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戚飞。他会拉着我坐在沙发上看春节晚会的回放,看着里面的节目笑个不停。
那时候我就觉得,戚飞就是只关在漂亮笼子里的金丝雀,犹不得人不去心疼。程市对他的关心是在过了初五以后,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去挥霍,带着和他和得来的喜欢相处的人去胡吃海塞。往往这个时候,我都不会陪在戚飞身边。戚飞也说过,我不是可以用钱能买来的朋友,所以在那种用钱来交换友情的场面不应该有我的身影。他说那一群人,个个都像是被眷养的“情妇”,出来都得用票子装扮自己的门面,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以证明自己很“出色”,活得很“精彩”,过得很“幸福”。结果,谁是大脚穿小鞋谁自己清楚,谁脚底下有泡,谁自己受罪。
几年前戚飞就对我说过:“胖子,你真不适合进这个圈子,水太深,太浑,你一进来就会把你淹没。我不会带你去认识圈子里的人,你也别想着有一天能在圈子里交到一大堆朋友,能够左右逢源,呼风唤雨,全都是假的。有机会,多认识一些圈外的朋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没这么势利,也没这么城府,更没这么是非。要是幸运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好好的喜欢,两个人过安静的生活,也别跟这些人有什么牵扯,自己把日子过好了,才是真的。”我听得糊里糊涂,除了水水他们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这个圈子里的是非黑白。
戚飞偷偷跟我讲过一件事,是他和程市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经常泡酒巴,认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帅气的小伙。其中有一个不断的向他放电,他自己也觉得很有感觉。两个人没事就出来一起吃饭聊天,每次都是那个小伙掏钱,感觉人也还算爽快。认识一个星期以后两个人就发生了。那个小伙想带着戚飞私奔,戚飞也过腻了和程市在一起那种像守活寡的日子。于是就准备和他一起私奔。
私奔的当天,戚飞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和那个小伙去了车站。两个人先是在车站边上的小店里吃了点东西,结帐的时候小伙子说身上钱都买票了,没零钱了。戚飞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前一直是人家付账的。可他看到那个小伙临走的时候把桌上的一卷小店里用的十分粗糙的卫生纸装进了包里,就觉得很不爽。两个人进了车站,戚飞出了一身汗,问小伙要纸巾擦汗,结果,小伙把在小店里拿的那卷卫生纸撕了一截递给了戚飞。
戚飞当时就火了,把纸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那个小伙却拉着戚飞不让走,让戚飞把票钱和之前一起吃饭和开房的钱都还给他。戚飞掏出包里的两千块钱甩在他的脸上,小伙看到钞票散了一地,赶紧松开戚飞的手去捡。戚飞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那看着他弯着腰,撅着屁股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直到火车快开了,小伙都匆匆忙忙的爬上火车。
“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戚飞问我,我摇了摇头,他苦笑着说:“当时我就想,虽然跟程市在一起,不能经常见到他,可我能保证我的生活没有问题。我跟了别人,我可能每天要跟别人去挤公交,看老板脸色,加班加点的工作,住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还要两个人因为一点屁大的小事吵个不停。程市见我的次数再少,对我再冷淡,他也不会拿那种劣质的卫生纸给我用。”
后来事实证明,戚飞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没过多久,他又在酒巴里看见那个小伙又在勾搭别的有背景的男人。戚飞跟那个小伙在一起,只有过一次接触,一个月之后,戚飞发现自己的脚上起了许多红色的斑点。起初是以为皮肤过敏,用了一些抗敏药和药膏后没有任何效果,去了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感染了梅毒。
戚飞对青霉素过敏,只能服用罗红霉素,每天大量服用很多次。服用后他经常反胃,一口气服用了三个月。戚飞说:“这事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跟你讲了。就连程市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也是想告诉你,这个圈子太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命给送了。越是光鲜亮丽的男人越是毒,不是毒品就是毒药,要么就是病毒。离他们远点,人家要是没点企图,谁会把那么多的好话说给你听。”
后来,我和秦箫在一起了。他说我捡了个大便宜,遇到了个宝贝。渐渐的,我也觉得秦箫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可能有时候人有点混蛋,可总得来说还是很会心疼人。虽然自己已经和家里出柜了,但没有频繁的更换男友。用秦箫自己的话说就是,出柜只是向家人说明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给自己làn_jiāo找借口。感情这种事,像普通男女一样,只是想找个能够和自己一起生活,一直到老的人。
在秦箫父母家过完初一,秦箫偷偷的问我想去什么地方玩。我想了想说:“我想去昆明看看,还想去拉萨看看,还想去乌鲁木齐去吃羊肉串。”
“选一个,咱们订机票飞过去。三个都去的话,时间估计来不及。”他说。
“啊?现在就去啊?还是算了吧。我只是想想,将来再说吧。”
“还将来干嘛啊?来这前不是跟你说了嘛,咱们在这过个年,然后就出去玩。你忘啦?”
“我没忘啊。我现在觉得,在家里和爸妈多待几天也挺好的。出去玩以后再说吧,放五一或是十一都能出去。爸妈好不容易才和