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能不明白吗?越是到这个时候越不能急!就算我现在返回去,你觉得有用吗?”我静下心来,一边走一边把我的想法说给戚飞听:“现在真不是急的时候,我也想立马就带秦箫回去。可是,就凭咱俩根本不可能办得到。想要顺利的见到秦箫,只能是靠老爷子开口。”
“他要是一直不开口呢?你就这样一直守下去?不是我心疼钱,咱们在北京吃住用度哪项都得要钱,你这样不忍心开口,我怕没有等到老头开口,咱们就已经在长安街乞讨了。”
“不可能!长安街就不让乞讨!”
“你想气死我啊!”戚飞气得笑了出来。
“让我再好好想想怎么跟老爷子说吧。今天这种情况真是没法开口。我们俩谁都没敢提秦箫一个字。但心里都装着这个事呢。他肯定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他不往这上面提,我也没辙。万一真把老爷子惹心伤了。我可没有秦箫他妈那两下子。再说了,现在秦箫的样子,虽然不是他爸设想过的那样娶妻生子生活,可在别人眼里就是那样的。老爷子又那么爱面子,还有个孙女,他能不顾忌嘛。”
“唉!你说的也是!那怎么办,你现好好想想吧。”
我现在生怕能和秦箫联系在一起的最后一根线也断了。
☆、 亏欠
北京的蓝天来得有些奢侈。没有云彩在瓦蓝的天上飘游,参差不齐的天际笼罩着整个北京城。悠悠落下的银杏叶带着紫禁城里十分崇尚金色,零乱的雕琢着宽阔的街道。戚飞牵着我的手在路上游走。我闭着眼睛闻着秋风里树叶干燥的气息,那感觉像极了在西安唐城墙遗址公园里漫步。
只是,那时候牵着我的手的人不是戚飞而是秦箫。
秦箫的手总是那样温柔,和我并肩徐行。他身上淡淡烟草味道混合着阳光的味道那样好闻,温暖着我的心。走在他的身边,我从来不担心前方会遇到什么危险,会走什么样坎坷的道路。就那样一直走,不会觉得累。
戚飞问我:“咱们去哪逛逛啊?”
“去哪里都无所谓。反正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呗。别把我卖了就行。”我想的还是怎么向秦箫爸爸开口的事情,贸然开口我担心他会拒绝。但是,如果一直不开口,耗下去只能等到戚飞我们俩弹尽粮绝的返回西安。
“把你卖了?你想的美,你以为谁会买啊!咱们还是随便逛逛吧。逛饿了就吃饭,逛累了就睡觉,啥都不想。”
就这样戚飞拉着我一路的闲逛,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两杯奶茶、四个甜甜圈、一份意面、还有若干小点心。看着满街的灯火,戚飞说:“走吧,咱俩再去吃点刺激的。”
“还吃?你还能吃得下吗?”我很好奇他那个瘦削的身体里怎么盛得了那么多的食物。
“这算啥。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为了保持身材,我可以从早到晚一直吃。”
“那你准是得了甲亢了,那是病,得治。”
“你才得甲亢了,你才得治病呢。”说着戚飞拦了辆车,告诉司机去簋街。
“那鬼街干嘛啊。听着挺渗人的。”
“去吃麻小啊。”
“麻小?跟麻食有啥关系?
“麻小是麻烂小龙虾,麻食是马拉的屎!”戚飞自己说完突然都觉得他对麻食的这个解释非常好笑。他“咯咯”的笑声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这声音听起来像个单纯的孩子,不掺一点杂质。
到了簋街就觉得整条街人满为患,各家都是门庭若市。空气中夹杂着火锅、小龙虾的辛辣刺激味道。戚飞问我:“怎么样?热闹吧,跟回民街比起来差不多吧。”
“嗯。比回民街味大。”
落座后,戚飞点了三斤麻小,要了两听凉茶。等到一大盘红艳艳的麻小端上来的时候,戚飞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对着一通狂拍。
“我得好好的拍几张照片发给水水那个贱人,让他好好的流口水。”他拍完立即发给水水。没过一分钟,水水便开始在微信上对着戚飞开骂。戚飞听了笑得不行,把手机放到一边说:“不理他,就要勾引他的馋虫来,还要让他吃不到,气死他。”
“你怎么这么开心啊?就因为逗他?还是有啥高兴事啊?”我问。
“能有啥事,该开心就开心呗,难道我要整天愁眉苦脸的吗?”他剥好小龙虾递到我面前的盘子里又继续剥:“你知道我为啥爱吃麻小吗?”
“因为你爱扒虾!”
“你才爱扒瞎呢!我那是爱八卦!”他一边嚼着虾肉一边说:“你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不?”
“今天啥日子?不是你生日,也不是我生日,也不是水水的生日,还能有啥日子?”
“胖子,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十三四年?”
“屁!确切的讲,到今天整整十五年。”
“有那么长时间了?”
“对啊。十五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一个叫明杨的男生。认识的那天晚上,咱们就是到女生宿舍楼下的那家排挡吃的小龙虾。当时咱们一样四个人,一共才要了一斤。那时候觉得吃小龙虾好奢侈啊,还是吃螺蛳划算。味道都差不多,但数量多,点一盘够吸一晚上的了。从螺蛳屁股那一吸,一股鲜辣的汁水就进到嘴里,然后再从头上一吸,整个螺丝就‘咚’的一下进嘴了。我的口活就是那时候吸螺蛳练出来的。”
“你记得还真清楚。我都不记得,我也不太会吃螺蛳,吸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