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泽的画像。细长的眼轻闭,形状漂亮的眉舒展,一片好梦正长。
竟然趁自己睡觉偷画自己!
雨泽想起以前造访过的倾城殿密室…以前还以为是谁,现在想起来,那些画不是小时候的自己是谁!
现在他的人物画作又多了一副。
玉锦天赋异禀,从小做什么都一点即通。画画也不例外。太傅总是对他的画赞不绝口,曰神形兼备。
如今这画漂亮是漂亮…但是这题字是什么?!
“倔驴冬眠图!”
雨泽的脸青了又绿,绿了转黑。
下面几行玉锦的字,漂亮有力:吾爱澄儿,色如春花,性如倔驴。冬日寒冷,嗜睡,遂曰倔驴冬眠图。
下面一个大印:苏珏。
……
雨泽气晕,提起毛笔,醮满墨,在玉锦脸上画圈圈。
睡梦中的玉锦觉得痒,用手在脸上的圈圈上抓了几下。
哈哈哈哈哈!!
噗一声笑出来,他醒了。
他似乎立刻察觉到喜不自胜的雨泽,唰地冲到铜镜前!
…………
“哈哈哈哈!!!宫主这妆好生别致!”
玉锦转身,提起铜镜前的木凳,朝雨泽砸来。
雨泽出掌,木凳立刻被劈成两半!
玉锦抬手,点穴,雨泽立刻倒下。
接住雨泽,他满脸笑意:“澄儿竟然恶作剧。”
“还不是跟你学的。那么多年,你对我恶作剧还少?“
“那叫友爱。”
“是。我对你也友爱啊。”
“我知道你对我有爱。”玉锦说完,深深地看着雨泽。
雨泽脸上的笑渐渐消失。只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雨泽渐渐闭上眼。
他的吻r蜜。雨泽伸出舌头,探入玉锦口中,与他的轻轻缠hsh绕。吻ds促。
“兄长,为什么你长得比女人还漂亮?”
“哦?”玉锦挑眉,“你觉得我像女人?”
嗯!雨泽点头。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像不像女人。”
玉锦单手一勾,雨泽的寝h衣便随之滑she落。
随后,玉锦猛地将雨泽推到紫檀木桌上,笔墨砚台掉了一地。
雨泽趴在木桌上,满脸通红。
玉锦每天陪着雨泽,终于有人不高兴了。
“玉锦,你都快一个月没有来看我了。”
寒冷的冬夜,百花丛中的凉亭。乐儿给他倒上一杯酒。
“我就一直守着空房,数着更漏。”
“那我今天就陪你。”玉锦笑得温柔,摸摸他的脸。
“乐儿知道不能和澄儿比,但求你还记得有这么个人。”
“自然记得。澄儿倔强,还是乐儿可爱。”
“真的吗?”乐儿笑开了花,“可是澄儿真的好漂亮,他的眼睛好清亮,像湖水。我喜欢。”
“乐儿,你和澄儿合得来最好。澄儿虽倔强但单纯,行事光明磊落。我想你听过一个叫乔尽诺的人。”
“乐儿听过。他就是因为冒充宫主伤害澄儿…”
玉锦点头,道:“我不仅让他死,还灭了他九族。”
“明白了。”乐儿清秀稚嫩的脸,笑得像一朵海棠花。
流云走了过来,乐儿知趣退下,走时拉着玉锦的手道:“你答应今晚陪我的哦!”
乐儿的身影没入云雾,流云在玉锦对面坐下。
“麻烦死了。”玉锦道。
“活该。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玉锦看了他一眼。
“凌雨泽好些了?”
“前几日老做噩梦。现在好多了。”
“心里的结要慢慢平复。”
“是我没有尽到责任,没有守好他。”
“是他自己傻。”
玉锦笑笑,道:“澄儿回来后,你就没好脸色。”
“为什么要让他回来?”
“流云,我知道你担忧。可是我和澄儿分开这些年,也该相聚了。这次,我不会放他走。”
“可是…”
“我知道。我和澄儿之间,是懵懂无知时便开始的。要放弃,我做不到。你说过,求不得苦。这道禅,也许我永远都参不透了。”玉锦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似春日的暖风。但流云明白,这轻柔下的决意。
他一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只听从自己的决定。既然他心意已决,便是神仙老子也拉不回来了。
玉锦,前路凄苦,你会选哪一条?可是不管你选哪一条,都是我不愿看见的。
玉锦拍拍衣衫,站起来。
“对了,以后最好不要再在澄儿面前提起凌云天。”
“知道。”
“还有,凌宁晨,我没有杀她。”
“多谢。”流云朝他举杯。
玉锦点头离开了。
东宫大殿内,李震宇高高坐在玉座上,看着父皇新派来的卫队。
“父皇既派各位来守卫东宫,从今以后,你们便是我李震宇的人。”
卫队两百余人,黑压压一片,整齐站立于殿内,秩序井然。一张张年轻的脸。
沐黎将军站在最前面,低垂着秀气的眉眼,俯首听命。
“若是各位衷心跟随,我必不亏待你们。若是有人背叛我,被我发现,你们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是!”两百余人齐声回答,声音震天。
“那好。既然我们已成为主从,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听说,昨夜有人口出狂言,说我这个太子必然当不久。是否真有此事?!”
“殿下息怒,是沐黎管教无方。现在,口出狂言之人已经被我绑了。”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