“是,不是我自谦,如果说到对这些奇难杂症的研究,我是绝对比不上唐冰兰的,甚至可以说,在整个纳索魔,都没人比得上他,如果他肯出手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君海澄二话不说,直接用通讯仪联络巴德兰。
战谦和慕玺泪什么话也没说,但他们的眼神明明白白地传达出对他的感激,君海澄一笑,担心自己会介意那点子积了灰的陈年旧事么?
自家爸爸都不介意了,他还会介意什么?
过去的总要过去的,况且当年巴德兰和皇室的那点子纠纷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除了唐莫,其他的事情巴德兰都已经放下了心结,能够以平常心看待了。当然,他和战琰是天生的不合,没救的,两个人的脾气都是臭得要死的那种,又都牙尖嘴利,说话不到两句就会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对方淹死,想让他俩坐下来好声好气地说话,绝对不可能!尤其是,知道战琰死皮赖脸缠上宝贝儿子后,巴德兰更是看战琰上下左右东南西北都不是人了。
“噢儿子,干爹的小乖宝贝儿,干爹快想死你了!”那头传来泰蒙肉麻兮兮的声音,偏偏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吼得所有人都听见了,任是大家心头沉重,也不由地露出一丝笑意,小乖宝贝儿?
君海澄无奈地道:“干爹!爸爸呢?怎么爸爸的通讯仪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