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太贵了。我从来都没心疼过钱,但这次我真是心疼啊,白花花的银子往里砸啊。”
“那不是挺难租的嘛,好像是要求大品牌才能入驻。”
“大品牌啥难的。我托人帮我在巴黎注册了一个公司,回国照样算是大品牌。现在这些人啊就觉得只要是国外的,就是好的,只买贵的,不买对的。他们才不管公司在巴黎还是公司注册地在巴黎呢。”一说到工作,戚飞的兴致又来了。
他拿出图纸来跟我谈他的设想,从装修风格到销售范畴,大到几年后的设想,小到一盏灯要用多少色度都在他的谈话内容中。看到戚飞现在的状态,我总算松了口气。他找回了像当初混在圈子里一样的自信。正如他所说,自信的才是美丽的。戚飞正在朝着更美丽的方向发展。
☆、84 集市
收起图纸,戚飞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将近一点钟,他笑着说:“没办法,最近我有些神经质了。一提到工作就莫明的兴奋,我得赶紧想办法赚钱了,要不然将来咱们花啥啊。”戚飞把说的“咱们”是把我也包括在内了。在秦箫和戚飞眼中,我是一个该时刻重点保护的对象。尽管他们无意去伤害我的自尊,但我还是偶尔神经敏感会被他们的一些字眼刺痛。我并不害怕疾病给我的生活带来的不便,却对他们无法把我视为正常人生活而感到不安。
戚飞简单换了身衣服带我出去吃饭。下楼时我问他要不要叫水水过来。他没有说话。我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的问了他一遍。这时戚飞站在电梯口面对着我一脸愠色的看着我说:“胖子,以后不要再跟我提水水这个人!”
“你们俩又咋啦,闹啥别扭了?”我问。
“我都懒得说他。”戚飞进了电梯,我跟在后面。我知道他“懒得说”的意思并非不想说,而是他需要时间去组织语言想好了怎么表达才会对我开口。果然,在出电梯口的瞬间,戚飞说:“那个死贱人,现在投靠玉妈那头了。说什么他不敢得罪那群贱b,他还得在圈子里混口饭吃呢。说跟着我也没啥好下场。他是想让玉妈给他介绍几个好男人,像‘五找三’那样混个假上流,勾引别人老公去。”戚飞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但已经被气得脸色很难看。我想水水当着戚飞的面说那些话时,戚飞应该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你知道吗?胖子,我都想好了,过段时间我把店面开起来,我就不让水水再去酒巴里唱歌了。又混不到签约出唱片的地步,赚那俩钱也买不起楼。再过几年人老色衰了他也未必能混到玉妈那个程度。甭说是他,就连我都没有玉妈那么心狠。他就是个二b货,自己想都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个台阶都不给我留。真是气死我啦!”戚飞越说越激动,脾气甚至有些暴躁。我赶紧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不要提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强求不得。他可能就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呢。”
我嘴上安慰着戚飞,心里却暗暗的嘀咕着:“戚飞,你也知道被朋友背叛有多难受了吧!”我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表里不一的人。尽管我说着他和秦箫的那件事从此不再提,但事实上,我是不想被这事刺痛而并非真正从心底原谅了某个人。这种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办法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不至招损太多。
在村子里吃饭时,戚飞坐在我对面。他低着头一根一根的挑动着凉皮慢悠悠的嚼着。看着他不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即感到难受又偷偷的高兴。这种复杂的感觉我很难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真正的感觉到了,我和戚飞之间十多年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戚飞吃了半碗凉皮便扔下筷子不吃了,靠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抽着烟。这倒是平时吃饭从未见到过的场面。以往吃饭要么是水水我们三个人,听他们俩个叽哩呱啦的说;要么是我和戚飞两个人,听他对我讲水水如何如何。现在不但少了水水这个人,而且把可以聊的有趣话题也全部带走了。
我也放下碗筷,拿起胸前的照相机对准店外来往的人群,那些人便被我补捉进了镜头里。我将他们放大后观看,外面的景色又变得清晰了许多。这是我早上出门时发现的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原来只是想拿着相机拍一些照片回来自己慢慢看。当我坐在车上将镜头对准窗外变焦将画面放大时,我发现那些在我眼里已经模糊的事物又可以清新再现。
我将镜头对准戚飞的脸。戚飞嘟着嘴吹着烟雾。他脸上的那道疤确实变淡了许多,我将镜头继续变焦,变得整个屏幕只有那道疤时才发现那伤疤部位的颜色稍与其他地方不同。植皮后的皮肤色泽很难与原本脸上的色泽达到一致,戚飞只得用化妆来弥补。
“以后都要一直这样化妆吗?”我问戚飞。
戚飞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疤,说:“好像不用。还要再做几次,说是要用激光把色素打匀了,到时候看起来就没啥区别。我也不太清楚。做呗,打不匀就化妆,多了点事做而己。”戚飞说话时还是努力的去活动那半边脸的肌肉,用舌头顶了顶伤疤的位置:“我都不想整了,后来想想,要开店总得出去见人,吓到别人不好。这才又遭这份罪的。”
“植的哪块的皮肤?屁股上的?”我问。
戚飞笑了一下说:“不是屁股上的。是大腿内侧的。哎呀,你不知道做完了有多疼,走路都跟被阉了似的两条腿岔开走,一不小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