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非凡的脸慢慢俯下来,背光里看不清眼神,只见忽明忽暗地让人直觉危险。
“呵……你说呢!”
我说、我说、我说……目前这个自私也太怪异了啦,分明就是电视里面经常出现的狗血场景,而我就是那个惨遭恶霸调戏的良家少……少年郎!
“随、随便你啦!”
因为过于窘迫,我不得已妥协了。方正被别人叫“爷”我也不亏就是了。
挣开大只佬的手,背过身去,胡乱抓着头发,企图用胳膊挡着通红的脸。
“过来。”
某大只佬又开始发威了,我扭着身子不给反应。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搂住肩膀往屋里带。
“哎呀!哎……等一下!”
抗议无效,伸手扯大只佬的衣服,只换得他的手臂下移,到了我的腰部处,一收一提——于是我就腾空而起,靠在某人身上扮演考拉……
我这个人吧,虽然是有目共睹的懒,但是走路这种事情,我还是希望自己来的……
幸好几步就进了客厅,我被放在了沙发上。负重的人面色轻松怯莫名愉悦,反倒是我这个被携带者,大喘着粗气,比自己暴走了三公里辛苦百倍!
仍旧是别开脸不愿面对大只佬可恶的嘴脸:“可是,方方不是早知道了嘛!”其实说真的,我还是挺心虚的,到处招摇撞骗,偷名不换姓。
“他不会有机会再叫了。”
“啊?”
这大只佬说话的语气怎么就这么阴沉,他该不会……不会为了保全他大佬的面子,阻止手下小弟的名字流传,而做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照他专断独行的霸道个性和只手遮天的可怕背景,可能性极高!
“你……你做了什么?!方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了,不准你迫害我的朋友!”
大只佬脸上的愉悦一下子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风雨欲来的阴沉:
“老子目前还没做什么,但是你再敢多说一次‘不准’,那可就不是迫害而已了。”
呃?怎么又变成了我的错了?我听得出大只佬话语里的黑暗气息,大概也知道自己好像又犯了某个禁忌。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有什么就冲我来啊,做什么暗地里威胁!
……可是,我能怎么样,认识大佬说了算,先前那方方好像就是被他命令去了那个什么非刈府的地方,就没再出现过了,看来,沉默是金子,我还是识时务些,安分地抱着金子,闭嘴吧……
我乖乖闭嘴坐着,扭头研究脚边地毯上华丽的花纹,大只佬却没因为我的乖顺而消下一点气,冷哼了一声就撇下我走进卧室去了。
莫名其妙!
我在心里碎碎念,直到大只佬的背影消失了,我才放松下来,摊在沙发上,揉着吃撑了的肚子,叹气。
唉,我到底拜了个什么大佬啊……也不知道我上辈子作下了什么孽,更不知道前路是忧患还是喜乐……反正好像是逃不掉了,姑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就想起了昨晚上好不容易才告到的假,不知道那大只佬会不会一梦醒来就不认账了。应该不会吧?话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啊,他要是反悔了,我就拿他家里那九个大鼎来说事!
下定主意,顺手抄过桌上一个大红苹果啃了起来——不准笑话我,肚子是很胀,但据说饭后吃个水果,非常有助消化的。
正啃得欢,大只佬出现在身旁,无声无息的。
见我腮帮子鼓鼓的动个不停,皱了眉头。
是呀是呀,您收了个没用到极点的小弟,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吃!赶紧后悔了吧,把我扔出去踢出去赶出去啊,我会感谢您九百九十辈祖宗的!
细细一看,原来大只佬是进卧室梳洗打扮去了,看着一身笔挺光鲜的黑色西装,相对古装着身世的古典韵味,却多了现代的潇洒利落,配上足以魅惑众生的英俊面容和傲人的身材,真是一个闪得人眼花的存在!
我眼晕晕,心跳跳,赶紧把眼睛别开。
“来。”
连声音都有蛊惑人心的性感质感,听着真叫人……不爽!
来?爷有名有姓的你刚刚才说了只许你叫的,现在怎么不叫啊?还想我一个动词一个动作,我偏不动怎样!
我的听若罔闻像是惹恼大只佬了,不然他拽我的胳膊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别闹!来帮我打领带。”
天可怜见,我哪敢跟您闹?没见小弟我诚惶诚恐的么?
“打,打领带?……不好意思啊老大,我,我不会耶……”
筱弟我不才,就只会吃——咔呲一口苹果。
可惜我的贪杯没能打动大只佬,只见他魔爪一伸,抢走了我吃了一半的苹果,然后拉了我的两只手按在他的胸前:“现学!”
真是……昔有强按牛吃草,今是强迫弟打结……我同情那头牛,谁来同情我?!
“老大……我真的不会啊。以前,以前是谁服侍您的,对了,是不是方宜……”
偷偷要把手撤开,那胸膛里面好像在打鼓,震得我手麻。
立刻就被死死按住,大只佬垂着眼颐气指使:
“你是我的筱弟!……老子有了你,再不要别人!”
我家大佬不是人-狼与狗的时间-l.106红脸的结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我抬眼看大只佬,只好他也直直看着我,嘴唇微动,吐出几个字:
“非你不可。”
……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虚荣的人,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